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chapter19
小痞子圈養計劃 19chapter 19 混混 網
覃鬆雪被陳恪之帶出去之後沒被罵。";
“他們不就那樣,你多什麽話。”陳恪之捏了捏他的臉,覺得手感不錯,又捏了幾下。
“他們真的吵死啦,寫個字哪有那麽多話說。”覃鬆雪摸摸被捏得有些痛的地方,想拿放在電視機上的熊仔餅幹,可是個子太矮夠不著,連跳了幾下都沒能弄下來。
陳恪之轉身舉起手一拿,放在覃鬆雪手上了。
覃鬆雪二話不說就開始吃。
“球球,以後不許這樣了,聽到了嗎?就算你比他們寫得好,也不能這麽說出來,這樣是不對的,周洲比你大,是你長輩,你那樣說話很沒禮貌。”
覃鬆雪低下頭,唔了一聲。
“小胖子。”陳恪之彈他的肚皮。
“蟈蟈……”覃鬆雪一口一個小餅幹,口齒不清地說著,“……我不想和他們一起練字啦。”
陳恪之道:“你比他們寫得好,為什麽不和他們一起?”
“反正就是不想。”覃鬆雪這幾年被陳恪之寵得有些小性子,做什麽事都無所顧忌。
“我都是在那個時間寫字,你不跟著我一起嗎?”陳恪之治住覃鬆雪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覃鬆雪從小就黏他,在他刻意地引導之下,這種傾向越來越明顯。
果然覃鬆雪吃了幾塊餅幹之後,還是妥協了:“……那好吧……哎喲!”覃鬆雪突然叫了一聲。
“怎麽了?”陳恪之問他,心道這小痞子咬著舌頭了?
“咬到舌頭啦……”覃鬆雪疼得淚都出來了。
陳恪之:“……”
還真是。
等疼痛稍微緩了,覃鬆雪又自我安慰道:“明天有肉吃……”
陳恪之:“……”無語地給他倒了一杯白開水,覃鬆雪咕嚕咕嚕喝了之後又跑回去寫字了。
也不知後麵覃父對周洲說了什麽,周洲表現得就好像覃鬆雪沒有說那句話一樣。
四月天氣逐漸變暖,覃鬆雪在寫字之餘有了新的活動。";
起因是楊波在院子裏的觀賞鬆下麵發現了一種特別像向日葵的植物,隻有一個硬幣那麽大,花的中央還有一粒一粒比芝麻還小的東西,覃鬆雪摘了一朵拿去問陳恪之,陳恪之雖然看的書比較多,但對植物確實沒什麽研究,瞧了半天也隻說可能是向日葵的變種。
發現這個植物之後激起了仨熊孩子種向日葵和花生的念頭。
過年的時候覃母買了很多瓜子花生在家,還剩下不少沒有吃,覃母不在家,覃父忙起來就忘了這事兒,瓜子一直放在櫃子裏沒扔。於是覃鬆雪很快就抓了一把瓜子花生給了楊波和齊琛卓。
“我們把它們種下去,過幾個月就有瓜子吃啦!”覃鬆雪站在一邊看齊琛卓和楊波拿棍子在花壇裏挖坑。
“等瓜子花生長出來,我們就賣給院子裏麵的人,賣的錢我們買彈子來打!”楊波的鼻炎還沒好,整張臉都髒兮兮的。
“誰要來看我們的向日葵我們就收他的錢!一毛……不,兩毛錢一次,摸一下要五毛錢!”齊琛卓從小就有奸商潛質。
“我寫字寫得好,那我來收錢!”
得,最精明的永遠是覃小王八蛋。
仨熊孩子圍著花壇蹲成一圈,臉上的笑容收也收不住,仿佛已經看到賺得盆溢缽滿的場景了。
他們這幅樣子吸引了正在跳繩的幾個同齡小姑娘。
“你們在幹什麽呀?”吳媛媛湊過來好奇道。
“種瓜子花……”齊琛卓沒什麽心眼,別人問什麽就答什麽。
還沒說完呢,覃鬆雪就站起來往他屁股上踢了一腳。
讓你多話!
這個年齡段的小孩兒,男孩子和女孩子們要麽玩得很好,要麽就是水火不容,而覃鬆雪和吳媛媛剛好屬於後一種。
女孩子小時候個子都要長得高些,紮兩個羊角辮,一身清清爽爽,而男孩子們總是髒兮兮的,覃鬆雪他們三個最明顯,白衣服上的土黃色就沒消失過,所以女孩子們難免會有些優越感,覃鬆雪也懶得理她們,嫌她們總愛大驚小怪哭哭啼啼的麻煩得要死,通常他們都是各玩各的,互相不搭理。";
種瓜子這事兒他才不想和她們一起分享,要是她們也種出來了,搶了他們的生意怎麽辦?
齊琛卓這個叛徒!覃鬆雪又埋怨地看他一眼。
“……生。”即使被踢了一腳,齊琛卓還是把剩下的那個字說出來了。
覃鬆雪氣得直瞪他。
“種瓜子?我們也要種!”幾個女孩子興奮得跳了起來,拍掌道。
“這塊地方是我們先占了的!你們不準在這裏種!”覃鬆雪趕緊道。
吳媛媛仗著身高優勢居高臨下地看著覃鬆雪,對著她的小夥伴們道:“走,我們到那邊的花壇去,哪個要你們這個地方哦。”
等女孩子們走遠了,覃鬆雪立馬揪住齊琛卓打了幾拳。
“你這個汪精衛!”覃鬆雪氣得要死,一邊打一邊罵。
齊琛卓被打懵了:“汪精衛又是哪個嘛,你打我幹什麽,我不認得他咧!”
