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大媽聞了打擺子，小狗見了流口水
瓦特？！
臭……豆腐？
林清雪麵容古怪，收回臉上的笑意，表情有些尷尬，她沒聽錯吧？
臭豆腐，不就是壞掉的豆腐麽？
這玩意兒能吃嗎？吃了不會拉肚子？
這附近突然冒出的一股臭味，不會是……
而且老板竟然說，臭豆腐能輕鬆秒殺這麽好吃的鐵板豆腐？！
不不不，要麽是她聾了，要麽是老板瘋了。
因此，林清雪又問了一遍：“老板，你的意思是，那個臭豆腐比我剛才吃到的鐵板豆腐還要好吃百倍？”
李飛等的就是她這句話，聞言重重地點了點頭。
林清雪眨眨眼，有些不敢相信。
就剛才那個地道鐵板豆腐，她都被香得差點咬到舌頭，還險些在直播間丟臉。
而這個所謂的臭豆腐，老板竟然說比剛才的還要好吃得多，那味道到底是種……什麽逆天的存在？
林清雪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心跳得撲通撲通響，臉上表情有些糾結，既期待又害怕。
期待的是神級臭豆腐難以想象的美味，害怕的是萬一太好吃了，毀形象怎麽辦？
畢竟，她還是有校花包袱在身上的。
林清雪睜著一雙水眸，有些猶豫。
而在她身後排隊的人已經有些著急了，中年大媽拍了拍她：
“你到底吃不吃？你不吃就該排到我們了。”
“剛才看你吃鐵板豆腐那麽香，我們也想嚐嚐。”
“開什麽玩笑，我還沒買完呢！”
林清雪暗暗使勁擠開大媽，紅唇上下闔動，飛快地朝李飛道：
“老板，給我來兩份神級臭豆腐，一份打包，一份在這吃。”
“好嘞，您稍等！”
李飛很快進入自己攤主的角色，他“刷刷刷”幾把子將鐵板清理幹淨，瞬間鐵板光亮如初，又利落地將廚具都整理了一遍。隨後，鄭重地將櫃子裏改造後的臭豆腐端了出來。
旁邊的攤位都沒人光顧，見李飛這圍了不少人，胖老板頂著光頭踱了過來，開始質疑李飛：
“你可別害人！我在這擺攤十多年，就沒見過臭掉的豆腐還能給人吃？不怕吃壞肚子嗎？我要舉報……”
“頭發長見識短，你沒見過的事情多了去了！臭豆腐雖然發臭，可不是因為變質了！我是不是開玩笑，一會兒拭目以待。”
李飛信心十足，根本沒把老板的挑撥放在眼裏。
眼前是一大盆臭豆腐，還沒揭開蓋子，臭味就呈蜘蛛網一般，慢慢覆蓋住整個攤位。
每一絲臭味，隨著時間的流逝，似乎更均勻更濃鬱。
離得近的人已經開始捂住鼻子，剛才挑事的胖攤主更是誇張地將鼻子捏住，甕聲甕氣地陰陽李飛賣過期食品害人。
他唾液橫飛朝林清雪勸道：“小美女，你可別吃這玩意兒，跟屎一樣，莫不是拿陳年老糞水給泡出來的，拿這個噱頭坑你！”
林清雪微笑著搖了搖頭，眼睛定定地盯著李飛手裏的蓋子。
見林清雪不為所動，他又開始對著周圍人小聲嗶嗶：“這小子心真壞，給校花吃屎，莫不是想毀了人家然後撿便宜..…..”
