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男人,我能抱你嗎?

晉城連日來陰雨連綿,容琳從不太多的衣服裏挑了一件黑色掐腰的長裙。

過膝的長裙露出了白皙的小腿,線條優美的腿部輪廓下是一雙黑色魚嘴高跟鞋。

精致的淡妝,淺色的口紅,黑色寡淡的長裙,容琳看了鏡子中的自己,很職業不帶半點風情。

到了盛謹言指定的酒店的咖啡廳,盛謹言一襲深咖色的條紋英倫三件套西裝,帶著銀絲方框眼鏡,氣質矜貴又透著禁欲。

他坐在單人沙發裏,交疊著雙腿,悠閑地喝著咖啡。

容琳長舒了一口氣,走了過去。

“盛先生,久等了。”

盛謹言抬眼看向了容琳,看著比一般女人高挑,皮膚白了幾個度的容琳,眼底又藏了一絲驚喜。

“容小姐,請坐。”

容琳點頭禮貌地坐在了對麵,“盛先生,我想和解釋下昨天晚上的誤會,我...”

“是誤會麽?昨晚氣氛到那了,你想睡我,我也想睡你,”盛謹言抻了下領帶,“可惜未成行。”

容琳,“......”

容琳嗤笑,剛要諷刺他兩句,就聽盛謹言又漫不經心地問,“你是不是要和我說你有男朋友,睡我不道德?”

容琳冷笑,“不是,男朋友我以前有,現在沒了,無關道德。”

她理了一下耳邊的碎發,“至於分手理由,雖難以啟齒,但和盛先生有關,我想您心知肚明。”

盛謹言神情不明地笑了笑,“我對渣男的情事不感興趣。”

容琳覷了一眼盛謹言,發現他成熟穩重、高冷清絕的精英氣質有別於許晉富二代的紈絝模樣。

但他出言輕佻刻薄,一看就是情場上的老手。

許晉是渣男,盛謹言未必不是!

容琳耐著性子,“盛先生,許氏商貿資不抵債,管理混亂,注資許氏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盛謹言垂著眉眼,手指輕扣桌麵,“容小姐,做生意我比你在行,不需指教。”

容琳挑了下精致的小臥蠶眉,幾分氣悶,落在盛謹言眼中就別具姿態,他勾了勾嘴角,“容小姐,你接著說。”

氣場上,專業上,油鹽不進上,容琳都不是盛謹言的對手,看來想勸服他不要給許氏注資很難。

容琳沒想放棄,“我和他分手是因為我在會議室的時,你盯著我看了一會兒,他和他爸就想讓我陪你度個春宵,哄你把合同簽了,給許氏注資。”

盛謹言點頭,“你沒同意?”

“當然!不過,許氏父子正搜羅別的女人來打你的主意。盛先生,我言盡於此,你也不用感謝我,誰讓咱倆遇見的都是王八蛋呐!”

說完這話,容琳起身準備離開。

她覺得她都這麽說了,盛謹言又不是傻子,應該斷了給許晉注資的念頭。

盛謹言卻拉住了她,邪魅一笑,“你如果同意了,說不定我就不注資許氏了!”

容琳一愣,這是什麽意思?

盛謹言是在暗示自己和他睡一晚,他就不給許氏投資了?

“你...你有病吧?”

盛謹言聽她這麽說,也沒有勉強,反而鬆開了手,“我說的是昨晚的可能性,不是現在。”

說完,他起身扣上了西裝外套的扣子,“容小姐,談個新交易,成了,我不注資許氏。”

容琳盯著盛謹言的眼睛,深邃明亮的眸色裏多了幾絲真摯,“什麽交易?”

盛謹言示意站在遠處等他的何森去提車,他勾了勾嘴角,“陪我去見個長輩。”

容琳站在那沒動,心裏反複在想盛謹言的這句話。

“放心,我從不勉強女人,尤其是在**,”盛謹言嘴角掛了幾絲譏笑,“再說你看誰見長輩在**?”

這又不是好話!

容琳瞪了盛謹言一眼,譏誚地笑笑,“也不見得,萬一這長輩住院臥床了呢?”

