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許叫出聲,惡心!

盛謹言的身材很好,壁壘分明的肌肉線條在白色的襯衫下忽隱忽現,他身上淡淡的木質香給人以沉靜。

容琳汲氣又呼出的淩亂氣息都撲在了他的脖頸間,盛謹言不自覺地將她往懷裏帶了帶。

他薄唇輕柔地吻了下她的臉頰,她的臉冰涼一片。

漸漸地,無意識狀態的容琳鬆弛下來,臉色不佳的她在被盛謹言拉開後,目光有些呆滯,額頭上沁著一層薄汗。

一方不算寬敞的車內空間,她瓷白瑩潤的臉頰很有幾分不自在。

盛謹言伸手撩了下她耳旁垂下的碎發,“容小姐,你怎麽了?”

容琳微微閃躲避,伸手擋了一下,她調整呼吸,“我...我不太舒服。”

她兩隻手交疊在一起,握得緊緊的,“我不能履行和你的約定了,我想回去了。”

盛謹言看了一眼瞠目間已經哭得梨花帶雨的李美茹,挑了下眉梢,貼近容琳的耳邊,“現在反悔,來不及了。”

容琳不明所以看向車外,女人看她的眼神很有幾分嗜血。

她轉頭看向盛謹言,“她是誰,你要見的長輩?”

盛謹言嗤笑,“她是長得是挺老的,沒你好看。”

容琳晃神間,盛謹言已經下了車,走到她這邊向她伸出了手,“寶貝兒,親熱過了,也該下來了。”

容琳,“......”

盛謹言的手很好看,修長骨節分明,瑩潤的指甲修剪得幹淨整齊,隻是他這是什麽意思?

見她不動,盛謹言回頭對李美茹說,“她有點害羞,你先進去吧,我得哄一下我的寶貝兒。”

李美茹胸脯起伏得厲害,哭得傷心,轉身向別墅走去。

容琳見人走了,下了車,“盛先生,你什麽意思?”

“你看不出來?我在利用你勸退對我有非分之想的女人。”

容琳,“......”

盛謹言從西褲口袋裏拿出一盒煙,抽出一隻叼在嘴裏。

何森則摸出打火機打了火遞到過來,他偏頭去點煙,眼睛卻盯著容琳,恣意撩撥帶著情愫。

他吸了一口煙,下巴微抬指向那別墅,“一會兒進去,你隻假裝我女友就行了。”

容琳問,“你今天是來相親的?”

盛謹言用拇指揩了下嘴角,搖頭,“不是,我是來退婚的。”

容琳聽此臉白了一個度,轉身向外走,“這事我幹不了,你找別人吧!”

盛謹言伸手掐住了容琳纖細的腰肢,將她拉了回來,容琳揮掉了他的手。

“別這麽武斷,這女人是別人強塞給我的未婚妻,你覺得包辦婚姻,不該退?”

容琳挑眉,“真的?”

盛謹言淺笑,“你在我臉上難道看不出‘逼良為娼’的不情願?”

容琳思忖片刻看了下何森,何森抿嘴點頭,“容小姐,我也是第二次來北苑這個地方,我發誓老板說的是真的。”

盛謹言抿唇一笑,“我如果注資了許氏,許晉他們家就活過來了。”

容琳瞟了一眼盛謹言,抬腿向別墅走去。

盛謹言掐了煙,彈進了一邊的垃圾桶,疾走幾步追上了容琳,拉過了她的手,“寶貝兒,等等我。”

“盛先生,不許這麽叫我,惡心。”

盛謹言不自在地笑了笑,自然而然地說,“那我叫你容容,顯得親密。”

“你隨便吧!”

看著二人的背影,何森捏了捏鼻梁,他覺得他老板不容易,為了勸退李美茹連牽手擁抱這麽親密的事都搭給容琳了。

兩人進去時,李美茹已經坐在了一個美豔婦人的身邊。

那女人上下打量了容琳一番,笑容甜美,“阿言,帶你女友過來坐。”

李美茹臉色難看,“阮姨,我...”

阮靜怡拍了拍李美茹的手,“感情是兩個人的事,不能強求,阿言既然有了心儀的對象,你倆的事就不作數了。”

盛謹言挑了下眉梢,笑容玩味,他拉過容琳的手,十指相扣坐到了二人對麵,她想抽回手,卻被盛謹言握得死死的。

不多時,傭人上了茶水和點心。

容琳看了眼盛謹言,小聲地問,“你不介紹一下那女士嗎?”

“我這人姿態高,不輕易做自我介紹!”

盛謹言捏著容琳柔軟無骨的手指,心情大好,“當然,我也不介紹我愛的女人,她們不配知道。”

容琳被盛謹言的奇葩言論弄得哭笑不得,就聽那女人開了口,“小姐,你貴姓?我是阿言的媽媽,很高興見到你。”

容琳倒吸了一口冷氣,轉頭瞪了盛謹言一眼,她剛要起身就被盛謹言拉了回去。

盛謹言淡然,“好不容易趕過來的,別站了,累!”

她局促地坐在那,“伯母你好,我叫容琳,我...我不知道要見您,所以沒準備禮物。”

阮靜怡見容琳舉止言談很得體,至少比她兒子對她禮貌多了,笑得又溫婉了些,“以後都是一家人,不講那些虛禮。”

“容琳,容琳...”

阮靜怡喃喃了兩句,忽而又問,“你是不是白城容家的本家姑娘?我剛回國就聽說容硯青在找女兒。”

盛謹言皺了皺眉,心想阮靜怡東拉西扯地在說什麽?

他看向容琳,發現她臉色有些難看,他剛要開口回護,就聽容琳平靜地說,“不是的,伯母,我不是白城人,我是晉城本地人。”

“哦,那是我想多了。”

阮靜怡的臉垮了幾分,她以為她兒子最不濟也要找個有家世的女人,沒想到竟然找個晉城的小門小戶。

李美茹咬了咬嘴唇,“容小姐,你家裏是做什麽的?”

“我和我弟弟是孤兒,我在寧科大讀研究生,我弟弟容銘在讀高三。”

容琳說這話的時候格外坦然,“目前,家裏主業是讀書,副業是我打工賺錢繼續讀書。”

話雖如此,容琳心裏淒然。

她和容銘不是孤兒卻比孤兒過得淒苦,而他們本姓沈,卻不被允許姓沈,隻能跟著母姓,姓容。

而在晉城,這個容姓帶給容琳姐弟的隻有屈辱和不堪。

所以,白城容家跟他們有什麽關係?

聽此,盛謹言微微一怔,隨即笑得爽朗,他粗糲的拇指捏了捏容琳的白皙的臉蛋,“容容,我就喜歡你自食其力的霸氣樣子,特颯!”

容琳轉頭訕笑,“我也喜歡你不可一世的囂張德行,特虎!”

何森低頭憋笑,咬著嘴唇不敢笑出聲。

盛謹言扣住容琳的腰肢往裏帶了帶,“容容,你真好,從來沒人這樣誇過我,我很受用。”

容琳咬了下嘴唇,笑容瀲灩,“你喜歡就好,那我以後多誇誇你。”

阮靜怡和李美茹組合拳打到了棉花上,表情都不太好看。

阮靜怡到底年長,經曆的事情多,隨即她就笑得風淡雲輕,“阿言,你帶容小姐到樓上休息一會兒,然後下來吃飯。”

盛謹言點頭,拉起了容琳往樓上走。

容琳不情願,但隻能跟著上樓。

可陌生男女共處一室不妥,更何況,盛謹言關上臥室門的一刹,他便回身抱住了容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