“汪精衛就是全中國最大的叛徒!你和他一樣!你背叛我們,你把我們種瓜子的事情告訴吳媛媛啦!”
覃鬆雪一急起來罵人就有個特點,他本身對詞語的理解能力不太好,但非常喜歡亂用詞,而且每次用詞都會擦著邊,不算太離譜,但絕對讓人哭笑不得。之前罵幼兒園同學是玉麵狐,罵高丞曦是二流子,這回又把最能代表的汪精衛漢奸二字替換成叛徒了。齊琛卓隻是嘴快些,哪有什麽“通敵之舉”啊,他可真是冤死了!
“那又怎麽了嘛!”齊琛卓委屈極了,這有什麽不能說的?
“你怎麽那麽蠢哦!她們也種瓜子,我們的瓜子可能就賣不出去啦!”覃鬆雪又打了他兩拳。
覃鬆雪精明到還曉得搞壟斷了。
齊琛卓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犯了大錯了,立刻後悔不迭。
仨熊孩子唧唧歪歪半天終於消停了。
“球球,我們已經把瓜子花生種下去啦,現在要幹什麽?”齊琛卓被小夥伴們責怪之後變得特別老實。
覃鬆雪把小胖手放在下巴上,沉思了一分多鍾,突然靈光一現:“我曉得一種辦法可以比吳媛媛她們種得好!”
“是什麽?”齊琛卓和楊波都來了興趣,湊過去,一副千萬不要被吳媛媛她們聽去的表情。
“被她們聽到也不怕,因為隻有我們才做得起!”覃鬆雪拍拍胸脯,顯得特別自信。
這麽一說齊琛卓和楊波更感興趣了。
“你趕緊講咯!”
“我們對著瓜子花生尿尿,可以當化肥用,她們的一定沒得我們的長得好!”
當陳恪之抱著四刀毛邊紙從外麵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仨熊孩子對著花壇狂撒童子尿的場景。(四刀:四百張)
“哈哈!我贏啦,我尿得最遠!”覃鬆雪抖了抖小麻雀,迅速把它收進褲子裏。吳媛媛那群小姑娘看見他們耍流氓,早跑得沒影了。
陳恪之:“……”
陳家臥室。
“蟈蟈,好痛咧,你莫打我啦,我錯啦!”
覃鬆雪也不知道陳恪之在氣什麽,當時他看見陳恪之進了院子,高興地朝他招手,還炫耀自己尿尿的距離最遠,陳恪之就突然大步流星地過來揪住他領子把他扯回家了。陳家一個人也沒有,陳母帶高三正補課呢,陳父去外地學習去了。
進屋後覃鬆雪以為陳恪之要和他說事情,沒想到陳恪之把臥室門一關,脫了他褲子就往他屁股上狠狠地拍了幾巴掌,痛得他立刻就喊了出來。
陳恪之不輕易動手揍他,可每次一揍下手就很重,覃鬆雪屁股得腫好幾天。
“蟈蟈,你莫打啦……嗚嗚……”覃鬆雪趴在陳恪之大腿上,眼睛紅紅的。
陳恪之充耳不聞,一連打了一二十下。
“知道你錯哪兒嗎?”陳恪之黑著臉問他。
“我不曉得嘞……”覃鬆雪委屈極了,為什麽蟈蟈不問青紅皂白就揍他啊,想咬陳恪之一口可又不敢。
“你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麽嗎?”
“什麽嘛……”覃鬆雪不敢咬他,盤算著要在什麽方麵惡作劇一下又不會被陳恪之發現。
“去年你過生日的時候答應做我媳婦兒的。”陳恪之說話的口音和他媽媽一模一樣,時不時蹦出個兒化音。每次陳恪之用這口音教訓覃鬆雪的時候,這小王八蛋就怕得特別厲害,因為在覃鬆雪看來說普通話實在太正式了,和電視裏審問犯人是一樣一樣的。
覃鬆雪沒忘了這茬,連忙點頭。頭朝地趴得有點久了,腦袋充血,狂點頭之後頭有點暈。陳恪之發現了這點,把他褲子拉起來就揪著他坐自己腿上了。
覃鬆雪暈了半分鍾緩過勁來。
“我記得咧!”
“你都要做我媳婦兒了怎麽還把小唧唧給別人看?”陳恪之滿了九歲之後包子臉就不太明顯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能隱約看出成年後相貌的輪廓。
“啊?你講小麻雀啊!”覃鬆雪低頭看了褲襠一眼,奇怪地問道,“怎麽不可以給別人看啦,那上廁所怎麽辦嘛!”
陳恪之氣得又要揍他,硬生生忍住了,這上廁所和在大庭廣眾之下脫褲子能一樣嗎?這小痞子到底沒皮沒臉到什麽程度啊!還有這小痞子挺“深藏不漏”啊,這麽久來才發現他居然有這毛病,看樣子覃父覃母也蒙在鼓裏呢,要不然被覃母給抓到覃鬆雪早就被教訓了。
“那不一樣!以後不準在外麵脫褲子隨地大小便!我見一次打你一次!”
覃鬆雪被陳恪之的眼神瞪得一縮:“好嘛……”
“等你再大一些,隨地大小便是會被警察叔叔抓起來的。”陳恪之危言聳聽,故意嚇覃鬆雪,頓了頓又補充道,“這是流氓罪。你看過哪個大人像你這樣在院子裏脫褲子的?”
覃鬆雪一聽果然被唬住了,被警察叔叔抓可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而且還是犯罪呢!雖然覺得有些不對,但他一個還不到六歲的小孩兒怎麽也找不著破綻在哪兒。
“我再也不在外麵解手啦。”覃鬆雪信誓旦旦地保證。
陳恪之十分滿意,讓覃鬆雪躺在床上,揉了揉他被揍痛的小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