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氣我,就沒老公了

聽到韓喬說的,李瑾言不禁皺眉。

他心緊一分,麵上沒什麽異樣,看韓喬,嗓音低柔問:“我是不是哪兒做了讓你誤解的事兒?你說你跟她沒區別,怎麽沒區別?”

區別還不大嗎。

李瑾言自詡問心無愧,可韓喬並不那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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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喬沒吭聲。

她低著頭,長發垂散著,人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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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有沒有區別,她不是很喜歡單純。

單純什麽都沒做,很無辜。

如果算錯,錯的是她自己。怪誰呢,是她擺脫不了心裏麵魔鬼。

也許她思想齷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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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嫉妒,自卑,不喜歡李瑾言跟單純走的太近。因為單純一切都好的讓她自慚形穢,單純真的又美好,又集才華一身。

讓人看一眼就過目不忘。

而李瑾言對單純也是特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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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韓喬一直耿耿於懷的原因。

她可以不把任何喜歡李瑾言的女性放眼裏,唯獨單純。

對單純,韓喬沒有一點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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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厲煙私下裏聊天,就問過韓喬,厲煙當時隨口說:“點點你說,單純家世好,性格好,又長得那麽招人疼,瑾言哥會不會早就對她心動了?不然,他幹嘛那麽護她,跟對你一樣。”

韓喬當時還沒跟李瑾言談戀愛,她沒在意。

就說:“不知道啊,也許是吧。”

現在想想,真的紮心,話還是她自己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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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喬鼻子被冷風吹的凍紅了,她揉揉。

她踢腳地上雪,說:“瑾言哥哥,我長這麽大沒有患得患失過,也沒有嫉妒過誰,可跟你在一起後,我發現不能再和單純做朋友。”

“就算你對她笑,哪怕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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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喬停了停,腦子裏想著措辭,沒想出來。

她自暴自棄說:“我都不高興,也許你認為我病態神經病,可我就這樣想,我不喜歡她,很不喜歡她,也真的容納不下她。”

目光跟李瑾言對視,說出去就不憋屈了。

真好,心裏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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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態就病態,隨便李瑾言怎麽看她。

她暴露所有缺點,壞的,都無所謂。

因為這是她心裏話,她最真實的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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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喬看李瑾言:“失望了吧?我真的沒有單純好,她是優,我就是歪瓜劣棗,除了長得好看點,特別好看點,就一無是處了。真的不是貶低我自己抬高單純,這是事實啊。”

她仰脖子看太陽,又回到那些現實。

目光很空:“我不一生都活在較勁兒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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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單純鬥,跟單純較勁兒。

因為單純喜歡李瑾言是一個事實。

李瑾言對單純區別與其他女人也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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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點。”

李瑾言心裏歎口氣,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

這些話,韓喬想必是積壓很久。

她今天沒遇到單純朋友,可能心裏的話還不會講出來,這麽一來,李瑾言竟覺得慶幸,感謝遇到那位朋友,讓他知道她心底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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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一直知道韓喬不是敏感的人,她大大咧咧,毛躁慣了,有時也豪爽,不會在意計較一些細節事,並不小心眼。

而如今她的敏感,已經超出他的預期。

他以為他保護的很好,卻發現不夠。

韓喬心底深處異常敏感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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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介意單純的存在,怎麽都不自信。

外頭冰天雪地,陽光再足,風還是冷的。

李瑾言心口浸了一道冰,冷到他的心尖上,不可言說的涼意。沉默一會兒,他拉著韓喬的手放心口暖著,把她人也拉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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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韓喬帽子給她戴上,露個臉。

李瑾言低頭問:“還想不想玩?”

韓喬搖頭,太冷了,她感冒沒好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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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回去嗎,我不想玩了。冷。”

“不想玩我們就回去。”李瑾言又暖了韓喬一會兒手,然後牽著她手,往出口走。

把滑雪東西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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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車上,韓喬趕緊喝口熱水。

她發現杯子裏是玫瑰花水,裏頭有兩個。

韓喬心想,李瑾言不應該喝枸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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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啟動車,路線不是來的那條,也不知道往哪兒開,韓喬詫異問:“去哪兒?”

李瑾言看眼時間:“去酒店,今晚不回。”

韓喬愣下,他就陪她光玩,不用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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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猜到韓喬想什麽,李瑾言說:“這幾天你爸媽不是也不在,我陪著你,你想去哪兒玩都行,工作的事你不用操心。”

韓喬哪兒都不想玩,沒心情。

剛剛滑雪的熱情因為遇到一個人就減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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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搖頭,頭靠椅背:“不玩,哪兒都不去了。”

李瑾言點頭:“嗯,那我哄你。”

韓喬一聽,扭過頭,“你怎麽哄?”

她就是為單純的事吃醋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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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當弟妹看,他自己想占有想得到才是。可惜這個社會一夫一妻,男人不能娶兩個老婆。

禽獸,太禽獸了。

韓喬又來氣了,惡狠狠瞪李瑾言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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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服氣說:“想打死你!騙子,我要離你遠點才好,不然哪天被你賣了都不知道。李瑾言你說,到底對我有什麽目的,就因為我基因好看將來生的小孩兒漂亮,你就違背初心了?”

初心是指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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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聽著韓喬嘰嘰喳喳在她耳邊一套一套的數落他,表麵人生氣,實際還是在跟他無意識的撒嬌耍橫,他心低異常的柔軟。

他說:“沒違背初心,我初心從未變。”

韓喬故意曲解:“承認愛單純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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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哀歎一聲:“我就知道,你就是想睡我,其實你心裏還是惦記單純。切,誰跟你領證誰是蠢貨傻蛋,我才不要離婚再結婚。我外婆說二婚的女人不好嫁,你別霍霍我。”

李瑾言給她一眼,氣笑:“你別氣我。”

韓喬鼻子“哼”聲,嘴硬:“就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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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看著韓喬孩子氣的跟他鬥嘴,他目光寵溺帶笑,柔著嗓音跟她多接幾句:“再氣我,你就沒老公了,還有誰比我更疼你的。”

韓喬:“有啊,追我的人一大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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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側目:“都誰?”他眼神深。

韓喬:“幹嘛?”就不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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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語氣淡淡的:“知道誰,我都弄死。”

韓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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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一家森林酒店,吃過晚飯後韓喬想去泡溫泉,她不知道行程安排,沒帶泳衣過來。

下樓想要去店裏買的,李瑾言叫她。

“去哪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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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喬:“你別哄我,就讓我氣著吧,最好晚上氣的睡不著才好,我不睡,你也別想睡,咱兩一塊兒放綿羊。”

李瑾言不理她的慪氣小性子,從行李袋裏拿出一件粉色女士泳衣放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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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買,給你準備了。”

韓喬張嘴愣著,她狐疑:“你預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