第284章 結局卷:言嬌嬌被逐出言家。

結局卷:

言嬌嬌隻要想到唯一疼她的三哥會像大哥二哥小哥那樣對待她,她渾身起一層冰碴子。

她的雙手抓住頭發,痛苦的喊了一聲:“不!我絕不允許那樣恐怖的事情會發生!”

言嬌嬌忽然想到什麽,她跑到自己房間找自己的丫鬟。

這個丫鬟正是幫她換墮胎藥的丫鬟。

她必須必須讓這個丫鬟永遠的說不出話來。

但是讓她心慌的是這個丫鬟竟然不在,竟然找不到了。

她快要把整個言家翻過來了都沒有找到這個丫鬟。

“啊!”言嬌嬌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她發瘋似的砸了房間的東西,不斷的重複著:怎麽辦怎麽辦。

言道根本不知道言嬌嬌這般癲狂,因為他去找阮丹予了。

他來到阮家敲開了門,他抓住管家急吼吼的問:“你們大小姐回來了麽?我要進去。”

管家的臉上起了一層迷茫之色:“什麽大小姐?大小姐沒回來啊。”

“沒回來?”言道喃喃,隨即否認的搖頭,推開了管家往裏麵走:“不可能的,你們一定騙我,是不是丹予不想見我,所以安排你們騙我?”

管家攔不住言道,壓根也不敢攔,他看到從堂廳走出來的阮大人,趕忙道:“老爺,姑爺他非要進來找大小姐,根本攔不住啊。”

言道看到嶽父,臉上神色訕訕的,還有些心虛和愧疚:“嶽父,我,我和丹予鬧了一些小別扭,她是不是回來了?我想找丹予談談。”

阮大人挺不喜歡言道的,就衝著他眼光不好腦子不好,無腦的去寵愛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這一點就非常不滿意他。

他背著手,深邃略有些皺紋的眼睛看著言道,好像能把他看穿似的:“我不知道你和丹予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丹予的確沒有回來,她不是那種受了委屈就喜歡回娘家哭哭啼啼的女子,你若是不信可以自己找找看。”

言道還是決定找找丹予。

他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找著。

那張俊美的臉從滿懷希望到滿是失望。

言道失魂落魄的走出來,他忽然來到阮大人麵前,紅著眼睛,滿是愧疚的跪了下來:“嶽父大人,對不起,我對不起丹予,是我沒有照顧好她,所以讓她小產了,現在不知道她去了哪兒,我擔心她的身體。”

言道的話讓阮大人整個人愣住了,他不由得瞪大眼睛,怔怔的問:“你,你說什麽?丹予小產了?她還有兩個月就生了,怎麽會小產呢?”

言道知道事情瞞不住,而且也沒想瞞著,他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阮大人的臉白了又白:“嗬,你那個妹妹真像是一個魔咒啊,好像永遠都擺脫不掉,你那個妹妹說丹予吃了墮胎藥你也信?”

他捂著胸口,隻要想到女兒被言家折磨的不像樣子,那顆心就扭的疼:“丹予多愛那個孩子你不知道麽?明明可以花錢找繡娘做衣服,可是她卻親力親為。”

“你竟然會懷疑她,你這個畜生。”

阮大人氣的一巴掌打在了言道的身上。

言道生生的受著了。

“我女兒不用你來找,你還是回去安慰你的妹妹去吧。”阮大人一眼都不稀罕看他,轉身差人去找女兒了。

言道渾渾噩噩的離開了阮家,他也跟著找,可是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

天黑了又白了,言道實在是受不住了,他回了言家。

言道回到他和阮丹予的新房。

一推開門便聞到一股子熟悉的甜香味道。

但是他並沒有高興,因為他聞的出來這不是阮丹予身上的胭脂香,阮丹予喜歡用果香,淡淡的,沁人心脾。

而言嬌嬌喜歡用濃烈的花香,聞起來很甜膩。

言嬌嬌忐忑不安的等著,等著,終於等回了言道,她激動的撲過去,整個人趴在他的懷裏,雙手緊緊的抱著言道精壯的腰,說話的聲音嗲嗲的,軟綿綿的:“三哥,你去哪兒了?我等了你一天,我真的好擔心你啊。”

