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下次,換個姿勢?

容琳被抱得僵住,想用力甩開卻聽盛謹言在她耳邊輕聲說,“別動,做戲做全套,陽台上那麵藍玻璃牆可以讓隔壁看清這裏的一切。”

“放手,”容琳冷聲回懟,“別給你的不要臉找理由。”

盛謹言置若罔聞,依舊抱得死死的。

“容小姐,你未經我允許在車裏也抱了我,咱倆半斤八兩,”他語氣涼薄了很多,“你現在跟我驕矜很沒意思。”

說完,他一把轉過了容琳,將她扣在懷裏。

容琳意在和他保持距離往後仰,盛謹言卻托著她的脊背往前帶了過來,他攥住她的兩手背到身後,而後用力往前一帶,容琳撞向了他的胸膛。

這個姿勢極盡曖昧,盛謹言聲音嘶啞透著魅惑,“氣氛到這了,不如我們親親?”

還沒等容琳有所反應,盛謹言的吻已經落了下來。

他溫柔地含住了容琳的唇瓣,輾轉描摹間探進了舌尖,貪婪地汲取她的香馨。

容琳有一瞬大腦一片空白,她從來沒和男人這樣過,她排斥異性的親密,她會緊張不適。

和許晉也隻是擁抱而已,而盛謹言不僅抱了她還吻她,而她身體卻沒有緊繃到應激反應。

盛謹言顯然是嫻熟的老手,他開始勾挑容琳的舌尖,也就在這時,容琳反應過來落齒咬了上去。

他吃痛地鬆開了容琳,還沒等他罵出聲,就聽‘啪’的一聲,盛謹言的右臉被打得偏過了頭。

“你渾蛋!”

盛謹言回身像看怪物一眼看著容琳,用舌頭抵了下被打那邊的口腔壁,“容小姐,接個吻也至於讓你動武?”

接個吻?

容琳有點無措,她局促地走到床邊坐下,就聽盛謹言玩味淺笑,“初吻?”

容琳偏過頭看向窗外,沒應答。

盛謹言卻走了過來,抬起容琳的下巴,“是許晉不中用還是你裝純?”

容琳打掉了盛謹言的手,“放尊重點,別以為我和你做了交易就會任你擺弄,我現在就可以走出去揭穿你。”

盛謹言神情一頓,晦暗不明地盯了容琳一會兒,“是我過分了,那我先出去。”

他轉身走了出去。

關上門的瞬間,容琳整個人鬆弛了下來。

她整理了一下頭發,雙手捂住微燙的臉頰,回想剛才的那個吻。

她拿出手機,思慮半天發了個信息——簡爺,我跟一個陌生男人接吻了,居然沒排斥,我雖打了他,但不是條件反射,是因為局促不安。

很快對麵回了信息——天啊,真正‘救贖你’的竟不是許晉?這男人長得怎麽樣?

容琳緩了一下回複——長得很不錯,我要說的不是這個,我是說我的病是不是好了?

對方回複——那我不確定,除非更進一步。琳琳,你已經清心寡欲二十四年了,聽我的,上了他!

容琳表情一頓,沒再回複,把之前的信息都撤了回來。

對麵顯然不罷休,回了一個猥瑣的表情,配了句‘我看好你耍流氓的樣子,上他!上他!上他!’

門外,盛謹言走到陽台看向連綿的青山。

他表情漠然,忽而,他淺笑著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午飯時,阮靜怡見盛謹言一側的臉頰有些紅,“阿言,你的臉怎麽了?”

盛謹言很紳士地為局促不安的容琳添菜,漫不經心地回答,“哦,剛才和容容在房間裏做運動,側身位壓的。”

容琳不可思議地看向盛謹言,她臉白得不像樣子,嘴唇都在抖。

盛謹言卻笑容恬淡,上手捏了捏她青白的小臉,“我沒事,下次我們換個姿勢。”

容琳又氣又羞,垂手到桌下在盛謹言的大腿內側死命地擰了一把,她感覺到他褲管裏腿微微動了兩下,顯然他疼了。

李美茹坐不住了,轉身上了樓,回頭說了句,“阮姨,我想訂票回美國了,明天就走。”

阮靜怡也掛不住臉,訕笑著點頭,“晉城梅雨天,確實不適合你居住,想回就回吧!”

盛謹言卻乘勝追擊,“阮女士,下次別跟我扯這套,我不是你隨便塞個女人就能討好的。”

他尤嫌不夠,“兒子已經長大了,你現在想補償我,是不是晚了點?”

阮靜怡知道盛謹言肯來,就是為了打她的臉,給她難堪。

她隻笑笑沒說話,繼續優雅地吃飯。

而盛謹言的臉徹底冷了下來,他拿過餐巾擦了下嘴。

他轉頭溫柔地看向容琳,“容容,吃好了嗎?”

容琳不傻,盛謹言這兩句話就是母子不睦,她乖覺地點頭,“我吃好,我還要改論文,不如我們回去吧?”

盛謹言眼中閃過一絲快意,“好,我陪你回去改論文。”

言罷,容琳起身禮貌道別,“伯母,謝謝您的款待,我和...謹言先回去了。”

盛謹言牽過容琳的手,沒搭理阮靜怡,對何森說,“去提車。”

上車後,死一般的沉寂。

盛謹言收起了方才的柔情蜜意,冷漠地閉目養神,而容琳也懶得搭理孟浪的盛謹言,靠著車門坐著閉目小憩。

開車的何森時不時看向坐在後排的兩個人,心想這兩人都是演技派,不當演員真是可惜了了。

回城時,下起了暴雨。

何森發現雨刷器有些刷不過來,他看了下中控屏的車載地圖,距離市中心還有近一個小時的車程。

“盛總,這樣趕路很危險,不如我找個地方把車停下,等雨小一點,我們再走?”

容琳睜開眼睛看向車外,大雨瓢潑。

她回頭瞥見盛謹言正一瞬不瞬地看著她,他淡淡地解釋,“容小姐,不好意思,我耽誤你的時間了。”

容琳驚詫,覺得盛謹言冷漠的樣子才更像他,“天有不測風雲,沒關係。”

許是,他跟他媽媽的見麵影響了他的心情?

容琳覺得這盛謹言和他媽媽阮靜怡的相處方式很奇怪,因為全程,她都沒有聽到盛謹言叫阮靜怡一聲媽。

他隻是稱呼其為阮女士,這個稱呼很生疏,而他看阮靜怡和那個被安排的“未婚妻”時的神情冷淡,眼神不耐煩中透著陰惻。

容琳懶得猜,拿出手機聊賴地翻看。

這時,一條不合時宜的消息出現了在屏幕主頁——琳琳,你到底睡了他沒有?這可不算白日**,在你這裏隻能叫及時行樂。

容琳眉心一跳,心想簡爺太不靠譜了,這說的是人話嗎?

何森一個急刹車,容琳重心不穩地撞向前車座的椅背。

盛謹言的手卻迅速墊了過來,抵在了她的額頭。

他聲音冷澀,“何森,你怎麽開的車?”

“對不起,盛總,”何森將車停到了一個廢棄的民宅前,“這裏有個井蓋起來了,雨太大了,我沒看清楚。”

盛謹言看了眼容琳,見她整理下耳邊的長發,她手機掉在了他腳下。

盛謹言順手就拾了起來,他掃了一眼那屏幕上的信息,嘴角邪魅地勾了勾,他猛然湊到容琳耳邊,“容容,你想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