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炮灰的豪門冤種老公(28)
“你也告訴你朋友,要是真的喜歡呢,麻煩謹記四個字,人人平等,尤其是在感情裏,別把自己處於掌控者的地位,別試圖去掌控她的人,操控她的思想,這樣病態的感情,長久不了。要是不喜歡,就早早地放手。”
“好。我會轉告的。”
薄司沉是真的愛把玩她的手指,隻要她不玩手機,手絕對是被他握著。
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一個問題。
白卿卿是薄瑾鈺的初戀。
她是暗戀過薄瑾鈺的人。
還是別讓她和白卿卿有過多的接觸了,就算是有,也得他在身邊陪著。
絕對不能讓她聽到薄瑾鈺半點好。
想到這,他反思,自己這算不算病態的感情?是不是過於強勢?
應該不算吧。
情侶間,吃醋很正常。
他這麽安撫了自己。
繼續放心地把玩她的手指。
說話間到了富麗堂皇的酒店外。
薄司沉下車之後,紳士地為她打開車門,護著她下車。
薄老爺子的壽宴又是定在了薄瑾鈺舉辦婚禮的酒店,紅地毯從酒店外鋪出去了幾十米。
她恍然間又似是回到了何糖結婚的時候。
這次受邀的都是業內的權貴階層,娛樂圈的人沒有邀請一位。
他們時間點掐得剛剛好,到的時候,薄辰和薄瑾鈺父子倆正扶著薄老爺子從休息室出來,要上台致辭了。
有人注意到這邊。
男的高大挺拔,裁剪得體的西裝顯得愈發的身高腿長,嬌媚的女人黑發紅唇,膚色白裏透亮,一襲高貴優雅的抹胸黑色高叉禮服,抬足間盡顯高貴冷豔。
單從外麵來看,怕是人人都得讚一句郎才女貌。
然,想到兩人的身份,就隻剩看戲了。
瞧瞧台上的祖孫三代,他們恍若是來客。
好一出熟悉的孝子慈孫親情戲。薑茶茶抱著薄司沉的手臂收緊,道:“我們一家人。”
“……嗯。”他神色有些不自然的應聲。
她靠近太近了,半邊身子幾乎都掛在他身上,溫香軟玉在懷,令他清明的思緒有一瞬間的渾噩。
西裝革履的薄瑾鈺他們顯然也是注意到了這邊。
他端著的高傲神情有一瞬間的僵,心中不禁冷嘲,薄司沉離開公司的時候,他還以為他是知道爭不過,知趣地放棄了。
原來隻不過是等待機會罷了。
真以為來給爺爺祝壽,就能討得他歡心?
嗬,天真。
糖糖懷孕了,檢查出來是龍鳳胎的時候,爺爺便說要將手中的全部股份轉到他名下。他的好父親倒是說將手裏的股份,分百分之一給薄司沉。
薄瑾鈺扶著薄老爺子到台上的時候,薄辰走過來。
說是私底下有些話要給他們說。
三人到了一間休息室。
薄辰說給薄司沉百分之一的股份,夠他這一輩子衣食無憂之後,薑茶茶都笑了,該說薄家大度嗎?
給百分之一可把他驕傲壞了。
薄辰見兩人都不說話,有些不滿:“怎麽,百分之一的股份你還不滿意?你想要多少?”
她給了薄司沉一個眼神:上!亮出你的身份,驚呆他的狗眼。
瞧不起誰呢!
還一副給你這麽多,你就該感恩戴德的表情。
薄司沉撚了一下手指,慢條斯理說道:“股份就不用了,折現吧。”
薑茶茶:???
欸?
薄辰眼神複雜,仿若在說他腦子不好使,有股份每年拿分紅不要,目光短淺地選擇錢。
薄辰離開後,薑茶茶雙手環胸,上下掃視著眼前的人。
“沒想到啊,你會要薄辰給的錢。”
還不是給她學的,房子都要了,錢為什麽不要?能夠讓他們肉痛就是好的。
“就算一分錢都不要,也落不了一句好,這筆錢轉過來之後,我打算用來做慈善,就當是給薄辰積點德了。”
薑茶茶衝他比了一個大拇指:“士別三日,即更刮目相待,越來越會了啊。”
薄司沉失笑,握住她的手:“行了,別耍寶了。”
兩人出去後,致辭已經結束,整個宴會廳氣氛和諧,薄老爺子年齡大了,沒有精力應酬,交代了薄瑾鈺後,就去了休息室。
薑茶茶一眼掃到珠光寶氣的貴婦人蘇季月。
她親昵地拉著何糖的手,在一眾名媛貴婦中寒暄,半點都瞧不出她看不上何糖的模樣,何糖一襲大裙擺霧藍色禮服,瞧不出肚子顯不顯懷。
沒多久,薄瑾鈺怕何糖累著,也讓她去休息,也是為了找個人陪薄老爺子,兩人能說說話,解解悶。
“不是說薄家把那個私生子趕出家門了?我剛剛怎麽看到他還在呢?”
