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咬了她?

程歲蒼白幹裂的唇費力出聲。

平安卻繼續使勁往起拽她。

在不知嚐試多少次後,程歲仍舊躺在地上,臉色煞白,看起來很不正常。

平安轉身,一瘸一拐衝進遠處的雨霧裏。

程歲扭頭去看。

它這是要去哪兒?

偏僻路段,邁巴赫緊急刹車。

司機沒忍住罵道:“哪來的攔路狗!媽的!”

坐在後座的男人穿著質地講究的白襯衫和深色西裝褲,他翻看合同的動作停住,抬手摘掉銀框眼鏡,透過前擋風玻璃看了眼。

一條看起來上了年紀的金毛不停“汪汪”叫著,然後轉身往前走,走兩步一回頭。

司機向來迷信,沒忍住說道:“老板,這狗是不是有點不太對勁?”

薑潤生早年走南闖北做生意,聽出他話中那股子畏懼勁,隻冷哼批判:“一條狗而已,那就跟上去瞧瞧。”

邁巴赫緩緩向前滑行,最終穩穩停在右側拐彎路口一百米處。

“老板!那裏躺著個人!不會是碰瓷的吧!”司機驚呼。

薑潤生側首往外看,當他看清楚那人是誰後,眼裏劃過一抹趣味。

邁巴赫的後車門打開,黑色皮鞋踩在路邊積水上,司機在旁為其撐著一柄黑傘。

薑潤生俯身看了眼昏迷中的程歲。

他半蹲下身子,將她抱起,幾秒後把她放在後車座,自己也鑽進去。

“老板,那條狗怎麽辦?”

不遠處的金毛想往這邊走。

薑潤生收回視線:“派人過來,把狗和車都帶回去。”

幾分鍾後,邁巴赫駛入長街。

薑潤生側首看了眼仍處於昏迷中的女人,壓低嗓音道:“你終究落到了我手裏。”

邁巴赫駛進郊區獨棟別墅時,雨已經停了。

薑潤生把人抱進二樓主臥,將程歲放在**,他自己走進浴室。

十分鍾後,浴室裏水聲驟然停止,薑潤生下半身圍著白色浴巾,頭發半濕走出來。

他悠閑邁步去到床邊,將程歲身上的被子掀開。

把她濕漉漉的外套全部脫下扔在地上,修長的手指落在她裏側半濕半幹的白色襯衣扣子上。

輕輕鬆鬆解開兩顆。

食指蜷起,在她鎖骨上緩緩掠過,眼裏卻無半分情欲。

他俯首,對準她白皙側頸用力咬上一口。

絲絲縷縷的血流出,薑潤生舔了下自己的後槽牙,微微直起身子,看了眼自己的佳作。

一口無比清晰的齒印落於程歲側頸。

薑潤生唇角勾起,發出一聲輕笑。

程歲睡得不安穩,但她此刻正陷入夢魘,像是被鬼壓床,怎麽也睜不開沉重的眼皮。

薑潤生坐在一側,俯身從床頭櫃上拿起煙盒。

抽出一支叼在嘴裏,撥開打火機點燃。

隨即漫不經心打開手機,在微信通訊錄來回翻半天,視線於他和陸厭的共同好友頭像上停滯幾次。

薑潤生將煙叼好,左手拇指落在程歲脖間,以一種占有欲十足的姿態,摻雜著幾許曖昧,拍下照片。

叮咚——

朋友圈發送完畢。

薑潤生十年也不發一次,這次不光配圖,還有文字——

女朋友。

下方一路道賀恭喜的諂媚話語。

他神色懶散,並不在意。

紀朗在被朋友私信告知這個驚世八卦時,人差點從凳子上掉下來。

“怎麽了?”陸厭在一旁,難得關心問了嘴,神色卻十分淡漠。

此刻二人正在MISS酒吧的卡座上坐著。

紀朗忙把手機屏幕捂起來,訕笑:“沒……沒事。”

可他又陡然想起圈裏流傳的關於薑潤生的那些事,據說,他玩得很髒。

最終內心煎熬數十秒,還是硬著頭皮將手機遞過去。

陸厭本是輕輕一瞥,在看清屏幕裏的那張照片是誰,在看到程歲脖頸間無比明顯的牙印時,神色多了抹戾氣。

半小時後,郊區別墅緊鎖的黑色鐵門被一輛油門踩到底的悍馬撞開。

陸厭坐在駕駛座,沒停車,沒減速,轉動方向盤對準客廳的落地窗直接撞上去。

‘哐當’一聲巨響!

悍馬半個車身都停在客廳,光潔地板上布滿玻璃碴子。

陸厭微抬下顎,伸手鬆了鬆領帶,開門下車。

他的視線看向四米之外,薑潤生倚牆站著,正悠閑喝一杯紅酒。

二人目光對上的刹那,陳年仇恨瞬間被點燃。

自從高中被陸厭打趴在地,薑潤生就苦練格鬥跆拳道,意圖找到機會報仇。

但顯然,此刻的他,仍舊處於下風。

陸厭就像是一匹發了瘋的狼,對方拳頭快砸臉上也不眨眼,渾身氣勢淩人,透著一股狠勁。

他反手將薑潤生從後按在牆上,手臂曲起橫在他脖間,音色沉沉問:“你咬了她?”

“咬了!”

薑潤生話音剛落,臉頰就被揍了一拳。

陸厭打得指骨發麻。

薑潤生耳邊‘嗡’一聲,感覺牙都快掉了。

陸厭單手攥著他脖頸,冷聲道:“我都配不上她,你又算什麽東西!”

話落,他手腕用勁,薑潤生被甩到一邊。

陸厭拿起一旁的半瓶紅酒,倒在自己手上,像是在消毒殺掉髒東西。

薑潤生罵了句髒話。

陸厭沒搭理他,徑直上樓。

程歲已經燒糊塗,半睡半醒很不安穩。

陸厭走過去,俯身將她連人帶被抱起來,往外走時低頭在她衣領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