言道把她的手從身上取下來,用陌生的厭惡的眼神看著她:“言嬌嬌,請你自重。”

言道第一次跟言嬌嬌說這麽重的話,弄的言嬌嬌愣住了,她呆呆的看著言道,故意撅著小嘴兒:“三哥,你在說什麽?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可是嬌嬌啊。”

“我說的就是你。”言道退後一步,跟言嬌嬌保持著距離:“我們不是親兄妹,沒有血緣關係,你這樣跟我摟摟抱抱的會被別人誤會的,你難道不珍惜自己的榮譽麽?”

想到什麽,言道譏諷的笑笑:“哦,差點忘了,你這人沒有什麽榮譽了。”

言嬌嬌不敢置信的不斷後退,她的嘴巴張的大大的:“三哥,你中邪了?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你在傷害我啊。”

言嬌嬌的眼淚不值錢,劈裏啪啦的掉著,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三哥,你太讓我傷心了。”

“我傷害你?”言道眼睛猩紅,暴怒的拂開了桌上的東西,啪啦啪啦碎了一地:“你傷害了丹予,傷害了我們的孩子。”

言嬌嬌愣住,一股子強烈的不安感順著腳底升起,她的眼珠子轉著,三哥為何忽然這麽說?難道知道了什麽?不,絕對不會的,事情她做的很隱蔽。

言嬌嬌繼續裝模作樣:“三哥,你是不是聽別人說了什麽?是不是三嫂說了什麽?”

“是三嫂喝了墮胎藥,跟我有……”

言嬌嬌話還沒說完呢,啪,言道狠狠的甩了她一個耳光:“言嬌嬌,我知道這件事情跟你脫不了幹係。”

他猛地推開門:“你給我滾出去,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言嬌嬌覺得世界轟塌了,她捂著臉哭著跑了出去,她靠著牆:完了,完了,我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三哥變了,變的跟大哥他們一樣了。

言道沒有寬衣,怔怔的靠在床榻邊沿迷糊了一整夜。

第二天,言道邋裏邋遢的去了大哥言任的房間。

言任第一次看到如此狼狽頹廢的三弟,但是想到三弟妹所遭遇的一切,所受的委屈,他根本不可憐言道。

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言任整理好衣服,目光涼颼颼的看著他,譏諷道:“怎麽?言三公子不用去哄你的嬌嬌妹妹?”

撲通一聲,言道忽然跪了下來,腦袋咣咣的磕在地上,他抓住言任的大腿,布滿紅血絲的眼裏滿是懊惱和後悔,聲音沙啞:“大哥,我知道錯了,我知道我一直以來寵愛的妹妹就是個魔鬼啊。”

言道忽然變了讓言任愣住了,他擰起眉頭:“你這是怎麽了?”

言道深呼吸一口氣:“大哥,你們當初為何忽然悔悟,我知道了,因為我也……”

言任並不意外,隨著二弟小弟的悔悟,他知道三弟也會有這樣一天。

隻是,他悔悟的這一天來的太晚了。

他犧牲了許多才換來的這一天。

“所以呢?有什麽用呢?弟妹已經離開你了,你的孩子也……”言任想到那個成型的孩子便不忍心,這個孩子可是言家的期盼啊。

“大哥,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麽都晚了,我無法讓孩子死而複生,我也無法挽回丹予,但是我想給孩子報仇,給丹予出一口惡氣。”言道覺得這件事必須有一個交代。

如果他再放縱言嬌嬌,那他真的對不起那個孩子。

“你想怎麽樣?”言任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言道低垂著眸,他忽然起身,在言任的房間布了一層結界,為了防止言嬌嬌偷聽:“大哥,我知道丹予是不會打掉自己的孩子,最有嫌疑的凶手是言嬌嬌,我想找證據,所以打算從她身邊人下手,但是我發現她身邊的丫鬟竟然不見了,這樣一來,言嬌嬌就更可疑了。”