“廢話,薄家這麽大的家業,一般人舍得就這麽走?”
“嗬,不舍得走又怎麽樣?薄老爺子手中的股份都轉讓給了薄瑾鈺,有提一句那個私生子?”
“薑茶茶以前那麽高傲的一個人,嫁給了一個私生子不說,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她所有的驕傲啊,都要被踩在腳下了。”
“這叫什麽?種什麽瓜結什麽果。”
“她就是啊,真正圈子裏的人,哪一個不是都厭惡那些私生子私生女,她嫁給這麽一個上不了台麵的東西,活該受著。”
薑茶茶沒想到自己上個廁所都能聽到有人在議論她和薄司沉。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價格不菲的項鏈,她的驕傲都好好戴在身上呢。
她們是出門的時候把腦子忘家裏了?
今天怎麽說也是薄老爺子的壽宴,薄司沉就是再沒有地位,對外,他也是薄家的人,在東家的壽宴說這些話,可真是好教養啊。
聽外麵的人越說越過分,她關掉手機錄音,整理了一下衣服,神態自若地推開隔間的門。
聽到動靜,正在補妝的三人被嚇了一跳,回頭對上女人平靜如水的眼神,不知道怎麽回事,心裏莫名地犯怵。
她踩著近十公分的高跟鞋,娉婷娉婷嫋嫋地走近,那張媚而不妖的臉上,噙著一抹淺笑,淡聲詢問:“在討論什麽?不如讓我也聽聽?”
三人麵麵相覷,身著鵝黃色淡雅長裙的女生挺直了腰杆:“我們在補妝,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瞧著一臉的無所畏懼。
薑茶茶反手照著那張裝無辜的臉扇去,啪的一聲,清脆響亮。
三人都懵了。
鵝黃色長裙女生回過神後,捂著臉,嗓音尖細:“薑茶茶,你有病吧!”
薑茶茶活動了一下手指,指節握得咯吱作響:“我能治病,特別是能治嘴臭的病,你們兩個要不要看看?”
看來,今天來砸場子的不是薄司沉,是她。
那兩人不自覺後退半步,反應過來後,忙抬著下巴道:“薑茶茶,我們都是薄家請來的客人,你這樣對我們,在壽宴上鬧事,是不把薄老先生放在眼裏嗎?”
薑茶茶可沒憐香惜玉的意思,另外兩人的臉上各自招呼一巴掌。
她甩了一下發麻的手掌,在三人想要吃了她的眼神中打開手機。
方才她們三人的對話,一字不落地放出。
“薄家的三位貴客,對外都是有教養,通事理,懂禮儀的名媛千金,你說這長舌婦一樣的對話要是放出去,旁人會怎麽看你們啊?會怎麽看你們的父母?怎麽看你們的家族啊?”
三人臉色一白,長裙女生捂著臉故作鎮定。
她擺出自認倒黴的神色,說:“讓別人看到我臉上的傷對你也沒什麽好處,我們各退一步,你打我們的事我們可以不追究,你把錄音刪了。”
“行啊,你們排著隊向我道歉,我要是高興了,就大人有大量的不計較了。”
“你別得寸……”
薑茶茶不耐煩打斷:“快點,一會兒要是來人了,我可就不會這麽好說話了。”
三人對視一眼,在道歉和奪手機之間猶豫。
“刪了這的,還有雲端的。”她一下子看透三人的想法,漫不經心說道,“你們要是選擇動手,我可以保證,整個圈子裏你們三人的都會出名,我和薄司沉不在乎一句兩句的流言蜚語,希望你們也一樣。”
她們三人心不甘情不願地低頭道歉,說不該背後論人是非。
“現在是不是該把錄音刪了?”其中一人咬牙切齒道。
薑茶茶哦了一聲,但是沒有付諸行動:“宴會結束後再說吧。”
“薑茶茶,你耍我們!”