“這話說得有點惡毒,不過說她,我倒是沒意見。”

說完,盛謹言大步流星的走了,容琳跟在他身後。

容琳抬眼就是盛謹言優秀的背影,她打工時看過太多衣品卓然的成功男士,但能把西裝穿得端正挺拔又恣意瀟灑的,盛謹言絕對算是獨一份。

上了車,盛謹言打量容琳,她的黑色長裙的領口起了毛邊,顯然她不富裕,和富二代談戀愛竟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撈到手,這樣的女人實在蠢得可愛!

“何森,先去商場。”

何森會意的點頭,而容琳則在擺弄手機,她在向做兼職的西餐廳的劉經理請假,今天她回不去寧都城了。

到了商場,容琳抬頭覷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不快,“盛先生是覺得我穿得寒酸,要給我置辦行頭?”

她從小就覺得尊嚴是自己給的,連父母都給不了,而尊嚴就是體麵,不容踐踏。

可眼下,身邊的男人又伸腳踩在了她的尊嚴上給她難堪。

盛謹言不置可否地笑笑,“容小姐別介意,你合作也要有誠意,對麽?”

容琳笑得狡黠,這話還接得住,“那倒是,隻是這雖是晉城最好的商場,但也配不上盛先生的品味,對吧?”

氣氛一度很尷尬,何森甚至在等待盛謹言把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趕下車,畢竟他老板的性子,他很了解。

“確實,何森把後備箱裏的衣服和首飾拿給容小姐。”

盛謹言不怒反笑,一雙桃花眼笑得和煦又包容,微挑間竟有幾分性感。

容琳見他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隻得推門下車,跟著何森去商場換了衣服。

何森見容琳出來,眼睛直了半晌,可是他老板怎麽會了解容琳的尺碼?

這裙子,首飾也太合適了些,就連包包的配色都很和諧。

容琳也很奇怪,唯一能解釋通的就是盛謹言是情場老手,目測即可洞察一切。

何森見過太多對盛謹言投懷送抱的女人,有的不過是為了一個愛馬仕的鉑金包,至於容琳這種窮女孩想要什麽就更難說了。

杜絕對老板不切實際的肖想也是秘書在履職盡責,他笑著說,“容小姐,這是盛總給他愛人準備的,你穿著還挺合適!”

容琳汲氣,勾了勾嘴角,更會四兩撥千斤,“謝謝,你老板愛人身材不錯。”

說完,她走在前麵出了商場。

在車上的盛謹言看著容琳走了出來,目光從冷漠淡然變得赤誠炙熱,隻是一瞬又如熄滅的焰火,平靜無波。

良久,盛謹言的邁巴赫停下來時,容琳已經昏昏欲睡了。

“容小姐,我們到了!”

容琳睜開眼睛看向車外,這裏竟然是晉城城郊的北苑。

遠處連綿的青山在雲霧繚繞的水汽中顯得格外的靜謐,現在的北苑是高級別墅群,以前這裏卻是窮人窟。

容琳上初中前,和弟弟容銘就住在這,這裏有太多不美好的記憶,長大後,她從不踏足。

而此時,那些記憶如開閘放水一般洶湧而至。

女人歇斯底裏的叫罵,抽在她身上荊條,她努力討來卻被故意施舍的餿飯.....

容琳呆呆地坐在那,輕咬自己的手指,呼吸變得急促了不少。

盛謹言不解,“容小姐,下車了!”

容琳轉過身看著盛謹言,她一雙剪水雙瞳中含著淚,囁嚅片刻,她才怯怯地說:“盛先生,我能抱抱你嗎?”

“嗯?”

容琳沒等到盛謹言反應,一下子撲了過去,緊緊地抱住了盛謹言,她胸前的柔軟貼著他結實緊致的胸膛,兩人都心跳如鼓。

來給容琳開車門何森瞠目結舌間,手還拉著車門。

而盛謹言的‘未婚妻’李美茹已經跑了過來,“謹言,我終於把你盼來了...”

眼前,盛謹言抱著一個女人,他寬大的手掌撫在女人纖細的腰肢間,明顯往裏帶了帶她的身體,他的嘴唇落在了女人的鎖骨處,像是在貪婪的吮吸。

兩人抱得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