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喬吃單純的醋

韓喬一愣,手放下來。

她說:“你幹嘛?”

她手被李瑾言拿起,握手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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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的手掌比韓喬大,完全包裹進他手心。

這雙手,讓她多顫栗,韓喬感受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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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的主人看著清冷禁欲克製自律,正派又正經的男人。實際上,他壞的時候,是真的壞。就像顧行之跟她提醒過的,男人都有禽獸麵。

看不到,不代表沒有。

李瑾言隻要是個男人,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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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韓喬還不知道之後要應證是真理。

至少,她僅有的昨晚,李瑾言克製而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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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喬望著李瑾言,她心裏麵一股又一股的驚喜和激動升起,不停的在冒著泡泡。

李瑾言並沒回答。

他骨節分明的長指捏著韓喬白皙的手指,把戒指給她套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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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喬右手的食指。

韓喬知道,這個是結婚才戴的手指。

她手上麵的鑽石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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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喬心口一滯,她輕聲:“幹嘛啊你。”

婚都不求的,也不問問她同不同意,就把戒指自作主張套她手上,這麽想套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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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喬看著戒指:“你不是送過一個了,還有一條項鏈,我都不敢帶,怕被人知道我脖子都要被搶了。你又送這個什麽意思?”

說著,她手伸到他麵前晃晃。

他錢多沒地方花還是對送戒指有特殊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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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低淡聲:“求婚的,怕你不答應。”

其實,他是想單腿跪下來求婚的,就在一片幹淨的白茫茫雪地上。不過怕韓喬反感,又怕讓她為難,李瑾言並不想強迫她。

他問三次,她都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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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出,她並不情願。

也許韓喬是想躲,也許因為他家裏的人。

因為爺爺奶奶,因為外公的事,還有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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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李瑾言眼裏,爺爺奶奶不是問題,重點在他爸媽那兒,但爸媽比較開明,不會幹涉他的戀愛和婚姻。

他們也沒有對韓喬不滿意。

尤其李父,很喜歡韓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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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不過李家注重家人和諧,李瑾言爸媽並不想讓兩個老人家成天生氣,也就不說什麽。私下裏,李瑾言爸也找自己爸媽談過。

就是沒什麽用,老兩口擰巴很。

年紀越大一根筋兒越上來,氣人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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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喬嫌手冷,上前一步把兩隻手塞進李瑾言衣服口袋裏,李瑾言順勢摟住她。

他低頭在她唇上親口。

韓喬仰脖子軟著嗓撒嬌:“那我不答應呢。”

李瑾言又啄下她嘴:“每天求,求到你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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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喬:“那得多少個戒指,一直送嗎?”

李瑾言笑道:“貪心貓,以後沒有了。”

“喔。”韓喬好不遺憾說:“還以為你要送我千百八十個呢,然後我什麽都不用幹,就把戒指收集起來,然後開個店,拿去買,下半輩子無憂,不愁缺錢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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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無語:“說的好像你嫁了我,就手頭緊的啃白菜一樣。點點,你不用拿鑽戒賣,真缺錢花了,你就賣我,比鑽戒值錢。”

韓喬眨眼:“真的?”

瞧韓喬樣子,她還真舍得,李瑾言失笑。

他摟住她,說:“嗯,我是你的錢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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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喬心口一軟,她很想吻李瑾言。

她想就那麽做了。

墊腳,親李瑾言唇,輕輕的親一下,再親一下下,沒離開,眨著眼睛,笑著看著李瑾言。

明顯是在索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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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拉開羽絨服裹住韓喬,低頭吻她。

兩個人抱在一起親吻。

好一會兒分開,韓喬臉紅通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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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帶著韓喬滑雪,韓喬不熟練,不敢跑太快,又怕萬一摔狠了爬不起來。

她跟著李瑾言的動作,先探索。

等熟練後就自己稍微加速,過了一把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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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雪中,韓喬不小心和一個姑娘撞一起,兩人倒一塊兒,頭發蹭的全是雪。

李瑾言把韓喬拉起來,給她頭上雪打掉。

他問:“沒事兒吧?”

韓喬搖頭:“沒事,沒摔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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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也站起來,拍拍衣服,又拍頭上雪,抬頭不經意看了一眼韓喬身旁的李瑾言,她突然愣住,眼睛一亮。

“哎,你不是那個……”

去單純演奏會坐前排給單純送花的追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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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到一半想到什麽卡住,剛剛她看到了韓喬跟李瑾言摟在一起接吻,可這個男人不是在追單純嗎?還是說已經換目標了?

那姑娘疑惑的看韓喬一眼。

又看李瑾言,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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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喬就問:“你認識我男朋友嗎?”

那女孩點頭,性格不避諱,直白說:“嗯,認識,我跟他見過的,在單純的演奏會上。我跟單純是朋友。”

喔,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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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孩不好意思笑笑,說:“剛才一時激動誤會了,還以為他在追單純。”

畢竟,她看到過李瑾言三次。

一個男人若不是對一個女人在追求,或者有意思,應該不會次次都出席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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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她還調侃單純,問是不是有男朋友。

單純隻是笑笑,說沒有。

她沒信,以為單純矜持,畢竟那麽一個長相英俊很帥看著又很有錢的成熟男人,他不止一回來單純的演奏會捧場,分明就是喜歡單純。

想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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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不可能會對單純沒想法。

可結果呢,生生打臉。

偶遇到了那個男人,他竟然有了女朋友,而且女朋友長得也很漂亮,很美豔的那種長相。

跟單純,不是一個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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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喬正要說話,李瑾言先一步說:“我跟單純是朋友,你或許有誤會,我有女朋友,而且我女朋友跟單純算從小一起長大。”

至於追單純,沒有的事。

那女孩明白了,道聲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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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了下後,韓喬不想滑了,悶悶不樂。

她身上悶了汗,也沒管會不會感冒,把羽絨服拉鏈拉開透氣,手套也摘下來。

一個人悶不吭聲朝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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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幾步趕上韓喬,他看她脫衣服,不禁皺起眉,要替她把衣服拉好。

韓喬不讓他碰,打開他手,這會兒煩他。

李瑾言摟住韓喬腰,不由分說給她衣服拉上。

韓喬掙紮,李瑾言不悅提聲:“老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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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訓斥:“不聽話凍病到時候有你難受的。”

韓喬不高興的踩他腳,她故意踩好幾下。

李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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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韓喬一瞬,算是明白她發小脾氣原因。

李瑾言心裏高興又心疼,他揉揉她腦袋,低聲問:“寶貝這是吃醋了?”

韓喬瞪他:“沒,我隻吃辣,不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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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沒吃醋。”

李瑾言順著她話說,看著韓喬軟萌萌瞪他生氣樣子,忍不住想吻她。

四周也沒什麽人,他就唇壓下來親韓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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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喬不讓他親,李瑾言胳膊收緊。

他隻要一吻,韓喬就無法招架,服軟。

她任由著李瑾言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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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完,李瑾言淡聲解釋:“寶貝,你最不需要的就是吃單純的醋。你再不好,都是我的心頭寶。而單純再好,也是我看中的弟媳婦,我對她從來都不是男女關係的那種感情,說朋友妹妹都不準確,最準確的,就是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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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韓喬:“懂嗎?”

韓喬搖頭:“不想懂,反正我知道,你在乎她跟我一樣。我跟她沒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