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冰點

熱氣順著耳垂蔓延了全身,酥麻的感覺讓傅溫顏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她心髒猛縮,看著陸鬱深,微微的吞了吞口水。

心思百轉千回,最終開口——

“忍不了,那就不忍了吧。”

陸鬱深低頭,唇抵在她的唇邊,又一次詢問:“可以嗎……”

他近在咫尺,氣息灼熱。

渾身上下都繚繞著酥麻的氣息。

她深深的呼吸,麵色酡紅,豔色斐然,咬了咬牙,“可以……”

……

夜色寂靜綿密,情事無聲進行。

卻停在最後一刻,男人猛的起身,大口的喘著氣快速往外走。

傅溫顏衣衫淩亂,撐著手臂從**爬起來,她拉起衣服,遮住自己**的肌膚,呼吸依舊急促著,她努力的在平複自己的呼吸。

看著陸鬱深匆匆往外的步伐。

媚氣的神色瞬間就暗淡了下去,她微微的斂了下眉眼,唇邊忽的勾起了一抹漠然又譏誚的笑意。

穿戴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平整自己的呼吸。

……

陸鬱深快步走到外麵,臉色沉沉。

差點,差一點就……

可他不能。

傅溫顏還小,她不懂事,他不能不懂事。

這樣的露水情緣對她終究是不好的。

陸鬱深一晚上沒有回去,傅溫顏也沒有發任何的消息。

第二天清晨。

霧氣騰騰的。

房間的門被敲響。

門口站著陸鬱深。

傅溫顏笑了笑:“早上好。”

雖然是笑,但這笑容裏,實打實的帶了疏遠氣的。

陸鬱深皺眉,心裏不是滋味,苦澀在無聲的蔓延。

他的喉結滾動,眉眼下垂的看著她:“昨天晚上,對不起……”

“對不起什麽?”傅溫顏清媚的眼神看著他:“對不起你半途叫停?”

“如果是這件事,那沒有什麽好對不起的,半途叫停,是你的權利。”

“及時止損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傅溫顏看著他:“這樣的事情,沒有什麽好在意的。”

他也是挺能忍的,都已經到達了那樣的極致,他還能說停下就停下。

這樣自製力恐怖的男人,是最可怕的。

怕是沒人能拿捏得住他。

“及時止損?”

“難道不是嗎?在這兒和我裝傻是嗎?”傅溫顏抬眸看他:“如你所說,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什麽事兒都不用藏著掖著,你不和發生關係,無非就是不想。”

“你覺得有了關係以後,我會纏著你,糾纏不清的關係確實要及時止損。”

陸鬱深沉眉,聲音也都沉沉的:“我根本就不怕你纏著。”

他巴不得能被她纏著,纏一輩子!

“是嗎。”傅溫顏輕笑一聲,微微的攏了攏自己的外套:“嘴在你身上,怎麽說是你的事兒,怎麽想是我的事兒。”

“這麽早來叫我,是吃早飯,還是回家?”

她話裏行間,已經有了很重的疏離感了。

他能夠清楚的感受到,他們中間隔著的那一堵牆,更加的深厚了。

他喉嚨有些發澀:“吃飯。”

“你可以和你家裏人說我不舒服,我就不去了嗎?”

不等陸鬱深說可以,傅溫顏後就直接打斷:“算了,不用,我拿錢了就應該辦好事兒,不能對你提什麽要求。”

昨天晚上的終止,無疑是對一個女人最大的羞辱。

這和丟棄沒有什麽區別。

她以為陸鬱深和別人不一樣。

可他依舊在算計,在權衡利弊。

可就算是他們發生了關係,那也就隻是上床這種單純的關係,他若是無意,她絕對不會糾纏著他不放。

“你真的要用這種態度對我?”

“我什麽態度?”傅溫顏臉上掛著笑意看他:“我難道沒有配合你?”

“傅溫顏。”陸鬱深沉眉叫她,想要說些什麽,可現在這種時候,說任何話都像是在對她要求。

“我不是你想的那樣。”

這句話顯得格外的蒼白。

最終他沉默了,現在說什麽都不是。

何況女人向來就不是看你說什麽,而是看你做了什麽。

昨天晚上他做的事情,已經成了事實。

昨晚的事,是他夢寐以求的。

可真到了那個時候,他畏畏縮縮,顧東顧西,最終給她帶來了傷害。

他從來都沒有在決策性上的事情犯錯過。

唯獨傅溫顏——

傅溫顏淺笑,聰明的女人是不會一直繞著這個事兒說,圖什麽?圖給自己鬧心?還是想鬧一鬧讓他給自己道歉?

男朋友才會給自己道歉,才會哄著自己的女朋友。

而他們兩個僅僅隻是合作關係。

她從一開始就要擺正好自己的位置,以免越界找羞辱。

就例如昨晚那個情況。

她主動的轉換話題:“去吃飯是嗎?等我兩分鍾,我見到的收拾一下我自己。”

說完,她轉身就進屋了。

陸鬱深垂眸,眉眼之間都是疲憊。

他昨晚在外麵站了一晚,沒有睡覺。

此刻更覺得,心裏有些堵堵的,像是積了一口氣似的,怎麽也散不開。

而說是兩分鍾,就是兩分鍾。

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著。

開口出來看他:“走吧。”

……

飯廳。

他們兩個人來的最快。

陸良洲還沒來就不能落座,隻能站著等。

深秋的早晨涼意習習,傅溫顏默默的溫著自己的手。

“如果覺得冷,就回房,我會和他們說清楚情況。”

傅溫顏搖頭:“沒事。”

陸鬱深沉眉。

她這種叛逆冷漠的態度,讓他心裏不好受。

人最接受不了的就是,好不容易親近了,又一下回到從前。

甚至這不是從前,而是兩人的關係到了冰點。

“沒必要在這個時候和我置氣,自己的身體最重要。”

“我知道,陸醫生。”傅溫顏:“你是醫生,我穿的這麽多,你也應該清楚,這種天氣凍不死我。”

陸鬱深又是被一哽。

兩人之間隔著長河的距離,她就特別喜歡噎人。

說話間明裏暗裏都是帶著刺兒的。

“你倆來得挺早,吃飯倒是積極。”陸良洲打遠就開口說著。

陸夫人:“你少說兩句不行?一大早就要找孩子的不痛快?”

“他今天早上還沒走,就是把你這個父親放在眼裏了的,你讓他結婚他也結婚了,一大早在這裏陰陽怪氣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