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 出事

178出事

顧瑩燈來後勸住了文清華,她也不在哭鬧隻是眼神麻木看著前方,顧宗祠問顧瑩燈:“你也勸不住你爸爸?”

顧瑩燈說:“勸不住,我打了很多通電話給他。他已經不接聽我的。”

顧宗祠沉吟了半晌,他沒有說話。

我開口說:“如果要在一個人最愛一個人的時候,除掉一個人,我們不僅除不掉,反而還會適得其反。”

顧宗祠問:“你覺得應該怎樣做。”

我說:“我們去主動鏟除掉顧瑩燈是不可能。你越去對付她,隻會讓顧江河越護著他,如果想要讓顧江河看清楚薑婷的真麵目。一定要等。等他自己親眼看著薑婷路出馬腳。”

所有人都看向我,顧宗祠說:“精微說的有道理。”

顧瑩燈看向文清華說:“你必須要忍,不能無理取鬧,如果你還像前幾天一樣,隻會把爸爸對你的感情全部鬧沒,現在別人還沒出麵。你就慌成這樣,在這樣下去,誰都幫不了你。”

文清華坐在那一直都沒動,其實我們所說的方法其實根本算不上方法,很多小三伏擊戰都是一戰三年,十幾年的,短時間內,根本收不到成效,這本來就是一場漫長的心理戰。誰堅持到最後,誰越沉住氣,誰就是贏家。

顧瑩燈帶著文清華從我們這裏離開後,隻剩下我和顧宗祠坐在那裏,我們相互對視一眼,他起身說:“我還要去趟公司。”

我說:“行。”

顧宗祠離開後,我處理了一些盛東的事情,這段時間我感覺我精神越來越不好了,不知道是懷孕本該就這麽累,還是沒有休息好,時常想要休息,顧總次最近忙著顧家的事情,整天整夜往顧家跑,顧瑩燈怕文清華再去做傷害薑婷的事情,幾乎整天都守著文清華,我感覺身體好了一點後,便抽空去看文清華,我剛到達顧家門口,便正好撞見沈世林和顧瑩燈,兩人似乎要出顧家,顧瑩燈看到我後,笑著問了一句:“精微,你來啦?”

我笑著說:“宗祠說讓我來看看大嫂,你媽媽好點了沒有?”

顧瑩燈有些苦惱說:“老樣子,律師已經將離婚協議快遞了過來,她不肯簽,我現在要去找我爸爸談談。”

我說:“好好談。”

顧瑩燈點點頭,然後隨著沈世林從我麵前離開,沈世林沒有看我一眼,送著顧瑩燈上車後,他們兩夫妻便消失在顧家門口,我去看完文清華,象征性安慰了她幾句,見她反應都不大,隻是坐在哪裏,也沒有自討無趣,便待了一會離開。

因為懷孕確實是一件無聊又非常難過的事情,我和喬娜有一段時間沒見麵了,便約她出來見了一麵,喬娜問我現在的生活怎麽樣,我笑著還好。

我又問她怎麽樣,喬娜說:“老樣子,沒什麽進展,隻不過是日複一日,生活著而已。”

她看向我微帶羨慕說:“我們還要為生活奮鬥著,你卻隻需要享受就好,顧宗祠對你好嗎?”

我說:“他對我還可以,反正相互都給對方尊重,並沒有多少矛盾發生。”

喬娜說:“看你一臉滋潤樣就知道。”喬娜喝了一口咖啡,看向我說:“對了,你知道薑婷的事情嗎?”布宏貞劃。

我說:“我知道。”

喬娜說:“最近可謂是沸沸揚揚呢。”

我笑著說:“你認為怎樣?”

喬娜說:“我沒想到顧江河這麽時髦,玩小姑娘,遲早要玩出禍端。”

我笑著說:“管他呢,現在的老頭兒,自己失去了青春,隻想在別人找自己青春的存在,這種新鮮感對於他們來說,是最致命的。”

喬娜朝我眨眼說:“如果是我,我肯定不會啃這麽老的骨頭,也隻有薑婷吞得下。”

我們兩人聊了一些閑言碎語,其實也多少可聊的,喬娜還要上班,她離開後,我在茶館內坐了一會兒,回去後,顧宗祠正坐在沙發上,看到我後,問了一句:“出去了?”

我說:“嗯,見朋友了。”

他還想說什麽,忽然看向我臉色,目光停留許久,我不知道他在看我什麽,隻是笑著問:“怎麽了?”

顧宗祠說:“你臉色似乎有些不正常,是不是不舒服?”

我說:“有點,可能是最經太過勞累了。”

我說完這句話,正想到沙發上坐一下,忽然腳發軟,我搖晃了幾下,還沒明白過來什麽事,身後忽然傳來仆人的驚呼聲,然後是顧宗祠驚愕的臉,我身體便倒了下去,顧宗祠快速扶住了我,之後,我便什麽都不要記得了。

隻是感覺做了好長的夢,耳邊是我媽的哭聲,然後是我跪在我爸靈堂的畫麵,當時還特別小,晃了一圈,又是舅媽怪我做錯事情,遭她毒打的自己,我大喊了一句爸爸,便從床上驚坐了起來。

然後滿臉冷汗,顧宗祠便坐在我聲旁,我看向他後,有環顧了房間內所有的一切,明白過來,都是夢,那些所有可怕的一切至今已經徹底遠離我,都是夢而已。

顧宗祠盯著我看:“你有事嗎?”