言道攥緊了拳頭:“我想讓大哥幫我找到那個丫鬟指證言嬌嬌。”

他說完,發現言任沒有什麽反應。

言道恍惚了一瞬,忽然意識到什麽:“大哥,難道那個丫鬟是你……”

言任盯著他看了半天,看出他的確是跟以前不同了,不會再維護言嬌嬌了。

人啊,有血緣的孩子更重要。

再加上言道失去了自己的親身骨肉,又經曆了夢境,不會再出岔子了。

“你自己解決這件事給誰看?”言任哀歎:“最難過的是三弟妹,這樣,你先找到她,當著她的麵解決這件事。”

言道點頭。

這段時間言道很少回家,除了吃飯維持體力就是去找阮丹予。

最後他是通過衙門找到了阮丹予。

阮丹予除了阮家是有其他的去處的,她在外麵自己買了一個宅子,比較隱秘,若不是衙門查到了她登記的宅子名字,想來言道一輩子都不會找到。

當言道敲開大門,阮丹予見到言道的時候整個人愣了一下,緊接著便凶狠的推門,不想讓言道進來。

言道喊了一嗓子:“你難道不想知道我們的兒子埋在哪兒了麽?”

這話觸及到阮丹予的傷心點了,她愣了下,眼睛迅速的紅了。

趁著這個時候,言道迅速推門而入,把她抱在了懷裏,用力的抱緊了她:“丹予……”

阮丹予反應過來後發瘋的打他:“你滾,你離我遠點,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丹予丹予是我錯了,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沒有保護好我們的孩子。”言道乖順的任由她打自己,但就是不舍得放手。

阮丹予也不掙紮了,跟沒有靈魂的幽靈似的,她的手耷拉在身體兩側,冷笑:“你沒有錯,你怎會有錯,是我的錯,是我喝了墮胎藥。”

言道鬆開她,捧住她的臉:“不,是我誤會你了,我弄清楚了事情的真相。”

他牢牢的抓著她的手:“丹予,跟我回去,我會給你一個解釋的。”

“我不要你的解釋!”阮丹予嘶吼著。

“我會讓傷害我們孩子的人付出代價的。”言道說的這句話讓阮丹予安靜了下來,阮丹予蒼白的臉抬起:“你知道是誰?”

“我知道。”言道認真的點頭。

“是誰?”阮丹予必須讓他說出來,不然隨便找個替罪羊忽悠她麽?

言道閉了閉眼:“是言嬌嬌,我已經知道了她的真實麵目。”

阮丹予的心瀉了洪水,猩紅著眼睛看他:“你不維護她了?”

“不了,她殺了我兒子,我還維護她幹什麽。”言道低眉順眼的:“丹予,跟我回去。”

阮丹予恨言嬌嬌恨到咬牙切齒,她也想看到她的報應:“好,言道,我信你一次,信你能給我們的兒子報仇。”

阮丹予瘦弱的恍若一根纖細的柳樹葉。

她虛弱的跟著言道回了言家。

大門被打開,言嬌嬌看到言道咧開了唇角,可是當她看到言道身後的阮丹予時,她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言嬌嬌挺會裝的,她朝阮丹予飛奔過來,臉上掛著滿滿的擔憂之色:“三嫂你去哪兒了?怎麽不跟家裏說一聲就走了呢?真的是太任性了,你知不知道家裏很擔心你啊。”

言嬌嬌很親昵的朝阮丹予伸出手去,阮丹予跟看仇人似的瞪著言嬌嬌,啪的把她的手拍開了,冷冷的看著她:“別碰我,你髒。”

言嬌嬌提了口氣,她委屈巴巴的看著言道:“三哥,你看三嫂……”

言道冷漠的看著言嬌嬌:“你三嫂怎麽了?我覺得你三嫂說的挺對的。”

言嬌嬌:……

她的腦子嗡嗡作響。

三哥從未這樣對待過她。

言嬌嬌白著臉:“三哥,我……”

“不用跟我撒嬌,我不想看。”言道忽然伸手狠狠的捏住了言嬌嬌的下巴:“言嬌嬌,我問你,是不是你換掉了丹予的安胎藥?是不是你把安胎藥換成了墮胎藥?”

