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炮灰的豪門冤種老公(27)

之前,她隻覺得自己是他的玩物,他對自己沒有任何感情,她畏怯他,不敢反抗。

而現在知道他對自己有感情,也會對自己束手無策,她不想放過這個讓自己自由的機會。

“如果你的母親知道你為了給她治病,選擇當人的情人,你覺得她會怎麽樣?”他冷聲威脅。

她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當初薄瑾鈺的母親,知道了她的存在,就是拿她母親來說事,威脅她和薄瑾鈺分手。

再到他,一直都是在拿這件事要挾她。

她對母親說,蔣子陌是她的男朋友,從來不敢提兩人之間真正的關係,她之前真的是怕極了,可現在,她突然覺得……就如薑小姐說的一樣,她的自尊心早就沒了,她有什麽好怕的呢?

自己在他身邊時,他從未有過別的女人,與其說是情人,還可以說是女朋友。

就算她母親知道了是情人又怎麽樣?事情已經發生了,再也挽回不了,即便是再給她重來一次的機會,她也是這一個選擇。

“蔣子陌,不過是任她打罵,這條路是我選的,我認了。”她完全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

“好,還真是翅膀硬了。”蔣子陌冷聲道,“我倒是看看你能堅持幾天。”

白卿卿三天未進一口吃的,還是傭人發現她暈倒在了房間裏。

醒來時,人在醫院。

病房裏守著她的是蔣子陌。

三天而已,她本就沒幾兩肉的臉頰更是顯得瘦削。

蔣子陌讓人送來了一些流食,她仍是一口都不肯吃。

“白卿卿,我對你不夠好嗎?”他語氣已經有所妥協。

好,怎麽能不好。

母親出事,被人逼迫著和男友分手,如果沒有他當初將她撿回去,也許她早就堅持不下去了。

她心裏對她還是感激的。

隻是,她受夠了任人擺布的日子。

白卿卿嗓子痛得厲害,說話的話音也是有些嘶啞:“蔣子陌,當初說好的,你給我錢,我身償,為期兩年,兩年一到,我們就結束,現在兩年時間滿了,我想要你給我自由。”

“我也說過,既然主動上了我的床,我們之間就由我說了算,我不說結束,你沒有資格提結束。”他居高臨下睨著她。

她不肯再開口,身子轉到另一邊閉上了眼睛。

整整五天,除了他強喂進去的一些流食,她沒有主動吃過一口飯,人虛弱到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卻仍是不肯妥協。

蔣子陌讓人把白母帶了過來。

看到病**瘦得幾乎脫相的女兒,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白母抱著白卿卿痛哭。

蔣子陌給出的解釋是,她胃不舒服,吃不進去東西,他又讓家裏阿姨做了一些清淡的食物送到醫院,讓白母看著她吃。

白卿卿忍下眼眶裏的淚,同樣說是吃不下去。

這是她唯一一次反抗的機會,她絕對不能就這麽妥協。

一旦她低頭了,她這輩子就再也沒有翻身的可能。

她永遠都隻會是蔣子陌的附庸品。

白母不放心,要去問醫生,醫生那邊蔣子陌已經交代過,就算問了醫生,醫生也隻是說沒有檢查出任何原因。

病房裏又隻剩他們兩人。

蔣子陌眼底青黑,驕矜的模樣有所影響,多了一分頹廢的美好。

他嗤笑一聲,語氣嘲諷:“兩年了,就是養條狗,養隻貓也會有感情了。”

她閉上眼睛,不肯與他說話。

“白卿卿,你贏了。”他垂下眼瞼,指尖從她眉心滑落在下巴,兩指捏緊,咬牙切齒說了這麽一句。

先動心的那個人果然是輸家。

白卿卿身體養得差不多了,終於從那個猶如豢養金絲雀一樣的牢籠搬離,找到新的住處後,她給那個給予了自己勇氣的人發消息:這場賭局,我贏了。

結束了被人隨傳隨到,沒有任何自由的日子。

……

“和誰發消息呢,這麽高興。”

今天晚上就是薄老爺子的壽辰,兩人去酒店的路上,從上了車就看到她抱著手機不撒手,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他。

被冷落的人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薑茶把手機收起來:“白卿卿,說是過兩天要來江市,到時候約我吃飯。”

白卿卿和蔣子陌這段時間,兩人之間出了問題他知道。

看她高興成這樣,難不成她還摻和了?

薑茶茶像是一眼看透了他想說什麽,連忙說:“可千萬別往我頭上戴帽子,我這人呢,一向是勸和不勸分,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

“我還什麽都沒說呢,你就猜到我想說什麽了?”她這麽說,看來是真和她有關。

她食指交錯,比了一個叉:“我閉嘴。”

“蔣子陌這兩天都在買醉,他還是很在乎白卿卿的,要是讓他知道你……”

她眉心一蹙,截了他的話:“知道我什麽?我也隻是和白卿卿說了一句,蔣子陌看起來挺在乎她的,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他還能打我不成?”

買個醉而已,對他們那些人來說,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兒嗎?

“不是。”有他在,當然不會讓蔣子陌說她一句不是,隻是,蔣子陌少不了心裏要不舒服了。

她癟了癟嘴,繼續說道:“要我說,蔣子陌腦子是不是不夠數?那天他們來江市,厲昇擺明了給白卿難堪……”

說到這,她似是才想起來什麽,做出恍然的模樣,眯起了眼睛,反手指著自己的鼻尖問:“他們本來想算計的是你和我吧?”

本來應該是算計他……

等他回話,薑茶茶就自顧自說:“還找一屋的鶯鶯燕燕往你身上湊,我沒當場翻臉,真該感謝我信得過你的人品,要不然,知道你身邊有這麽一群私生活不檢點的人,你覺得你在我這還有可信度嗎?”

這一點,薄司沉沒辦法否認。

如果兩人身份互換,他隻怕是絕對不會讓她再與那些人有來往。

他話裏不自覺就帶了討好的意味,保證說:“不會有下次了。”

她又說:“還有啊,厲昇不給白卿卿留麵子,其他人都一副看戲的嘴臉,他一句維護的話都沒有,那叫喜歡嗎?要換做是我,早就一拍兩散了?”

捏著她手心的手一重。

薄司沉嗓音凝重,不滿道:“他是他,我是我,我們不會一拍兩散。”

駕駛座上的人瞟了一眼後視鏡。

雖說狗糧吃得挺多了,但每次看到薄總吃醋,在意,為一個女人動情的模樣,餘彭都覺得做夢一樣。

“說他們說他們,人在身邊不知道珍惜,半點尊重都沒有,人不在身邊又知道後悔了,有個屁用?”

怕禍水東引,薄司沉沒有再為他們兩人的事發表任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