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的確要死,不過,死的是你。

常姿腦袋充血,狠狠甩掉她的手,指著她的腦瓜子:“看看你現在沒禮貌的樣子,哪怕不用問,也知道是你害了我大兒子。”

“把你從山溝溝裏挖出來,你翅膀可算是硬了對吧。”

“聽說你在學院好風光啊。”常姿氣的胸膛起伏:“把你送去學院就是為了禍害言家的?”

扶蘇啪的狠狠甩掉常姿的手,譏諷之色如盛開的罌粟花:“言夫人,麻煩你說話之前弄弄清楚,是你,是言家把我送進學院的?”

常姿恍然,一張臉漲的通紅,磕磕巴巴還要說什麽,就見外婆拄著拐杖急急的走到常姿跟前,抄起拐杖照著她的後背就是一榔頭:“你個壞東西,你是怎麽當娘的,竟然欺負自己親生女兒。”

常姿被打的直叫:“娘,我都多大了,你還打我,再說了,小蘇做錯了,我還不能教訓教訓麽。”

外婆哼道:“你和嬌嬌倆跑房間嘀咕了半天,就沒嘀咕什麽好話。”

外婆充滿褶皺的眼睛上堆滿了厭惡,罵著言嬌嬌:“有的人就是個攪家精。”

言嬌嬌咬著唇,淚珠將落未落,垂下的眸裏盡是恨意,這死老太婆,太招人恨了。

“走,小蘇,去外婆屋裏,外婆有好些話跟你說呢。”

“外婆,我不多待了,把給你的禮物拿給外婆便要走了。”

外婆也知道她不喜言家,不想勉強她做不喜歡的事:“行,這家也沒什麽好待的,你走吧,常常來看看外婆就好。”

望著外婆期盼的眼睛,扶蘇心裏不是滋味,強壓下酸澀:“好。”

她要更加努力,這樣才能給外婆一個家。

離開言家,扶蘭在外翹首以盼的等著,她欲言又止。

“跟我,有話直說。”扶蘇瞟她一眼。

“爹娘都知道你回來了,你要不要……”扶蘭邊說邊觀察她的神色:“你不想也可以的,小蘇。”

扶蘇挑眉:“可以回去。”

她正好想回去了解扶蘭臉上的毒斑是怎麽回事。

剛進了村子便聽到吵吵嚷嚷的嘈雜聲。

扶蘭的臉色大變,急吼吼的往裏衝:“爹,娘……”

扶蘇先一步衝了過去。

扶家的院子被砸的亂七八糟,扶父扶東盛整個人趴在地上,一個粗漢狠狠的踩著他的後背:“說!”

周敏雙手被反剪在身後,痛苦的看著夫君:“我們真的不知道你們說的是什麽,我們沒有。”

粗漢沒耐心的往地上唾了口:“好啊,不說,我就一塊塊挖下你們的肉。”

手起刀未落,殺豬叫從粗漢口中傳出,鮮血迸濺一地,粗漢的手被扶蘇硬生生的斬斷了。

地如奈何橋。

扶蘇如致命的罌粟花,又美又冷。

墨發飄揚,一縷青絲掠過她的紅唇,她如妖王蹲下,徒手扯起粗漢丟到一邊,把扶氏夫婦擋在身後。

幾個粗漢凶神惡煞又忌憚的看著扶蘇:“你是誰?敢管老子的閑事!”

扶蘇拉過椅子坐下,雙腿交疊:“我是能做扶家主的人。”

“你能做主?”粗漢看著她:“好,交出注靈珠,不然,我讓扶家家破人亡!”

注靈珠?

扶蘇眉頭擰起。

她有意試探:“你可知扶家是給言家做事的,這麽做,不怕言家找你們?”

再怎麽,再奉天城,言家也是能說的上話的。

誰知粗漢大手一揮:“少拿什麽言家李家的壓我,今日不交出注靈珠,就得死!”

扶蘇掀眸:“這話說的不錯。”

“的確得死。”

“不過……”她睜眼,眸內殺氣騰騰,卷在指尖,帶著靈氣的發絲隨風吹過,唰唰溫柔的撫上他們的脖子,哢嚓,脖頸分家,腦袋從脖子上滾了下來,扶蘇淡然:“是你們死。”

扶蘭被扶蘇的行為驚的張大了嘴:“小,小小……”

扶東盛怔了一瞬,對周敏道:“別傻愣著,把人處理了。”

話剛說完,腳步聲傳來,先刺入耳朵的便是言嬌嬌驚恐的叫聲。

她跟個上躥下跳的母猴子似的,一會兒去拉言道的手,一會兒去拉言重的手,兩個手跟《情深深雨蒙蒙》裏的可雲似的來回摸著自己:“二哥,三哥,好多死人,嗚嗚,好多沒有腦袋的死人,嬌,嬌嬌好怕怕。”

扶蘇倒是納悶了,言家人怎的偏挑這時過來了。

未等扶家人說話,便聽言道解釋:“旁邊的鄰居說你們遇到了危險,所以特去告知我們,父親母親得知後,讓我們趕快過來幫忙,看來……”

他望著一地的屍體,蹙眉:“我們來晚了。”

扶蘇聽了這話,心中疑惑更甚:言家何時這麽關注扶家了,以往扶家遇事,可沒有這麽熱心。

正琢磨著呢,言道嫌惡的話讓她回過神來:“不過,這是誰幹的,這麽殘忍。”

扶蘇正用帕子擦刀,聽了這話,淺淺抬頭:“我,言三公子想試試?”

言道還未說話呢,言嬌嬌跟個正義的小天使似的站出來,帶著責備的口吻:“姐姐你真的好殘忍,就算他們有錯也罪不致死啊,而且還是如此殘忍的死法。”

扶蘇跟看白癡似的看著她:“希望有朝一日,敵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時,你也可以說出這番話。”

言嬌嬌被懟的啞口無言,扶蘭看不下去了:“夠了,若不是小蘇,我爹娘估計早就喪命了,你們沒有幫上忙就不要說那些廢話。”

扶氏夫婦也絲毫沒有替言家說話的意思。

言嬌嬌心裏不舒服,她耷拉著肩膀:“哎,扶蘭,你們從小在鄉下長大,認知太淺了,姐姐辦事這樣殘忍是會給你們招惹災禍的。”

扶蘇把椅子踢開:“我隻知道,人擋殺人,神擋殺神!”

言道紫羅蘭的眸劃過譏諷:“扶蘇,這些屍體,以及後續的事我們是不會給你處理的。”

“除非……”

又拿條件壓她。

“沒有除非。”扶蘇打斷他的話。

眉又冷又燥的:“另外,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離了你們不行?”

扶蘇懶懶散散的,當著言家人的麵掏出一個瓷瓶,把瓷瓶反扣,對著那些屍體慢騰騰地撒了上去。

隻見這些屍體發出短暫的刺啦刺啦聲,隻眨眼之間,就見屍體成了一攤齏粉,一陣風吹過,齏粉也煙消雲散了。

擅煉丹,喜煉丹的言重癡狂的看著扶蘇:“這,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