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蓮花假千金:姐姐,我們在拿你打賭呢。
“你,你手裏的是化屍散。”
“化屍散已經失傳許久了,你怎麽會有這個。”
扶蘇散漫的把瓶子收起來:“這破玩意兒也會失傳?自己做的。”
言重愣住。
言嬌嬌沒忍住般撲哧樂了出來,故意意味深長的哦了聲:“姐姐真是好厲害,連失傳許久的東西都能做出來。”
不與傻逼論短長。
扶蘇懶的解釋。
愈解釋,愈在乎他們。
他們愈是上趕子。
她正打算去看看扶氏夫婦的傷勢時,言嬌嬌忽地上前拉起周敏:“跟嬌嬌去屋裏,讓嬌嬌給你檢查檢查。”
周敏沒想到言嬌嬌會如此。
第一次感受到親生女兒關心的周敏暈乎乎的跟著她進了屋子。
言嬌嬌根本沒有關切她的傷勢,隻是抽泣著:“姐姐太不懂事了,連年都不想同我們過,因為這件事,家裏一團糟,若是姐姐真的不回言家過年,嬌嬌怕是罪人了……”
言家人離開後,扶蘇眉眼的燥才緩和下來。
她做事利索,不出片刻便將院子恢複原貌。
扶蘇坐下,把給他們的禮物拿出來:“再有六七日便過年了,我會同你們一起……”
周敏不自在的把頭發絲一個勁兒的往耳後斂,恍惚的應著。
扶蘇覺得奇怪,但沒多想,畢竟剛曆經一場可怕的事,情緒難免不對。
眼下,她更關心其他事:“爹娘。”
她叫的真誠且嚴肅:“注靈珠是什麽?他們為何向你們要這個?”
周敏是個婦人,這個時代……在一家之主跟前,婦人是沒有回話的資格的。
扶東盛抹了把臉,悶著聲:“他們找錯人了,我們沒有這個東西。”
扶蘇看出有意隱瞞,人想隱瞞時是什麽都不會說的,她沒有追問。
“扶蘭的斑是毒,你們可知道?”扶蘇故意不經意間拋出這個問題。
扶蘇能看出扶氏夫婦二人臉上驚愕的神色是裝出來的:“什麽?是毒?”
“怎麽會?誰會給她下毒?”
“小蘇,我看你是弄錯了吧,她臉上這個隻是胎記罷了。”
扶蘇不再說話,閉了閉眸。
看來扶家的秘密藏的很深。
她要怎麽撕開這個口子呢?
眼瞧著到了年跟前,奉天城的街道掛著喜氣洋洋的燈籠。
布滿茶樓、酒肆、當鋪作坊等等的街道上旗幟飄揚,趕路的,駕牛車的人熙熙攘攘,更是將過年除夕的氣氛升的高高的。
除夕前夜,扶蘇買了許多年貨,盛了一馬車,扶蘭高興壞了,那張布著黑斑的臉都變的明豔了。
“小蘇,今年你跟我們一起過年真是太高興了。”
“我們一起包餃子,一起貼窗花。”
“好。”扶蘇唇上掛著笑,眼裏卻沒笑,因為她給明玨寫了信,他一直未回,她喃喃:也不知傷勢如何了。
眼眸流轉,盛著穹廬之色:管他作甚?身邊那麽多人。
扶蘭拍了拍愣神的扶蘇:“小蘇,你在想什麽?”
扶蘇怎會說出心中所想:“我隻是在想若是扶琛哥也同我們一起過年便好了。”
扶琛,扶家的長子,扶蘇扶蘭的哥哥。
提起扶琛,扶蘭也有些蔫:“哥他自尊心強,你也知道他的腿……不想拖累我們,悄悄跑出去做事,再也沒回來,隻是一年來一封平安信罷了。”
扶蘇垂眸:“我會找到扶琛哥的。”
過年啦,過年啦。
歡歡喜喜過年啦。
扶蘭大早上便跑到扶蘇暫住的客棧:“小蘇,咱們收拾收拾回去吧。”
“爹娘呢?”
“早早出去啦,估計買東西去了,晚上會做一頓豐盛的大餐。”
扶蘇想到原主第一次回言家過年時,本以為會享受爹娘兄長的疼愛。
可過年那日,言家人卻讓她下廚炸丸子,做飯,熏得滿身油煙味,而言嬌嬌卻打扮的跟個小公主似的歡樂的在院子裏放煙花。
過了除夕夜,說拜年話時,言嬌嬌隻要扭著身子,撒嬌的說上幾句話俏皮話便會獲得爹娘,還有兄長們豐厚的壓歲錢還有精致的禮物。
可當輪到扶蘇時便不一樣了。
扶蘇說了許多好話,又是跪地,又是叩頭的,可是卻得到了散碎銀兩,還被嘲笑穿的土,被嘲笑笨嘴拙舌的。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那一年,她悄悄的存的錢隻能買那件衣裳了,而她說的拜年話也是想了許久,練了許久的。
可他們卻隻是把扶蘇的心當成魚泡挖出來,在地上踩來踩去的。
回憶收攏,她的眸更涼了,她的心更硬了。
日頭頗有落下的痕跡,扶蘇扶蘭二人趕著馬車朝扶家走去。
讓她們意外的是沒有看到掛在門外的燈籠,也沒有看見冒著煙的煙囪,還沒有聽到炒菜的聲音,更沒有嗅到熱鬧的痕跡。
“誒?爹娘呢?不會出去逛了一大頓累的睡著了吧。”扶蘭問。
扶蘇跟在她身後,聲音平平的,淺淺的:“不會,我想壓根不在家。”
“不可……”衝進去的扶蘭一眼便看到了他們貼在門口的信。
扶蘇看去:小蘭,小蘇,你們的妹妹嬌嬌今年邀請我們去言家過年,你們也來吧,我們等你們。
扶蘭很生氣,但生氣之餘沒有忘記去看扶蘇的臉。
扶蘇神色平靜,眼睫低垂。
路上,扶蘭追上扶蘇:“小蘇,你別生氣,爹娘肯定……肯定是受了言嬌嬌的蠱惑。”
“蠱惑?他們若是不想,誰也蠱惑不了他們。”扶蘇淡淡的。
“小蘇,那你……”扶蘭小心翼翼的看著她:“還管他們麽?”
扶蘇覺得好笑。
依言嬌嬌的性子會好心好意的邀請他們去過年?
腦子裏想到前幾日殺手逼迫扶家的一幕,她的眉眼更冷了:“看來這是言家人的計劃,今夜的年夜飯正是鴻門宴。”
她望著繁星點點的天空:“我倒是很想知道言家人的目的是什麽。”
扶蘭聽的雲裏霧裏的。
不過,跟著小蘇總是沒錯的。
言家的年味很濃,門口的石獅子都掛著紅色的綢布,紅色燈籠高高掛,頗有家的感覺。
可惜,不是她的家。
言嬌嬌似乎就在等扶蘇呢,她穿著昂貴的雲雪裙,蹦蹦跳跳的:“姐姐來了呀,方才我們還在拿姐姐打賭呢。”
拿她打賭?扶蘇眯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