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他不過是在偽裝

很快,男人抬起頭,然後沒看信封和相冊一眼,拿了後直接往外走。

重新走回院子裏,許安著急地拍了一下大腿,趕緊追了出來,“真的不留下來吃飯啊?我們都這麽多年沒見了,你叔也挺想你的。”

“不了,還有事,要先走。”

傅時聿幾乎沒做什麽停留,他對這裏的人和物都不排斥,但也說不上親近,如果非要用一種態度來形容,大概就是客氣尊敬但也疏離。

許安怔怔地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不斷地歎著氣。

身邊原來和她嘮嗑的幾位鄰居走過來,順著她的視線往外看,“誰啊?”

“你們才來幾年,自然不認識,這位可是大人物。”

鄰居笑開,“這院子裏出去的人能是什麽大人物?”

許安嘲笑地朝她們看了一眼,“沒見識!他可是姓傅,那種人家咱們幾輩子都見不著的,隻是恰好有了這樣的緣分。

哎,也隻怪我女兒沒出息,和他一起長大也沒勾住他,好了這麽多年還是讓別人捷足先登了。”

鄰居附和,“他身邊那女的長得可真漂亮,比電影明星都漂亮,我這輩子沒見過這麽好看的人。”

許安嗤笑,“漂亮有什麽用,還不是有錢男人的玩物。我們家宋輕說了,她是用了手段送上門的,得意不了多久。”

得意不了多久的時綏被男人摟著腰送進了車裏,然後鋪天蓋地的一頓狂吻。

時綏沒來得及反應,睜大眼睛呆呆傻傻地低眸看著在自己唇上肆虐的男人。

這並不能算是吻,帶著情緒的發泄不能帶來什麽美好的感受,隻感覺到了他緊繃的氣息。

時綏忽然意識到,剛才的他不過是在偽裝。

可他身上,曾經到底發生過什麽?

時綏一開始想著算了,就當可憐他一次,讓他發泄發泄好了,直到唇上被咬得吃痛,呼吸被剝奪,她開始掙紮。

下一秒,雙手卻被舉過頭頂,男人的吻逐漸失控,氣息也變得混亂。

時綏臉漲得通紅。

呼吸快要被剝奪殆盡,男人才鬆開了她的唇。

他低喘著氣,手指拂過她緋色的薄唇,眼神危險而濃烈,似乎有什麽情緒在胸腔裏發酵。

時綏抿住唇,阻止他的動作,男人喉結動了動,幾秒後回了駕駛座。

一腳油門下去,很快就到了這個海濱小城最好的酒店。

傅時聿開了間總統套房,套房裏有兩間房,然而傅時聿明顯沒有分開住的打算,而是直接把兩人的行李都放在了主臥。

時綏也沒矯情,既然有了夫妻之實,別說再發生什麽也是理所當然,何況那次之後他好像也沒這方麵的需求,隻是兩人同睡一張床而已。

收拾好行李,兩人換好衣服後下樓吃晚餐。

酒店就隻有一家中餐在營業,自然就選擇了在這家吃。餐廳裝修的很有格調,也接受外來的客人,但因為格局的原因,客人並不會很多。

時綏還挺喜歡這樣的氛圍,到網上一查,竟是家網紅餐廳。

服務員遞上菜單,時綏一頁頁翻著,不知道吃什麽好,正想問傅時聿的意思,誰知服務員禮貌微笑,“我記得您喜歡吃這道油爆蝦,不如點這個?”

時綏一愣,抬起頭看向服務員,“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服務員表情也是明顯一愣,下意識道,“不會啊,您長這麽漂亮,怎麽可能認錯?您是不是忘了,一年前曾經來過我們餐廳,還表揚過我們油爆蝦做的好吃。”

時綏剛想反駁,可後知後覺想起來。

自己失憶了。

忘記了一年前發生的事。

她曾經來過雲城?

心裏咯噔一下,下意識看向傅時聿,如果他知道自己失憶了,一定會把她所有的信息都調查一遍。

到時候她和時瑋年的關係也會暴露,那一切她所做的就會功虧一簣。

所以失憶這件事一定不能讓他知道。

此刻傅時聿的眼神也變得晦澀起來,似乎在想一年前她是不是和誰一起來過雲城。

麵對這個問題,隻能堅決否認。

她低頭看著菜單搖頭,“你認錯人了,我從來沒有來過雲城。”

男服務員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時綏。

視線又轉到傅時聿身上。

一下子就了然了,

這是換了個男人,所以不能在現任麵前承認嗎?

這屬於個人隱私,他也不好繼續糾纏,於是順著時綏的話往下說,“那是我弄錯了,不好意思。既然如此,不如我推薦幾個我們的招牌菜?”

“好。”

男服務員走後,傅時聿盯著她的眼神依然帶著探究。

時綏硬著頭皮當不知道。

誰知他並不想輕輕放過,音調也帶著幾分啞,“不解釋一下?”

“一年前和淩成周一起來了?”

“沒有。”

時綏想也沒想就否認。

淩成周已經是過不去的坎了,她不能再讓他橫亙在兩人之間。時綏大大方方道,“我沒和淩成周來過雲城,他一定是認錯人了。”

她可以確信不是和淩成周來的。

因為她失憶醒來後才被淩成周救起,淩成周也從未說過他們曾來過雲城,所以這點時綏還是篤定的。

至於和誰來,她自己也不知道,自然就無法承認。

她外表看起來如此坦然,倒讓傅時聿也是摸不準了,隻能就此放過。

一頓飯吃得暢快而安靜。

餐廳味道不錯,時綏是喜歡的,傅時聿看她吃得開心,也就沒有再追究這件事,但他心裏清楚,

服務員不會看錯。

時綏這張臉怎麽可能會有人認錯?

辨識度非常高,看過就不能忘的那種。

他不追究是因為就算知道是淩成周和她一起來過又如何?

她說的也沒錯,兩人既然已成過去式,如果他再揪著不放也是在說不過去,顯得自己心胸狹窄不說,還會讓人誤會自己有多在意她。

既然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當作不知道才是最好的處理辦法。

兩人在這種氣氛下一頓飯吃得還算平靜,晚餐結束,兩人一起回房。

這一夜,傅時聿依然沒有做什麽。

翌日一早。

傅時聿帶著時綏一起去了雲城令山公墓腳下的寺廟。

時綏立刻猜到這應該就是傅時聿母親所在的公墓,但是他為什麽直接去了寺廟。

直到兩人站在一排靈位前,

寺廟裏的工作人員給他遞來四方盒子時,她才明白過來,原來他母親的骨灰一直放在寺廟之中。

“有什麽好奇的,可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