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言:我是對單純有目的
韓喬一愣,她不禁眨眼睛。
跟李瑾言對視一眼,驀地,她扭開臉。
李瑾言臉也轉過去,認真開車,他忽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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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喬腦子裏,是昨晚旖旎令人一想就心跳心悸的畫麵,臉莫名又紅了。
紅到耳朵根。
她不理李瑾言,低頭玩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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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刷了會兒手機,也沒什麽玩的。
朋友圈裏有動靜,好多條,不過韓喬屏蔽了。
她也沒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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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家裏接二連三出事以來,她基本上當起了縮頭烏龜,誰都沒有再聯係,不管平時關係最要好的顧祺還是厲煙,都沒在見。
除了李瑾言。
李瑾言跟其他的人不一樣,他是她最依賴的哥哥,也是她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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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喬想起來跟爸媽上午的通話,拋開那些胡思亂想,轉頭對李瑾言說:“我爸媽這幾天有事,要出差,沒跟我說去幹什麽。我爸爸交代讓我聽你話,你知道我什麽感覺嗎?”
李瑾言配合:“什麽感覺?”
韓喬想想怎麽形容,想了一個確切的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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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我就是領養的,你才是他們親生的,你隻要開口說一句要,他們就把我送到你嘴邊。我們剛在一起那會兒,我爸還嚷嚷要打斷我腿讓我跟你分手,現在他估計終於發現,他當時生我時抱錯孩子了。”
韓喬眼神恨恨的:“你才是我爸親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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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
他真的看出來,這丫頭腦回路跟他不一樣。
他問:“點點,我比你大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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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喬:“六歲呀,過年你28,老男人啦!”
李瑾言無語幾秒,不跟她掰扯,隨她高興。
不過,他還是憋不住要笑,糾正提醒:“照你的話說,不區分你跟我的年齡,你爸抱錯了你跟我,意思是我是韓家兒子。那真的恭喜,你是我爸的親生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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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你知道我爸多喜歡你嗎?”
所以呢,韓喬不知道怎麽接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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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沉確實很喜歡女兒,隻不過他跟寧梓夕生的兩個孩子都是兒子,後來算命的說,再生第三胎還是兒子,你們李家沒女兒命。
李慕沉當時那叫鬱悶。
韓喬其實知道,李叔叔對她一向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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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抿唇,不確定問:“你媽媽呢?”
其實不用問,韓喬也知道答案,寧阿姨喜歡的是單純那種,自己太鬧騰不安分。
李瑾言看韓喬一眼,從她的眼神就知道她不自信,有些自卑,又不知不覺敏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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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點。”
李瑾言用他的方法給予他的小女孩自信,他用他自己舉例子來形容:“我媽媽一樣喜歡你。可能你沒感覺得到。就跟我跟慎行一樣,我們兩兄弟是兩種不同性格,你說我爸媽更喜歡哪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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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喬:“……都愛吧。”
因為你們兩個都是他們親兒子啊。
這有什麽可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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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不辯駁,他接她的話:“所以,你跟單純是兩個性格,我爸媽都愛。你們兩個各有讓人喜歡之處,重要的是不是非要挑一,從你們中選一個,點點,別忘了我爸媽有兩個兒子。”
意思是,單純和韓喬,李家都要。
李瑾言隻要韓喬,那麽單純,就隻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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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的話已經很明顯,韓喬又不是真的笨,也聽的明白。
她心裏麵把李家從上到下小貓小狗陰險狡詐的罵了一遍,不過不說。
反正罵了,李瑾言也不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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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喬最後說:“你們家就是惦記單家單叔叔的產業,真不要臉。你直接吞了他們家的公司不就行了,還美名其曰打著聯姻結婚的牌子強強聯合,真是……資本商人都不是好東西。”
她捏緊手:“你也打過我們家主意吧?”
又補充:“可惜挺遺憾,我們家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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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突然被韓喬繞道韓家問題上,李瑾言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他看了一眼韓喬,見她臉上沒多情緒不對,心裏鬆口氣。
他握住她手,說:“我是對單純有目的。”
感覺到韓喬手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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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握緊她手,繼續說:“倒不是因為我愛單純,我得替慎行留住他將來媳婦。有些人有些事情,人自己會看不清楚,等明白時就怕會晚了。”慎行現在還不成熟,犯渾。
李瑾言私下裏已經處理掉幾個單純的追求者。
沒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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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點點,不管什麽目的,都不會變得是一點,我愛你。畢竟,你算是我的小童養媳。”
前麵車多,李瑾言手鬆開韓喬,握方向盤。
韓喬靜靜聽著,沒吭聲。
一直不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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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聽到李瑾言最後一句“我愛你”,她狠狠心悸震撼了下,心口砰砰的跳。
韓喬以前聽人講,男人喜歡在**對女人說我愛你,是哄女人的一種手段。
因為男人取悅女人,想得到她。
是有真心,也有騙人隨口的一句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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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李瑾言並沒有說。
他唯一的一句,就是:“寶貝,對不起。”
因為他狠了心,一瞬讓她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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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沒注意韓喬走神。
該說的韓喬自己都說了,她的聰明勁兒也都能捂出來,隻不過,李瑾言以前從來沒有對韓喬說破過。
他也不太提這些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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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韓喬自己說出來,李瑾言也就不隱瞞。
他說:“商人沒有不賺錢的,競爭占有,一家公司吞並另外一家公司,這很正常。沒有哪個人不想把自己孩子變強變大,公司就是孩子。點點,我並不喜歡對你說這些。”
商場上男人的事,都是算計利益競爭。
說了,韓喬為未必會懂,也不喜歡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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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不想讓單純以及單家的產業落到別人手裏,單叔沒有兒子,以單純的性格,將來不可能接管公司。
所以,李家需要和單家聯姻。
也必須聯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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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單純的,不是他李瑾言就是李慎行。
李瑾言不會娶單純,他要的隻是韓喬一個。
所以,李慎行將來是要娶單純的。
無論如何,必須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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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喬呼口氣,抓住一個點:“誰是你童養媳啊不要臉!”還動腳踢他腿一下。
李瑾言看她:“……”
韓喬就懟他:“你問我腿疼不疼,不疼啊,該疼的應該是我嗎?很奇怪,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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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
他給噎的一句話反駁不出來,給氣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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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到地方,韓喬在車上換上羽絨服,把帽子帶上,天是真的冷,都凍手。
李瑾言拿了滑雪板,牽住韓喬手。
兩個人一身黑,在雪地裏格外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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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喬望著白茫茫雪地,很興奮,她想自己滑自己玩,可話說的打臉了,她腿疼經不起摔,李瑾言也不會讓她一個人玩。
得看著。
韓喬呼口氣,仰脖子,抬手擋了下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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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就看到眼前一枚金閃閃的戒指。
李瑾言站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