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炮灰的豪門冤種老公(9)

這個大瓜她可是藏太久了。

今天終於有機會切開分一分了。

有瓜一起吃。

大家覺得甜那才是真的甜。

群裏炸了。

瞟了一眼三人,再瞟一眼手機。

瞟一眼手機,再瞟一眼三人。

[薑家是要破產了嗎?竟然將女兒嫁給了薄司沉!]

[薄司沉姓什麽,薄!]

[就是就是,私生子也是薄家的子。]

[薑茶茶喜歡的……她不是最討厭薄司沉嗎?在我們跟前還跟沒事兒人一樣,心裏怕是苦成了黃連啊。]

薑茶茶不知道餐桌下暗流湧動。

她與打扮的明豔動人的小白花對視。

這單純可人的清純小白花,看來也不是軟弱可欺的小兔子啊。

[感受到了嗎?火花四射。]

[要是打起來了,我們幫誰?]

[廢話!當然是看著!]

忽略周圍炙熱看好戲的目光,薑茶茶端起酒杯從容起身,她身高要比何糖高個幾公分,五官也更為明豔,單從氣勢上就壓了何糖一頭。

“祝你們百年好合,三年抱倆,我幹了,你們隨意。”

薑茶茶為了裝13,帥氣一口悶。

誰知道這一悶就嗆著了。

裝13有風險,且裝且謹慎。

她側首,一手遮住口鼻,秀氣輕咳了兩聲,就是這嗆鼻的辛辣直衝天靈蓋,眼淚不受控製往下墜。

[哦豁!哭了哭了!]

[理解,理解,初戀嘛,一般都拿得起放不下。]

[此時此景,想起一首歌。]

[是這首嗎?]

其中一個小姐妹,歌詞搜索,本想截圖發過去,誰知道不小心碰到了播放。

淒厲虐心的歌曲驟然響起:新郎結婚了,新娘卻不是我——

所有人:……!

薑茶茶:???哪個智障放的?

小姐妹手忙腳亂地關了音樂,訕訕一笑:“前男友的電話,你們繼續,繼續。”

薑茶茶剛想開口,又是幾聲悶咳,眼淚流的更歡了。

瑪德!當初找回來的場子,今天全都被她親手砸了!

紙……紙呢?

鼻涕要出來了!

你們這些吃瓜群眾,都忘了是她們的塑料姐妹花嗎?

這樣幹看著,以後還怎麽一起愉快的玩耍,還怎麽一起愉快的吃瓜。

也就在這時,一雙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熟悉的天籟聲音,關切問:“怎麽了?”

救兵來了!

薑茶茶整張臉都埋在來人懷裏,雙手環著他勁瘦的腰身,眼淚鼻涕在他身上毀屍滅跡,甕聲甕氣說:“老公,我喝酒嗆到了,好難受,咳咳——”

薄司沉這腰可真是一把好腰,環著就能感受蓬勃的力量。

[臥槽啊??!!還真是薄司沉!]

[撒著嬌喊老……老公啊……]

[我可真是吃了第一手好瓜!]

[瞧這郎情妾意,恩愛有家加的樣子,薄司沉竟然真降住了她!]

[知道什麽叫做逢場作戲嗎?]

薄司沉在敬酒的兩人身上過了一眼,其他桌賓客的視線已經看過來了,他又輕輕拍了拍薑茶茶的肩膀,然後說道:“茶茶不勝酒力,我先帶她去清理一下,失陪了。”

兩人宛若連體嬰兒一樣離開。

小姐妹們意猶未盡咂嘴。

這瓜,真甜。

她們舉杯,是不是該敬她們了?

新婚小夫妻都沒給她們一個眼神,轉頭去了另外一桌。

[懷疑他們眼裏都沒我們。]

[把懷疑去掉。]

無人的走廊,他鬆開了懷裏溫軟的女人,也褪去了表麵的溫和,如秋潭一樣的雙眸滿是蕭瑟的氣息,牢牢鎖著麵前的女人。

女人睫毛濕潤,通紅的眼眶裏水霧縈繞,秀氣的鼻頭猶如染了胭脂,口紅因為她的亂蹭過了唇緣,整個人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看到兩人結婚,她就這麽難過?

