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炮灰的豪門冤種老公(10)

一時間兩人都呆了。

心跳驟然漏了一拍。

反應過來後,她觸電般往後縮了縮脖子,手撐在座椅上,迅速挪開,身子貼在一旁的車門,耳尖通紅地望著車窗外飛速倒退的夜景。

親,親到了!

她心下無聲尖叫。

覬覦美色上,她就是思想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

修長白皙的長指摳著玻璃窗。

視線不知落在何處,那座房,那棵房,那隻狗,都挺好看啊。

男人雖說是正襟危坐,冷著一張臉,但耳根處的緋紅也不能忽視,放在膝蓋上的手虛握成拳。

曖昧的氣息在車廂內慢慢發酵……

司機沒注意到剛才發生了什麽,察覺到車廂裏過於安靜的氛圍,從後視鏡裏瞟了一眼,就看到恨不得將自己嵌在車門上的少夫人。

兩人剛才還好好,這是怎麽了?

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的事?

司機心裏抓耳撓腮的,是沒有吃到瓜的心癢難耐。

就這麽一路駛回薄家庭院,厚重的鐵門緩緩打開,車子沿著寬闊的道路緩慢行駛,在停在正中的主樓下。

司機下車,先是為薄司沉打開車門,之後又繞到另一邊。

薄司沉正想下車,衣袖被一雙素白的小手扯住。

他目光從衣袖上移開,落在女人含羞帶怯的麵容上,再想到方才印在下頜處綿軟的感覺,性感的喉結不自覺滑動一下。

“我……我們做戲是不是要做足?”她低聲問。

薄家的傭人居住是在副樓,這個時間點,主樓應該還有位管家和有兩位傭人在,等著他們回來差遣。

“嗯?”他發出一個音節。

她知道司機是薄司沉的人,但說話還是有所避諱,示意他先下車再說。

“他們回來肯定該問情況了,為了少聽幾句念叨,我們得先發製人,證明我確實身體不適。”

隨著她的靠近,芬芳馥鬱的香味幾乎是無孔不入,無端地勾人心扉。

他往後撤了半步,她又拉近兩人的距離。

薄司沉:“……要怎麽做?”

她讓薄司沉扶著她走。

香軟入懷,男人登時僵了身子。

薄司沉斂去眼底的異樣,走了兩步,倏地將她打橫抱起,她一驚雙臂環上男人的脖子。

僵硬的身子就變成了她。

“不用緊張,我不會摔了你。”

他雙臂穩健有力抱著懷裏的人,目視著前方說道,一板一眼說道。

女人雙頰就如同醉了酒後的酡紅,貝齒輕咬了一下豔麗的唇瓣,嘀咕出聲:“不是害怕緊張,就是從小到大第一次被人公主抱,怪不好意思的。”

他身上好像還有自己蹭的淚水……

她能下來嗎?

他聽完,先是怔了一下,隨後唇角勾起一個不自知地弧度,穩步邁上台階。

“等會兒,給我要碗醒酒湯。”

薑茶茶低聲說完,抬手按了門鈴,然後頭埋在他心口裝死。

開門的是那位五十歲的管家大叔。

“大少爺,大少夫人,你們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薄司沉照著她的話說完,在管家不讚同和譴責的目光中抱著人上樓。

望著男人的背影,管家把情緒更是擺在了臉上。

瑾鈺少爺和糖糖小姐的大日子,他們怎麽一點分寸都沒有?

即便是真的醉了,就不能在酒店休息,等婚宴結束後再一起回來?

也不知道兩個人是不是故意的!

……

見男人有要將她放在**的意思,薑茶茶連忙讓他將自己放下。

“身上多髒啊,絕對不能熏臭了咱們香噴噴的床。”

尤其是他!

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淚,不能靠近床半步!

男人看出她眼底顯白地嫌棄,提醒道:“我身上是你蹭的。”

“所以要趕緊洗白白。”

她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把圓凳搬過來讓他坐,自己拿著浴巾和換洗衣物進了浴室。

她看到鏡中人麵若桃花,腦海中不自覺閃現著車上的那個意外,連忙往臉上拍了點涼水。

不能見色起意!

傭人端過來的醒酒湯,如數進了薄司沉腹部。

洗了澡,她不該有的想法也隨之衝走。

薑茶茶趴在**玩手機,勻稱白皙的雙腿一下又一下晃著,直晃進某人心底。

男人從浴室出來,發梢還滴著水,用毛巾擦拭著頭發,一眼就看到趴在**那人,姣好的曲線一覽無餘。

他眸子顫了顫,胸腔處似是有什麽在叫囂,想要衝破束縛的枷鎖。

似是有所察覺,她一手撐著下巴,偏了偏頭,表情茫然而純淨。

薄司沉淡淡移開視線。

她爬起來,盤腿坐著,眼睛亮晶晶,突發奇想說道:“薄司沉,我給你擦頭發吧?”

不是說生活小細節最是能夠打動人心?擦頭發這種事可以試試。

當然,她不會說,她肖想他頭發好久了,看起來手感不錯。

薄司沉拿著毛巾的手指微微一動,沒說是拒絕還是同意,**的人已經起了身,踩著拖鞋走到他身邊。

他半推半就坐在了床邊。

兩分鍾後——

男人額前青筋直跳,眼瞼低垂著,抬手便準確無誤地捏住那隻纖細的手腕,壓低了嗓音喊她名字:“薑茶茶!”

她是故意的嗎?擦頭發就擦頭發,為什麽要從發根處往上捋?輕一下,重一下,頭發都被她薅掉了幾根,頭皮扯得生疼。

“怎麽了嗎?”

她停了手,毛巾半邊搭在他頭頂,半邊垂遮到他的臉。

男人深吸一口氣,鬆開攥著的手腕,用力將毛巾從臉上扯下來,瞅著上麵顯眼的幾根短發,起身回身看她:“嫉妒我頭發茂密?”

她不是,她沒有,別胡說。

“我這不是手生,一回生,二回熟,我保證,下次一定將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伺候?

這個詞從她口中說出來,不覺得燙嘴嗎?

看到眼前人討好一笑,他心底滑過無奈,還有妥協。

薄司沉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捏著毛巾說:“睡吧。”

“唉,他們沒回來,誰睡得著啊。”

她平躺在**,在**翻身打了個滾到床的另一邊,撈起自己的手機,一集電視結束,就聽到外麵的敲門聲。

兩人對視一眼。

她火急火燎從**跳起來,掀開被子,身子魚一樣麻溜地鑽進被窩,一副乖乖睡覺的模樣。

薄司沉去開門。

門外是位傭人,視線越過他看了一眼房內,再抬頭,對上男人陰冷的眼神,不自覺打了一個寒顫,連忙垂下眼睫說道:“大……大少爺,先生和夫人喊你和大少夫人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