李飛都懶得搭理他，隻等著一會兒打臉此人。
下一刻，他揭開了蓋子。
瞬時，一股衝破天靈蓋的臭味，衝向了攤子外圍，方圓十米內的人無一幸免。
攤位上知道內情的人，倒是好奇心戰勝了嘔吐欲，還在等著李飛的後招。
畢竟，有先前美味的鐵板豆腐記錄在，如今他又端出一盆黑乎乎的臭豆腐，且號稱比鐵板豆腐好吃百倍，這東西能不叫人心癢難耐嗎？
而外麵，不明所以的行人則是紛紛掩鼻，憋不住的已經開始抱怨：
“特麽的，誰把大糞挑到美食街了？！”
對麵的攤販一麵大汗淋漓地接著手裏的動作，一麵被熏得翻著白眼。
“臭死了，這新來的小子躥稀了？親們別介意，東西馬上就打包好！”
“這味兒滂臭……比陳年老糞還催吐！”
此時的攤位周圍，最慘的屬林清雪了。她小臉緊皺，感覺都要暈過去了。
她本就有著靈敏的嗅覺，此時又離臭豆腐比較近。
在李飛揭開蓋子的那一瞬間，躲閃不及，也沒料到，這“臭豆腐”，最最核心的靈魂，就是特別臭。
因此，林清雪結結實實的被臭豆腐的氣味，熏了一腦袋。
此刻，她呆楞在原地，被熏得忘記了逃。
隻剩下對美食的渴望，在苦苦支撐著她的身體……
李飛倒是能忽略這個臭味，他在之前的世界，也是知道臭豆腐的威力。況且，作為一名優秀的小吃攤主，連這點臭味都扛不住，還怎麽做生意？！
隻不過，他沒想到這個臭豆腐，剛在這個世界麵世，就能造成如此大的轟動。
好在沒人衝上來打他，估計也是被臭得不敢上來。
希望一會兒做好的臭豆腐，能匹配得上大家所受的苦o(╥﹏╥)o
李飛收回心思，開始著眼手裏的動作。
他熟稔地取出二十塊臭豆腐，依次將它們擺在一麵鐵板上，飛速地用刷子刷油，就像按摩師在溫柔地給豆腐做按摩一樣。
而剛剛被加熱的臭豆腐，臭味往外翻滾著，開始朝整個小吃街彌漫，方圓兩公裏的範圍都能聞到這個臭味。
攤販們都快握不住手裏的鏟子了，眼睛好像被熏得火辣辣的疼，行人們也隻顧捂住口鼻匆匆逃離。
什麽，為什麽沒衝過來砸攤子？
試問，兩隻手都用來堵住臭氣，稍微一鬆開就要被臭暈過去，誰還有那多餘的力氣？
隨著鐵板溫度的繼續加熱，臭豆腐不多一會兒就朝外“滋滋”翻滾著臭味。
豆腐塊上不斷有鼓起的小泡炸開，裏麵的氣味爭先恐後地往外冒。
這臭味，竟然分了好幾個層次，一層比一層濃鬱，一層比一層久遠。
一層又一層薄如蟬翼的油膜，被李飛用刷子輕巧地覆蓋了上去。
一浪一浪的臭味隨著花生油的加入掀起新的**，形成一股奇臭的龍卷風朝外席卷而去。
外圍的行人，胃淺的，已經抱著綠化帶裏的草叢開始吐了。
突然，小吃街響起一陣**，此起彼伏的狗吠聲不絕於耳。
一大群麵目凶惡的野狗們突然出現在人們視野，為首是一隻半人高的黑色大狗，仔細一看，耳朵竟被砍去了半截，看起來凶狠異常。
它們呈幾列縱隊，“汪汪”叫著朝臭味最濃的地方奔襲而去。
“我去，這些流浪狗啥時候膽子這麽肥了，不怕城管把它們全捕了！”
“是啊，我還沒見過隊伍這麽壯大的流浪狗軍團，嚇死人了，可千萬別被咬了，會得狂犬病！”
行人紛紛避開這隊起碼超過二十隻的流浪狗群，生怕它們發狂咬到人，膽小的孩子已經爬上了大人的肩膀，偷偷看著這群狗的去向。
“媽媽，它們這是要幹嘛去？”
“媽媽也不知道，逛了這麽多次小吃街，沒見過這裏還有這麽多流浪狗。”
“要我說啊，肯定是被剛才那個奇臭吸引來的，不是有那麽一句話嗎——狗改不了吃屎！”
眾人正說著，前方的狗群畫風突變，原本還凶神惡煞的頭狗，突然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歡快地將尾巴搖到飛起，它身後的小狗們更是興奮地搖頭擺尾，衝著一個地方“汪汪“”直叫，嘴裏的哈喇子流了一地。
“汪汪！”（好香～）
“汪汪汪汪汪！”（走，兄弟夥們，有大餐嘍～）”
“汪！”（走起！）
前麵不遠處，正是李飛的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