我抹掉額頭上的汗,鬆了一口氣,問:“我怎麽了?”

他說:“你昏倒了幾個小時。”

我說:“醫生檢查過嗎?”

顧宗祠說:“醫生來過,說你最經思慮太過,操勞過度,導致供氧不足昏倒,你現在懷孩子的,注意身體。”

聽他這樣說,我鬆了一口氣,說了一聲:“謝謝。”

顧宗祠剛想說什麽,有人在門外敲門,顧宗祠說了一句:“誰。”

門外傳來一句:“顧總,我是丁耐。”

他說了一句:“進來。”

門便被人推開,丁耐從門外走了進來,他第一眼便看了我一眼,再次才看向顧宗祠,站在他旁說:“顧總,我有事和您說。”

顧宗祠看了眼丁耐的眼色,從椅子上起身,說:“去外麵說。”

兩人出了門外後,我便躺在床上,手捂住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閉上眼睛腦袋放空了一瞬,門再次被推開,我側過臉看過去,顧宗祠從門外走了進來,他臉色似乎有些變化,坐在我對麵問:“想吃點什麽?”

我看到他臉色,感覺事情有些不對,盯著他許久,他幹脆自問自答說:“來點瘦肉粥怎麽樣?”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略帶懷疑看向他問:“發生什麽事情了。”

我們兩人對視了大約幾秒鍾的時間,終於他開口說:“我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但我想,你應該有權利知道,但,你必須冷靜聽著。”

我說:“沒關係,我很冷靜。”

顧宗祠說:“你舅舅和滕州建築有限公司的楊岱一起接手萬有的項目出事了。”

我聲音非常穩定說:“什麽事。”

顧宗祠說:“楊岱卷款逃了,就在昨天夜晚。”

聽到這個消息,忽然身體一抖,他又說:“你舅舅和楊岱是合作人,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這個項目是你給你舅舅和楊岱承包的,如今他跑了,萬有打到這項目內的所有錢全部沒了,你舅舅可能會有責任,而萬有也會受影響,畢竟這不是隨便一個小項目。”

聽到這個消息,我徹底倒在床上,靠在枕頭上,問:“楊岱追得到嗎?”

顧宗祠說:“目前警察正在發起追擊,追不追得到,誰都說不準,我相信這件事情明天就會被報道出來,你舅舅可能難逃責任,至於你,我想,隻要沒人扯到你身上,自然就沒事。”

我說:“沈世林會怎樣。”

他說:“他不顧董事局的意見將標給了滕州,現在出事了,他可能需要負責任。”

顧宗祠看了一眼我臉色,半晌說:“你休息一下,如果楊岱找到了誰都沒事。”

我說:“嗯,我明白。”我剛說完這句話,忽然心口湧起一陣惡心,狠狠吐了出來。

我在家裏待了三天,警察也追擊了楊岱三天,沒有抓到人,那個項目發生了很大問題,不僅材料短缺,現場的工程也非常不合格,甚至可以說,是豆腐工程,可能全部都需要重建。

我舅舅在楊岱逃走的第二天便被警方給控製了,沈世林對於此事召開了記者會,因為這是萬有有史以來,發生的第一次這樣大工程卷款逃走的事情,我從樓上下來時,正好看見顧宗祠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他正端著咖啡杯,臉上是饒有意思。

我緩慢走下來,電視機屏幕上,正好是沈世林的記者會,他還是往常一般的黑色西裝,坐於台上,目光嚴肅看向所有閃光燈,而付博坐在他身旁代替他發言。

有記者問沈世林,如果楊岱沒有抓到,關於這血本無歸的工程,他打算怎麽補救。

付博在一旁官方發言說:“我們會將損失盡量減到最小,也會配合警察全力逮捕楊岱。”

記者再次問:“關於當初招標時,沈總選中滕州這種三線小建築公司是有何原因,按照萬有一貫以來的招標,全部都是采用數一數二甚至是值得信賴的大公司,為何在本市這個項目上會有特殊對待?”

麵對這個問題,付博想回答時,記者咄咄逼人的追問說:“我們聽到小道消息,聽聞是沈總手下的秘書,收別人的賄賂,所以才讓滕州有機會中標的是嗎?”

付博強硬回答說:“這是惡意猜測,請大家切勿相信,以免誤傷他人。”

沈世林坐在那一句話都沒開口,雖然記者問的是他,可全部都是付博代言,記者還要追問這件事情時,沈世林已經從椅子上起身,由著保鏢護送離開。

記者想追上來,付博對記者說:“之後有什麽話,我會代替沈總為大家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