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昨天的臉不夠疼?

陸良洲冷嗬了一聲,走過去就直接坐在了位置上。

隨即傅溫顏和陸鬱深才坐下。

“他們還沒有起來的就不等了,開始吃吧。”陸良洲說著就動筷子。

傅溫顏直接拿起筷子默默的吃著自己的飯,一聲不吭。

“這就是新媳婦對待婆婆公公的態度?”陸良洲:“一早上見麵不言不語,一句話都不說。”

傅溫顏依舊沉默,沒有說話。

一個合格的工具人,就應該做到不惹事生非。

陸鬱深開口:“昨天你可沒有認這個兒媳婦。”

“既然如此,你何必在意她不招呼你?”

“你要記住我跟你說的話。”陸良洲:“娶了媳婦以後,那個房間的使用權,如果我不認可她,那房間還是陸安榆的。”

此話一出,陸鬱深沉默了。

傅溫顏看過去,能夠看出來男人的臉色非常難看,但是他已經在極力的隱忍了。

能夠看得出來,拿著筷子的手都在用力,手背上都青筋凸起。

渾身上下的氣息都陰沉沉的。

一個房間的使用權。

似乎不僅僅隻是使用權那麽簡單。

這房間對他來說好像非常的重要。

他已經為了那個房間做出了很多妥協,例如和她結婚。

現在卻被家裏麵一逼再逼。

她都覺得這個家,氣氛過於的壓抑,這樣打壓人,她都得抑鬱。

她很想開口說什麽,但此時此刻她沒有什麽立場。

隻能默默的閉嘴。

何況,陸鬱深也不一定想讓她開口說話,所以她安靜的閉嘴做一個工具人就好了。

氣氛沉默到了一個極致。

最終,還是陸母開口:“他已經推不到不能再退步了,做人不能這麽絕情了,那個房間本來就是他的,安榆住在那個房間都是住,而那一個房間對於鬱深來說有特殊的意義,沒有必要這麽去剝奪和威脅。”

人被人拿捏住了軟肋以後,就是各種被拿捏。

傅溫顏緊了緊手裏的筷子。

還真有特殊意義……

陸鬱深冷笑:“沒必要。”

“不認可也罷。”陸鬱深起身看著他們:“我今天就會叫人把房間裏麵的東西收拾走。”

“房間的使用權,愛給誰給誰。”陸鬱深眼神冷淡:“隻是這個陸家,以後不要再叫我回來,我也沒有任何的關係。”

陸良洲臉色猛的就變了。

沒有想到把人逼到極端以後會是這樣的後果,這完全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陸母震驚:“胡說八道什麽?你爸隻是在氣頭上的話,這種話可不興亂說,陸家還是你的家。”

“他是不是自己頭上的心裏清楚。”陸鬱深聲音冷淡:“他隻不過是挾天子令諸侯。”

“你已經放棄了脅迫我做任何我不願意做的事情,今天我做出了妥協,明天又會對我做出什麽樣的要求?”

陸鬱深看向傅溫顏:“走。”

傅溫顏什麽也沒有說,放下筷子起身跟著他走。

“站住!”陸良洲怒氣騰騰的。

陸鬱深像是沒有聽到似的繼續往前走,他都繼續往前走,她自然也是跟在身後,隻是心裏莫名堵著,一點兒都不舒坦。

傅溫顏一直低著頭,看著他的腳步,快步跟在他的身後。

腦海裏昨天晚上的畫麵曆曆在目。

陸安榆的挑釁,他的反擊和撐腰。

可今天早上一覺起來,他還是敗了。

這個房間的使用權也就不是他的。

他能夠忍受住這顆心來吃這個早餐,證明他是很想要這個房間的。

畢竟,這是有特殊意義。

她想,這個房間應該是他母親的,就算不是,那麽他母親肯定也曾經在這個房間裏麵待過。

為了一個房間的使用權,低聲下氣。

低聲下氣這四個字根本就不配用在他的身上。

他就應該不羈自由,像狂野的風,不被這世界上的任何規律束縛。

“唔——”

她腦子裏麵在想著這些事,前麵男人的步伐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停下了,她來不及刹車一頭就撞上了他的後背。

男人的後背格外堅實,這一頭撞了個紮實,她捂住了自己的額頭。

陸鬱深回頭看著她:“撞疼了?”

“怎麽走路不看路?”

陸鬱深皺眉:“我看看……”

“不用看,”傅溫顏退後一步:“沒什麽事,你又不是銅牆鐵壁,這麽撞一下就能把我撞出什麽來。”

陸鬱深沉默,最終點頭。

“你先去車裏等我,我叫人收拾好東西以後就過來。”

“可能時間會比較長,你要是的話就可以先在這裏休息一下。”

“嗯……”傅溫顏點頭。

是她的喉嚨有些澀澀的,很想說就這樣放棄了嗎?

但真的沒有什麽立場說出這樣的話,畢竟他有他的選擇。

可能這樣的選擇對於他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以前陸家估計拿著這個房間的使用權做了許多他不願意做的事情。

現在都是這樣了,以前就更不用說。

她乖乖點頭,但聲音有些悶悶的:“嗯。”

陸鬱深是一個獨立自主,不易讓外人走進他世界的人,外麵的人想要了解他,很難走進去,屏障很深厚。

就如同昨天晚上,他被欲望擊潰,但理智把他又拉了回去。

傅溫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打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

她坐在副駕駛上,看著外麵的山,層巒疊翠,一層一層的包圍著,這樣深山裏的房子也顯得壓抑和詭異。

她的感覺都格外不好,一點兒都不好。

“我當是誰,原來是你呀,怎麽樣?被蔫兒巴巴趕出門了吧?昨天還對我誌高氣昂?”陸安榆聲音,遠遠的就傳了過來。

臉上得意的神色怎麽都掩蓋不住。

傅溫顏眯了眯眼:“得了一間別人不要的房間,一個撿垃圾的怎麽像個寶似的?”

“是不要還是爭取不到,不要把話說的這樣冠冕堂皇。”陸安榆走到車前看她:“你現在灰頭土臉的樣子,我真喜歡。”

傅溫顏冷笑:“麻煩離我遠一點,我已經聞到收破爛的味兒了,讓我覺得惡心。”

“傅溫顏!都已經被趕出來了,你還有什麽可豪橫的,我分分鍾捏死你。”

傅溫顏看向她:“陸小姐,昨天的臉打得不夠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