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 生病

176生病

我沒想到沈世林會發這麽大火,我往後退了幾步,付博也屏息站在一旁,沈世林拿起桌上唯一剩下的一件文件。他說:“顧宗祠真值得你為他這麽拚命?”

我低聲說:“對,他並不值得我為自己拚命。”

他說:“你為何這樣做。”

我說:“他是我的丈夫,我孩子的父親,事實逼迫得我必須這樣做。”

沈世林怒極反笑,他說:“你過來。”

我轉身便走。說:“我要回家。”

站在一旁的付博,一把將我擒住,我想要反抗。他非常巧妙化解。我氣到極點,這是我第一次被人用這樣強硬的態度對待,我伸手便想給付博一巴掌,他一把襲住我另一隻手,將我一把往桌前推,我人踉蹌了一圈。便摔在沈世林懷中。

他穩穩抱住了我,對付博說:“她還懷著顧家的孩子。”他輕笑了一聲說:“輕點,別傷著她。”

他說完這句話,便如往常一般溫柔的撫摸著我臉,柔笑問我:“你要幫你丈夫孩子,可你知我要什麽嗎?”

我冷冷看向他說:“你要顧家。”

他大笑了幾聲,手在我臉上輕輕拍了一下,他說:“既然知道,為什麽還這麽不聽話。我說過,顧宗祠護不了你,他現在都自身難保,所以,現在你還是安安靜靜當好你的顧太太,養好你的孩子,不然,事情到最後,別說我會念情分。”

他手鉗住我下巴,上一刻還笑意盈盈的眼眸內,此時含滿冷意,他語氣陰冷說:“背叛了我這麽多次,再喜歡,充其量也隻是一個女人罷了,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我說:“你想吞掉顧家,未免太異想天開。”

他說:“不急,我會一步一步來。”

他說完這句話,門外忽然想起腳步聲,緊接著傳來顧宗祠的聲音,他說:“世林,我來接我妻子。”

我剛想從沈世林腿上起身,他一把按住了我,對付博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付博去開書房門,在顧宗祠進來後,我垂死掙紮想要從他腿上起來,可我的身體被他按住根本動彈不了,我不敢反抗太激烈,畢竟現在還懷了孩子,和以前不一樣。

顧宗祠進來後,便正好看到我曖昧坐在沈世林腿上,他臉色微沉,可並沒有表現什麽,而是笑著問:“世林,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沈世林握住我的把玩著,絲毫不避諱顧宗祠,他淡聲一笑說:“宗祠說得什麽話,隻要是女人,誰都合適不是嗎?”

他手指別了別我耳畔因掙紮而淩亂的發絲,動作溫柔又輕柔,看向我的眼神溫柔繾綣,讓人稍微一碰觸,便很容易深陷,可他說出來的話,卻讓人萬箭穿心,萬劫不複。

他說:“娶了我的女人,你不是也很開心嗎?現在我碰了你這個做叔叔的女人,我也很開心。我們何必為了一個女人這樣自相殘殺,生意上共贏,女人一起共贏這不是更好嗎?”

顧宗祠將我從沈世林身上拽了起來,他沒有堅持,倒是很輕鬆鬆手了,我從他身上站起來的第一件事情,便轉過身,在所有人驚訝中反手狠狠給了他一巴掌,坐在椅子上的沈世林沒有動,他微微側著臉。

我手有些麻,激動喘著氣看向他,他垂著臉坐在那沒動,誰也看不見他表情。

滿室死寂,許久,我說:“你當我是妓女嗎?還是本身就是將我拿妓女來看待?”

垂臉沒動的沈世林發出幾聲笑,特別短的笑,他緩緩抬起臉來看我,臉上的巴掌印在燈光下慢慢清晰,他眼裏含著一絲玩味,手指在我打過的巴掌處撫摸了一下,他說:“可你和妓女又有和分別?”

他這句話一出,我往後退了幾步,顧宗祠站在我身後,輕輕握住了我手,他看向沈世林說:“世林,我希望你清楚,她是我妻子,隻是我的妻子,我不會管她以前是否和你有過情感糾葛,我隻知道我們結婚後,便要相互扶持一輩子,我希望你能夠收起你帶侮辱性的語言。”

他說完,牽住我對他說:“謝謝你幫我把人帶回來。”便牽著我往外走。

我沒有再回頭去看沈世林,而是跟著顧宗祠從這裏一步一步離開,當我上車後,顧宗祠坐在我身邊說:“抱歉,沒有第一時間接到你。”

我垂著臉許久,深吸一口氣說:“沒事,我也沒來得及通知你。”

顧宗祠說:“何必傷心,他是怎樣的人,你我都清楚。”

