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炮灰的豪門冤種老公(11)

薄司沉:“知道了,你先下去,和他們說一聲,大少夫人喝醉了。”

傭人欲言又止,觸及他冷冰冰的眼神,一個字也不敢再多說。

她們這些在薄家做工的,哪一個不是隻敢私底下說這位主的不是,笑他私生子出身,真到了跟前,特別是看到他麵若寒霜的臉,一句話也不敢亂說。

聽到關門的聲音,薑茶茶眼睛悄悄睜開一條縫。

人走了。

她掀開被子剛坐起來,就聽薄司沉說:“既然都知道你喝醉了,你就不用下去了,我下樓看看,你繼續躺著吧。”

“那怎麽行,你一個不善言辭的,萬一他們說什麽不好聽的,我好幫你懟回去啊。”薑茶茶想都沒想就反駁,“再說了,看這樣子裝醉沒用了。”

吃瓜的第一現場,怎麽能少得了她!

她要聽聽他們把她和薄司沉喊下去,到底是想說什麽。

她喝醉這個借口既然沒有用,他們要真是興師問罪,她可就要自由發揮了!

薑茶茶心底惡心小人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不用,躺著吧。”薄司沉因為她維護自己的話,眸中一閃而過的動容,“隻是下樓說兩句話,很快就上來。”

“真不用我?”

她失去的場子還沒找回來呢。

“不用。”沒必要兩個人都去聽訓。

“那好吧。”她有些失落地說了一句。

薄司沉下樓後,她悄聲溜出房門,蹲躲在樓梯口,從扶手的空隙間俯視樓下。

樓下三堂會審似的,所有人都齊了。

新婚小夫妻不想著春宵一刻值千金,而是站在薄老爺子身邊,一左一右當護衛。

薑茶茶搖頭晃腦感慨一句,虛度光陰啊虛度光陰。

被“審訊”的人背影挺拔如鬆。

任憑他們怎麽說,薄司沉都能淡定從容地反駁,讓人拿不住話柄。

蘇季月說話的腔調還是溫柔的,就像是身為長輩善意的規勸:

“喝醉酒也沒什麽,茶茶身體不舒服,你們提前離席退場都不再說什麽了。重要的是,再怎麽樣,茶茶也不該在婚宴上耍酒瘋啊,你說說這來了這麽多賓客,這不是讓別人看我們薄家的笑話。”

“耍酒瘋?”薄司沉像是很不理解地反問,“什麽時候耍酒瘋了?”

蘇季月無奈說道:“糖糖去敬酒的時候,茶茶不就是在……我知道心裏茶茶難受,可是飯桌上哭哭啼啼到底是不好,在外人看來可不就是醉了酒耍酒瘋。”

“二弟和弟妹沒和你們說嗎?”

自從跟著薑茶茶喊,薄司沉這聲二弟和弟妹是越來越順口了。

“二弟大喜,茶茶身為薄家的人,自然是要陪那些名媛千金多喝兩杯。她人已經有點醉了,恰巧是弟妹又過來敬酒,茶茶不小心被酒嗆到而已,當時有些說不出話來,怎麽會成了耍酒瘋?弟妹和二弟都還清楚啊,弟妹你們都沒解釋一句嗎?”

何糖看了薄瑾鈺一眼。

要他們怎麽說?她怎麽怎麽解釋?

難道薑茶茶就不是故意的?

薑茶茶明明一點都沒醉,一杯酒而已,就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哭,還讓人放那種讓人心裏聽著不舒服的音樂。

她和瑾鈺已經結婚了,薑茶茶在自己的婚禮上還想搞事情,她為什麽要幫薑茶茶說話?

她不是聖母,憑什麽要幫著一個處處想害自己的人說話。

不等她們開口,隻聽他又用妥協的語氣說: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再說什麽都沒用,別人的看法是沒辦法扭轉。爺爺要是也覺得在大喜的日子,茶茶多喝了兩杯酒,因為一些誤會薄家丟了人,那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看好茶茶,讓她喝了酒。”

沒想到啊,他竟然還會玩以退為進。

說得漂亮,她隻是在酒宴上高興地多喝了兩杯,被敬酒的時候不小心嗆到了,她有什麽錯?

腿蹲得有點麻了,薑茶茶揉捏著小腿,換了個吃瓜姿勢。

可惜,他話說得再怎麽漂亮都沒用,在薄家,薄司沉就算是說出朵花來,他們也隻是覺得他在強詞奪理。

“既然知道錯了,那就注意,不管是不是故意的,都不要再有下次了,你明知道茶茶她……”

後麵的話薄辰自認為是點到為止,他說這些話就是在打圓場了。

薄司沉麵上看不出異樣,甚至還反問一句:“茶茶她怎麽了?”

這樣他們怎麽說?

薑茶茶對瑾鈺存了什麽心思他不知道?

這種事能挑破?

“行了。”老爺子臉色有些難看的發了話,看薄司沉的眼神充滿了不滿,“這件事到此為止,既然知道薑茶是你的妻子,你就應該盡到一個當丈夫的責任,看好她,別讓她到處惹事。”

在看到何糖時,就立馬變了臉,語氣也變得溫和,“糖糖啊,今天是你和瑾鈺的大喜日子,忙了一天也挺累了,趕緊和瑾鈺休息去吧,以後在這個家,誰要敢欺負你,你就和爺爺好,爺爺絕對為你主持公道。”

何糖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唇角邊梨窩淺淺,“謝謝爺爺。”

薑茶癟了癟嘴,頓覺無趣地起身。

她坐在床沿沒幾分鍾,薄司沉便回來了。

薄司沉看到她一臉不高興的樣子,他想到了什麽:“剛剛偷聽了?”

她歎了口氣,點頭承認:“雖然說是意料之中,可聽到他們一口一個說我找事,還是挺不痛快的,我這段時間多乖啊。”

這點,他勉強認同,是挺安分,從她那天晚上突然說要放棄薄瑾鈺,她就沒有再主動找薄瑾鈺一次,也沒有再找過何糖的麻煩。

“薄司沉,我們私奔吧。”

她望著男人那張帥到人神共憤,又讓人垂涎的臉,興致勃勃地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