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不好吃的話，砸了你的攤子！
畢竟，張氏的烤魚在將軍巷也是個傳奇般的存在。老板除了有些霸道和邪氣，親手做的烤魚倒是一絕。
雖然——真正吃過張老板手藝的人寥寥無幾，不過美食界一直有個傳說：張氏古法烤魚是華國上下五百年內味道最地道鮮美的美食。
古法烤魚僅靠江湖傳說就將店麵做到現在大的程度，吸引著不少食客前來點餐，就算不是張老板親自操刀，張氏烤魚的味道也是叫人津津樂道，可以吸引回頭客的水平。
喇叭的大嗓門很快吸引了不少遊客駐足。
“聽說張老板已經很久不曾親自烤魚了，今天這是受啥刺激了？”
“不知道，咱們也趕緊進去，看看能不能吃到正宗的張氏烤魚。”
“……”
不少人被喇叭聲吸引進店，還有不明情況的人也跟著進了店門，一聽說古法烤魚都走不動道了，很快烤魚店三層樓上千平米的桌子全部坐得滿滿的。
老顧客認識張老板的，熟稔地上前打招呼：
“老板，今天勞您大駕親自操刀，我們運氣也真是好！”
“是啊，咱們今日有口福了！”
男人聞言，昂著頭走到魚缸跟前，抄起魚竿一連撈出十條大魚摔在案板上，拿起棒子“邦邦邦”敲了幾下，魚兒很快就不動彈了。
趁著魚肉還很新鮮，男人熟練地處理好內髒和魚鱗並打上花刀，之後將鹽、料酒、胡椒粉在魚身上抹勻，再放入蔥薑醃製。
老熟客站在跟前，見到如此熟練絲滑的動作，紛紛鼓掌拍手叫好。
“老板牛叉，華國第一魚的稱號非您莫屬！”
“這動作這調料，光是看著就是一種享受！”
店裏原本雇傭的廚師，見自家老板要親自操刀，很有眼色將烤盤和錫箔紙準備好。
開玩笑，即使他們現在連徒子徒孫的水平都夠不上，頂多算是個門外弟子的級別，就這樣還能撐起張氏這麽大的店麵。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哪怕辭職自己開店，都能擁有自己的固定客源。
若是能得到張氏幾百年的傳承一二，對於他們的處理烤魚的技藝水平也是質的飛躍。
這麽好的觀摩學習機會，誰會錯過。
張老板的操作台前，擺滿了滿滿當當的烤盤、剛處理好的黑魚，還有一個個渴望學習的廚師。
後廚巨大的透明玻璃，外麵的顧客將裏麵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別看張老板長得五大三粗，滿臉橫肉，處理起烤魚來倒是動作細膩而精確。”
“那魚可真新鮮，你看那個烤盤裏的，魚尾還在動呢！”
“這魚一會兒烤熟了，肯定特別香，我要吃魚尾！”
“這老板多少年沒親自操刀了？今天突然來這麽一出，是受啥刺激了？”
“你看你這人，會不會說話，老板肯親自下廚，肯定是回饋咱們這些喜歡張氏烤魚的老顧客，或者是有新的配方要開賣，怎麽能叫受刺激呢？咱們安心等著上魚就是！”
說話間，張老板手腳麻利地將醃製好的魚刷上食用油，之後將魚放在烤架上快速翻轉烤製。隨後將烤至八成熟的魚依次放到錫箔紙上，錫箔紙也均勻塗抹上油，包裹起來放在烤盤上。
香味從廚房飄了出來。
服務員魚貫而出，將備好的魚放在每個桌子中間，調好溫度，烤了十分鍾左右的時候，再將魚取出刷一道油，加入蔬菜。
與此同時，李飛一行人在將軍巷巷子口開始準備擺攤，小吃車剛停下來，一群小青年就圍了上來，神色不明地盯著小吃車。每個人身上不是紋身就是耳釘，頭發五顏六色全齊活了。
這群人將李飛圍了個嚴嚴實實，後麵匆匆趕來的食客不明所以，排著隊見老板沒有行動，附近飄來若有似無的香味又饞人得緊，幹脆循著香味離開隊伍。
一時之間，排在江記小吃車跟前的人，除了麵前的這些眼神不善的人，就是後麵還在趕來的老顧客了。
肖軍敏銳地感覺到這些人不同尋常，站在李飛對麵，隔絕了這些人的目光。
“哎！你幹嘛呢，別擋道啊，我要看看小吃攤老板是咋做的？！別在食材裏麵加一些不該加的東西！”為首的黃毛吐掉嘴裏的牙簽，衝背對著他的肖軍吼道。
“你可別胡說！”肖軍氣得轉過身子跟他理論，被林清雪輕輕拉住，後者搖了搖頭，示意他稍安勿躁。
“我有沒有胡說，咱一會兒吃到嘴裏就知道了，嘿嘿……”黃毛說著挑釁的話，盯著林清雪的眼睛一亮。
“別搭理他們，那有監控呢，這架勢也就嚇唬嚇唬小孩子，我可不怕你們。”李飛將一大箱魷魚串擺在了台麵上，擋住了黃毛猥瑣的目光。
林清雪感激地看了眼李飛，打開了直播間，對準這些人。
“你們如果想做一些觸犯法律的事情，我一定會報警的！”她的聲音脆生生的，擲地有聲。
李飛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我們這是正經擺攤，可不會搞那些古惑仔的歪門邪道。你放心，我會用味道證明，喜歡我的人沒有錯，而挑釁的人也自會理解。”
他也聞到了空氣中一股淡淡的香味，以他被係統加持過的嗅覺，盡管隔著幾十米的距離，他已經找到這道菜的十五處可改進的地方。
魚肉的醃製時間過長，導致魚肉味道不夠新鮮，調料中應該加入其它香料，鹽分給多了，烤製的火候不夠……
雖說在這個世界算是一道好菜，隻不過在他的神級小吃麵前，還遠遠不夠！
兩人旁若無人地開始忙碌，將黃毛一行人徹底無視。
黃毛之後，一個年輕氣盛的“綠毛”衝到李飛小吃車跟前，拍著他的攤子就開始罵：
“艸，給老子裝啥？！一會兒不好吃，砸了你的攤子信不信？！”
李飛淡定一笑，將火擰到最大。
“不信。”
“綠毛”被李飛的淡定氣得跳腳，拍著鐵板準備罵人，下一秒，慘叫聲響徹巷子：
“啊啊啊啊！艸，燙死了！！！”
“綠毛”的手摸著的，正是李飛快速加熱的鐵板，他悲劇地聞到，空氣中似乎有一陣燒豬皮的味道……
“啊抱歉，忘了告訴你我已經開火了，會很燙。”李飛憋著笑，敷衍地“道歉”，那樣子，怎麽看怎麽叫黃毛一行人來氣。
“綠毛”哪還有心思跟李飛打嘴仗，被燙之後瞬間沒有了剛才的王八之氣，捂著手在一旁疼得跳腳。
黃毛冷冷地看了一眼犯蠢的兄弟，收回目光，狠戾地看著李飛，“我倒要嚐嚐，你這味道到底有多好，能叫你底氣這麽足！”
“那你一定要瞧好。”
李飛淡定回嘴，熟練地刷油，上鐵板，撒調料。
好的味道不是靠嘴說出來的，手底下才能見真章。
魷魚開始卷翹的時候，李飛將飄香醬淋上了整個鐵板，瞬間，整個將軍巷被一股前所未有的濃烈香味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