我說:“我隻是無法接受他竟然可以輕薄說出這些話,我感覺到恥辱。”

顧宗祠說:“別聽,別想,別記就好。”

我們到達別墅後,覺得很累,沒有和顧宗祠多有交流,便匆匆洗了澡上床睡覺,第二天後,我感覺嗓子有些不舒服,外加發燒,在床上躺了半日,本來打算中午起來吃晚餐,可腦袋昏昏沉沉,中途保姆進來喚了我一句,我無力的應答了一聲,保姆感覺我似乎有一樣,便走上來再次靠經喚了一句我,大約是看到我滿頭冷汗,她忽然發出一句:“哎呀!”便轉過身跑出去喚:“先生,先生。”

沒過多久,門再次開了,顧宗祠從外麵走了進來,手掌貼在我額頭,他對仆人說:“立馬給肖醫生打電話,然後去樓下打一盆冷水上來。”

仆人說了一聲:“是。”便快速從房間內出去。

她再次端著冷水上來,顧宗祠將我從床上抱了起來,攬在懷中,低聲問:“精微,精微,你還好嗎?”

我靠在他懷中迷迷糊糊抬起眼看向他,小聲說了一句:“我沒事,隻是有點累,你讓我休息一下,就會好……”

仆人從冷水中撈出毛巾遞給了顧宗祠,他接過後,輕輕貼在我額頭上,這樣反複很多次,我也不知道自己最後怎麽樣了,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隻隱約聽見有人在說話,好像是醫生來了。

再次醒來後,我腦袋有些暈在房間四處看了看,裏麵一個人也沒有,非常安靜,我想從床上起來,門便被人推開,顧宗祠手中端著一隻碗,他走看向從床上坐起來的我,笑著說:“終於醒了。”

我說:“發燒了。”

他走過來,將我扶好靠在床上,說:“對,昨晚發高燒,懷孕了,也不好用藥。”布低序血。

我揉了揉腦袋說:“麻煩你了。”

他說:“不用,我們是夫妻,照顧你,是我分內之事。”

他伸出手將一碗紅糖生薑水遞給我說:“醫生說,紅糖生薑水比較適合孕婦,喝一點,對自己的感冒有好處。”

我抬起無力的手接過,說了一聲:“謝謝。”便咕咚,咕咚,將碗內的糖水全數吞下。

我喝完後,顧宗祠遞給我一張幹燥的紙巾,我擦拭著嘴角,他目光一直停留在我臉上,我擦完後,他接過那張髒掉的紙巾隨手扔在一旁,手剛碰觸到我額頭,我忽然往後退了退,然後警惕看向他,他手持在半空,有些尷尬,許久,他才笑著說:“我隻是想知道你是否還在發燒。”

我笑著說:“好了一點,應該不會有事。”

他收回手說:“如果沒事的話,好好休息。”

我說:“謝謝。”

他說:“別客氣。”

說完,便端著碗從我床前起身,便朝著門外離開。

我看了許久,終於鬆了一口氣,然後全省虛脫般躺在床上,等著頭頂隻開了一盞的水晶燈。

我高燒了差不多兩天,顧宗祠都沒有去公司,而是在家裏照顧我,醫生每天來給我檢查一次,差不多到第三天時,我的高燒終於退了。我一直覺得顧宗祠這樣的男人並不細心,我以為我們兩人的婚姻,隻是各取所需。

我沒想到他會這樣耐心的照顧我,說實話,是真沒想到。

他去上班後,還吩咐仆人門注意我這幾天的飲食,午飯時,保姆為我端著白粥進來,將粥端到我手中,笑著說:“先生和夫人感情真好。”

我看向她,那仆人說:“我在別人家裏做工時,有錢人家的夫妻兩都是對著外麵時恩愛無比,回來後,就吵做一團,房間內的東西砸了又砸,他們不心疼東西,我們還真難得打掃呢。可您和先生不同,在外麵也恩愛無比,回家幾乎都沒爭吵過,這幾天您生病了,先生對您啊,可是悉心照顧著呢。”

我喝了一口粥,笑著問:“是嗎?”

仆人說:“當然。”

我說:“真正恩愛的夫妻才會有爭吵。”

那仆人沒聽懂我的話,我低頭再次喝了一口粥,覺得胃口不是很好,便將還沒喝到一半的粥遞給了仆人,讓她端下去。

仆人擔心說:“夫人,您多少要吃一點啊,不為自己著想,可還有孩子呢。”

她說了這句話,我靠在床上許久,對啊,我還有孩子,孩子是我的,誰都搶不走。

想到這裏,我再次接過保姆的手中那碗粥,一口一口全數喝了下去。

喝完後,保姆便端著碗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