從早上就魂不守舍,心不在焉。

現在更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哭出來了。

薄司沉抬手,捏著她的下巴,指腹用力拭去她唇角一抹紅,她吃痛蹙眉。

【黑化值+10,剩餘黑化值71。】

哦豁,一朝回到解放前。

它前腳說完一兩點不播報,後腳就整出個十點黑化值。

小九九都控製不住罵出聲來,第一次這麽失控,震得薑茶茶整個人一顫,連忙讓小九九穩住,別慌。

她甚至還有心在想:男人,你就是反複無常的代名詞。

薄司沉卻誤會了,怕了?怕他?

男人眼底湧起令人不寒而栗的冷光。

沒等他開口,就聽她頂著一張花臉,兩手叉腰,氣衝衝鼓著臉道:

“我本來想在他們賣弄賣弄,結果一杯酒入喉,就把自己嗆著了,眼淚控製不住地往下落,那群塑料小姐妹一定是誤會了,這下好了,我風評被害,簡直是丟死人了!”

“不是難過?”他嗓音暗啞。

“啊?”她歪著頭,像是很疑惑他怎麽會這麽說,“為誰難過?為我碎了一地的節操嗎?那確實很難過。”

他眼角一抽,臉色陰轉晴:“妝花了,去洗個臉吧。”

【黑化值-15,剩餘黑化值56。】

人生就是這麽大起大落。

小九九:[微笑臉]

它決定,以後一定要做一隻見過世麵統子,絕對不會再一驚一乍了。

“哦。”她應聲沒動,視線落在他皺巴巴的西裝上,“你要不……也洗洗?”

“不用了。”他淡聲說,“今天是薄瑾鈺他們的主場,我們不是非在不可,等你洗完臉出來,我們就回去。”

她有預感,他們要是早走了,婚禮結束,兩人少不了被薄家人甩臉色,說不定還會有一頓罵。

可是,誰在乎呢?

平時也沒見他們給什麽好臉色,他們就是在薄家裝孫子,每日晨昏定省也討不了好。

反正過戶手續已經辦完了,他們即將離開薄家這座華麗的牢籠,誰還在乎他們怎麽想。

“等我。”

兩人悄然離開。

坐上車,她便將鞋子褪下,懶洋洋靠在椅背上,舒服地喟歎一聲。

人在車上,薑媽媽不知聽到了什麽風言風語,電話就打來了。

她挪了挪臀部,靠近薄司沉。

男人一個沉冷的側目。

視頻電話接通,站在休息室陽台的薑媽媽開口就擔心問:“怎麽回事?怎麽回去了?”

手機舉遠一些,她幾乎是貼著男人的手臂,抬手對著視頻裏的薑媽媽招呼,嘴角噙著一抹淺笑。

“媽,我多喝了兩杯酒,腦袋有點暈,司沉他擔心我,就帶我提前回去了。”

說著話湊得更近了。

鏡頭轉向薄司沉,他沉穩的麵容有一瞬間怔愣:“阿姨。”

兩人婚後,他對薑家父母的稱呼沒有改。

除了早逝的白婧,對著其他人她都喊不出這聲媽,還有就是原主不讓。

看兩人麵色都挺正常的,不像是吵過架的樣子,薑媽媽舒了口氣,不放心地交代幾句掛掉視頻電話。

她身子沒有挪開,手機放進包裏的時候,興致勃勃說道:“你說,現在婚宴上是不是很多人都……”

她說著話時抬頭,習慣性地去看著他那張如琢如磨,俊美非凡的臉說,然而沒想到的是,男人恰巧轉頭去看她。

緋色唇瓣不偏不倚貼在男人線條流暢的下頜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