一股子涼麻的麻意嗖的順著言嬌嬌的後背聚起,直躥她的腦子。

“三,三哥你說什麽呢?你為何要這樣冤枉我?我若是想害三嫂和她的孩子為什麽要去給她們求平安符?三哥難道忘了?我差點困在山路回不來啊。”

“你做的一切不過是給你做的壞事裝點的門麵罷了。”言道冷冷道。

言嬌嬌淚流滿麵的看著阮丹予:“三嫂,你不喜歡我就說,為什麽要挑撥我和三哥的關係?為什麽要往我的身上潑髒水?”

阮丹予箭步上前,啪的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言嬌嬌的臉上:“你這個毒婦,你害死了我的孩子!”

“證據呢?你把證據拿出來!”言嬌嬌死不承認。

“你想要證據?”言道接過話,他鬆開言嬌嬌,給家丁一個眼神。

家丁點點頭叫來了言家所有人。

言任幾兄弟還有言鎮。

言鎮覺得這個家越來越完蛋,他不悅的摸著胡須:“道兒,你想鬧什麽?”

言道悲傷的看著言鎮:“爹,這些年是兒子有眼無珠,把蛇蠍心腸的女子當成了寶貝妹妹疼愛,卻攆走了我們真正的寶珠。”

他的雙手抓著頭發:“所以,我遭到了報應,害了丹予,害了我們的孩子。”

言鎮聽出了他話裏的意思,僵著脖子:“你說什麽?你的意思是丹予的孩子是嬌嬌害死的?”

言嬌嬌大聲的吼著:“爹爹我沒有,是三嫂給三哥灌了迷魂藥,想挑撥我們家人之間的關係。”

“爹!我是有證據的!”言道大聲的喊了一嗓子,打斷了言嬌嬌的話。

說著,言道把眼睛落在言任的身傷:“大哥,我聽你的把丹予帶回來了。”

言任點點頭,挺愧疚的看了阮丹予一眼,這樣的家庭,有這樣的妹妹,誰嫁進來簡直是一件特別倒黴的事情。

言任朝言遠使了個眼色:“去吧,阿遠,把人帶上來。”

言遠點點頭,他轉身離開,不出一刻鍾的功夫,言遠帶回來一個人。

當言嬌嬌看到這個人,腦子嗡的炸了,人更是不受控製的癱坐在了地上。

言遠帶回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她找了很多天沒有找到的丫鬟。

言嬌嬌的反應挺快的,她衝了過去,憤怒的揚起手在她的頭上一下一下的打著,一邊打一邊罵:“你個手腳不幹淨的東西,說,你是不是偷了我的東西跑了?你偷了什麽?我平時待你不好麽?我打死你。”

言嬌嬌是下了死手。

而且她打人的時候,悄悄的將提前準備好的簪子藏在了袖口裏,打算一下子刺死這個丫鬟。

隻有死人是不會開口說話的。

言遠眼尖,瞬間看出了言嬌嬌的意圖。

他猛地攥住言嬌嬌行凶的手,把她手裏的匕首啪的震了出去:“言嬌嬌你這是打算幹什麽?殺人滅口麽?”

計劃失敗的言嬌嬌嘴唇發抖,解釋著,她的笑比哭還難看:“小,小哥誤會了,我教導出手腳不幹淨的丫鬟,我覺得心裏有愧,所以……”

“嗬。”言道冷笑著接過她的話:“她的手腳不幹淨不是因為偷東西,而是因為換了不該換的藥吧?”