“我要是刪了,你現在捂著臉跑出去哭哭啼啼說,我莫名其妙扇了你一耳光,我找誰說理去?放心,隻要你們乖乖的,錄音就不會有別人知道。”
一位女生想上去奪,被她一個淩冽的眼神嚇退回來。
她紅唇翹起,目光冷然瞥了她們一眼:“我說了要乖。”
說完她沒有再管三人會怎麽想,拉開洗手間厚重的實木門走了出去。
拐過一條長廊到了宴會廳,她發現其他人看她的眼神隱隱不對,沒看到薄司沉,薄家其他人的眼神都冒著火光。
讓她甚至是想,她剛剛打人的事是不是直播了。
細看又覺得不對了,薄辰笑得挺嗨啊。
她的一朵塑料小姐妹花湊了過來,眼裏是貨真價實的羨慕。
“薑茶茶,你藏得可真夠深的啊,之前嫁給薄司沉,姐妹一個都沒有通知,還是薄瑾鈺結婚的時候,我們才知道的,這薄司沉是ST科技公司總裁的事,你還瞞著我們,是不是姐妹兒啊。”
她們也都是關注財經雜誌的人,這個科技公司這幾年發展迅速到令人咋舌,負責人曾經多次榮登財經雜誌,沒想到啊,真正的掌權者原來另有其人。
又一個塑料姐妹花迎上來:“就是啊,是不是不把我們當姐妹兒。”
“怎麽會。”她們塑料姐妹花的情意不容置疑,“我怎麽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麽呢?”
“剛剛,就在剛剛,薄司沉說要將ST百分之十的股份轉到你名下呢,還要以你的名義為貧困山區捐建希望小學,你能提前不知情?”
薑茶茶麵上的錯愕不像作假。
小姐妹挽著她的手臂,笑得促狹:“看來薄總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呢。”
薄家不待見薄司沉,薄老爺子眼裏隻有薄瑾鈺,看那樣子薄家的財產分割什麽都和這個私生子沒什麽關係,她們還打賭,薑茶茶和這個一無所有的私生子什麽時候離婚呢。
沒想到啊,人家轉頭就丟下了這麽一顆深水炸彈。小姐妹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你公公笑得挺開心,你婆婆不太高興的樣子。”
他們開不開心,重要嗎?
“嗯,她不喜歡司沉和我,我知道。”薑茶茶黯然垂下眼瞼。
“嗐,你也別多想,薄司沉這麽有本事,你就過好你們倆的日子就行了。”
這話還算是中聽,薑茶茶環顧四周,問小姐妹兒:“你們見司沉了呢?”
“剛才還在呢。”
“不知道啊。”
說著,薄司沉的身影出現在大眾視野,今天晚宴的主角似是成了他,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他們身上。
就見曾經瞧不起薄司沉的幾位公司老總,端著酒杯,堆著滿臉笑,迎了上去,一口一個薄總。
他們口中的薄總,視線越過人群與薑茶茶對上,冷峻孤清的神色頓時柔和下來,薑茶茶身邊的兩位女生又是幾句調侃。
薑茶茶饒有興致地看著。
原來,他今天拿的是打臉逆襲劇本。
還別說,挺爽的。
方才在洗手間的三位女生也出來了,臉上的指印遮了瑕,很快就被人強喂了一口瓜,她們臉色青白不定。
早知道……早知道薄司沉是S T的掌權人,A市商業圈的新貴,多少人所要競逐的合作對象,她們怎麽會在洗手間說那些話。
本來還想在父母跟前告薑茶茶一狀,現在真就隻能吃啞巴虧。
宴會到了尾聲,薄辰過來,麵上掛上老父親慈愛的笑:“司沉,茶茶,今天就都回老宅吧,你爺爺有些話要和你說。”
“不用了。”薄司沉態度冷淡。
薄辰麵上和藹可親的笑容險些掛不住。
見他還站著,薄司沉瞥了他一眼:“還有其他事沒有?”
他沒事,薄司沉卻有事。
薄司沉握著薑茶茶的手,朝著發言台走去,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吸引過去。
“做什麽?”她小聲問。
薄司沉捏了捏她的手心,用僅兩人聽到的聲音回道:“給你的瓜田裏種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