“三哥你什麽意思?我聽不懂。”

言任天蠍的眸頗有威嚴的刺在丫鬟的身上:“說,把言嬌嬌指使你做的事說出來。”

丫鬟瑟瑟發抖:“三,三少爺,三少夫人,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們,我聽了大小姐的話把三少夫人的安胎藥換成了墮胎藥,一來為了弄掉三少夫人肚子裏的孩子,想讓三少夫人一屍兩命,二來也是想讓少夫人背上自己殺掉孩子的黑鍋,這樣才可以讓三少夫人和三少爺感情破裂。”

丫鬟飛速看了一眼黑著臉的言嬌嬌又飛速開口:“大小姐的房裏,妝奩上的首飾盒裏還有墮胎藥呢。”

有丫鬟迅速去拿了,果然找到了。

現在人證物證俱在,言嬌嬌就算是有一百個嘴也沒有用了。

言嬌嬌沒想到丫鬟把自己出賣了,她歇斯底裏的大喊大叫著:“我要撕爛你的嘴。”

這幅瘋癲的樣子跟平日嬌氣綿軟可愛的言嬌嬌完全不同,讓言鎮大跌眼鏡。

言鎮一個箭步衝了過去,他伸手狠狠的甩了言嬌嬌一個耳光:“你這個心狠手辣的畜生,你怎麽能這麽做?你害死了我言家的孫子,你怎麽敢這麽做!”

事情敗露了,言嬌嬌也裝不住了,她嗬嗬的笑著:“我這麽做怎麽了?我也是為了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啊,我們才是一家人,阮丹予就是個外性人,她憑什麽來到言家,她要是生了孩子,就沒人疼我了,言家的財產也會分給她的孩子,我不同意!不同意!”

言道失望的看著撒潑的言嬌嬌。

這哪是記憶中的妹妹啊:“是我瞎了眼,是我放縱了你這個凶手。”

他看著言鎮:“爹,言嬌嬌不能留了,該怎麽處罰爹爹說的算。”

言鎮布滿褶皺和滄桑的眼睛定定的看著言嬌嬌,他沉默了許久,思忖了許久:“任兒,你去祠堂,把言家的族譜拿出來。”

“是。”

不多時,言任便拿著族譜走了出來。

言嬌嬌看到族譜,心裏生出了一股子不好的預感:“爹,爹爹,你要幹什麽?”

言鎮虎虎生威的臉上是不曾有的灰敗。

他覺得自己太失敗了。

這個家被他管的快家破人亡了。

他用失望的眼神看著言嬌嬌:“你本不是言家的骨血,但是因為你從小在言家長大,我們便把你當成一家人了,但是我沒想到你會這麽惡毒。”

“你繼續在這個家裏,會把言家鬧的雞飛狗跳的。”言鎮閉上眼睛,把心裏的不忍和不舍揮散出去,畢竟是養了許久的女兒,他伸出顫抖的手,指尖冒出淡淡的靈氣,他點在言嬌嬌的名字上。

隻見言嬌嬌的名字瞬間消失了。

言嬌嬌崩潰的嘶吼著,在地上撒潑打滾:“啊!啊!啊!”

“為什麽要這麽對待我?為什麽!”

“啊啊啊!”

言嬌嬌發瘋了,她的眼睛忽然惡毒的刺向阮丹予:“賤人,都是你,如果你沒有勾引我三哥,如果你沒有嫁進言家,我還是言家唯一的小公主,我也不會落到這個田地。”

“賤人!我要殺了你,你跟你的短命兒子下去作伴吧。”言嬌嬌拔下發髻上的簪子猛地朝阮丹予刺去。

阮丹予眼睛瞪大,身子僵硬的好像定格在了那裏。

“言嬌嬌!你這個瘋子!”言道迅速擋在了阮丹予麵前,刺啦一下,手臂被狠狠劃開了一道口子,鮮血直流。

言道一腳把言嬌嬌踹到了地上。

“啊!”言教嬌被踹飛,痛的她噴出了一口鮮血,她捂著胸口,喃喃:為何會這樣?那可是我的三哥啊,竟然為了一個賤人踹我。

“快,郎中,給三少爺止血。”言鎮心疼道,他憤怒的看著言嬌嬌,冷冷的一甩袖:“從此,言家沒有言嬌嬌這個人,來人啊,把人給我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