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 耳旁風

175.耳旁風

我和顧宗祠回到顧家後,便再也沒有管過顧家的事情,顧宗祠似乎也因為顧江河對於信任沈世林而不信任他而寒了心,

這幾天都吩咐了。一律是顧家打來的,便都不接。而顧瑩燈之後怎麽樣了,我也不清楚,我想,大約沈世林能夠很好安慰她吧。

到達我去k國那天的前天夜晚。我看了整整一個通宵的資料,到第二天早上,便收拾好自己的這幾天的東西。早上六點便由司機送去機場。去之前,顧宗祠和我說,讓我見機行事,如果我比沈世林早到的話,便放心大膽的談,畢竟將我們開出的條件可以明確說出來。如果要往上調也可以商量。

我聽了,看了一眼好久沒有穿過的職業裝,對顧宗祠說了一句:“明白了。”

我也沒再問顧宗祠到底會想什麽辦法去拖住沈世林,因為我相信顧宗祠也不會利用什麽黑社會手段去對付沈世林,而我相信沈世林巴不得他用這樣的手段,他才好有借口,一舉掰下一直與他為敵的顧宗祠。

誰都不蠢,誰都不是善類,我自然也沒有多想。

我坐上飛機後。便開始了漫長的行程,到達k國時,已經是下午四點,我來不及喝口水,便有人接著我往約定的地點趕,到達那裏時,那些官員都已經坐在那兒等我們了,我走上去親切問候,他們看我是女人,眉間的親熱感到增加了,用英文和我說,很高興見到我。

雖然我英文不是特別精通可也不是特別差,基本上他們的話我都聽得懂,加上翻譯在一旁盯著,沒有差錯可出,他們似乎和顧氏的人挺熟,還向我感謝顧氏和我們國家對他們政府的大力幫助,我笑著說:“不用客氣,幫助需要的人,我們都應該這樣做,這是我們身來肩負的責任。”

女人和男人們的話題自然輕鬆,如果今天我是男人,我想,話語裏一定是深進淺出,暗藏玄機,並不能夠像現在這樣輕鬆,第一次,我第一次如此感謝我的性別,這也大約是女士在工作上特殊權。

我們聊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之前點好的菜都陸陸續續上了,我不時看向門外,都沒有有關人士進來,全部都是服務員傳菜,再次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桌上菜都冷掉了,沈世林他們還是沒有來,這些官員明顯有些不高興,在我趁他們對沈世林不準時而感到無禮時,便帶著顧宗祠派給我的人,和他們開始擺出我們的籌碼,逐漸談著生意。

大約談了一個半小時,有官員用這裏的本地和其中的同伴說著什麽,雖然我沒聽懂,可看到身邊同來的助理臉閃過一絲暗喜,便知道,一定是有利於我們的話。

再次等了十分鍾,官員們似乎還是沒有等到沈世林的到來,便同意了我們給出的條件,和我們簽下了3g牌照的合約。

從飯店出來後,已經是下午五點,這裏的天剛黑,顧宗祠派來的人帶我去這裏著名的美食街,我們兩人吃完晚餐出來後,我隱隱感覺不安,沈世林還沒來,這不正常,會不是是出什麽事情了,正當陷入這懷疑中時,顧宗祠立馬給我一個電話說,讓我回國,說沈世林來了k國,已經找來。

似乎有點不妙,沈世林被顧宗祠擺了一道,確認他沒事後,我聽了顧宗祠的話提著手上的東西便往機場趕,可我們的車正駛在郊區時,便有幾輛車將我們的車攔住,車上下來很多警察,我瞬間就愣住了。

那些警察下車後,便用英文和對話說,有人報警說我遭人綁架了。布低共才。

我一臉霧水說:“並沒有,是惡作劇吧。”

那警察說:“我們今天上午十一點接到的報警,報警之人並不是我們國家的人,而是和你相同國籍的一位姓傅的先生。”

我下意識問:“付博?”

那警察說:“對,既然認識,那就沒錯,請跟我們走一趟。”我說完後,便帶著我上了警車,顧宗祠派給我的助理也跟著我去了警察局。等我們到達這裏的警局後,便正好看見正站在警察局門口打電話的付博,他正和電話內的人交涉著什麽,看到警察帶著我們走了過來,忽然臉色不是很好掛斷了電話,朝我走了過來。

我大致也明白了什麽事情,故作輕鬆和付博打招呼說:“嗨,傅助理,這麽巧。”

付博咬牙切齒看向我說:“不,一點也不巧,我們找的正是你。”

他話裏有話對我說完,警察便走了上來,讓他確認是否是我,付博說:“對,確實是這位小姐。”

便跟著那警察去了警察局登記資料,和辦理了一下手續,他再次出來後,我也從長椅上,帶著我助理問:“我想是誤會一場,我並沒有被綁架,現在既然已經證明我沒事了,我還要趕飛機,下次見,傅助理。”

正當我往前走時,付博在後麵說:“我覺得你很心安理得。”

我腳步一頓,看向他說:“什麽意思。”

付博說:“你居然問什麽意思?沈總在趕來的路途中,剛下飛機,就得到你被綁架的消息,連生意都來不及談,便帶著我們馬不停蹄回返回國內找你,還驚動了警察,可沒想到,最後,你竟然趁我們為你忙得手忙腳亂時,竟然在這幫著顧宗祠談生意。”付博冷笑了一聲說:“原來紀小姐是這樣忘恩負義的女人,說實在話,他平時這麽精明的人,隨便一個人都能看出是你和顧宗祠聯合起來耍出的手段,可他還是擔心像上次綁架案一樣,寧可錯信,連生意都放下,也擔心你出事,而你從頭到尾都隻把他當成踏腳石一樣往上踩,你這樣的女人,如果是我,我一定會毫不留情的除掉,我真搞不懂,沈總為什麽要對屢次背叛他的女人,還這樣手下留情。”

說實話,這是我和付博認識以來,對一次聽他和我說過這樣多的話,以前他好像並不是怎麽喜歡我,所以基本上和我對話,都是工作上之內,和一些必須的,現在第一次和我說這麽多,竟然是為了沈世林而說。

我一早知道顧宗祠會利用我來拖延住沈世林,可我沒想到他竟然再次用綁架這件事情,沈世林這樣的精明的人,居然真的也著道了,不過顧宗祠之所以用這個消息拖住一向精明的沈世林,也是有理由的,已經發生過一次綁架案,有第二次也不無可能。

付博說的話,我一句也反駁不出來,我有些意外,意外沈世林會放下生意,去找我。

我雖然明知道自己理虧,可我仍舊理直氣壯說:“這隻是一場誤會,關於你說的綁架事情,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既然你們也找到我了,那我先走了。”

付博說:“目前你應該給沈總一個交代。”

我說:“我並不覺得自己需要給他交代什麽。”

付博根本不理我,一把鉗住我,就要來帶我走,顧宗祠派給我的助理一把遮擋在我和付博麵前,付博姿勢非常標準的朝那助理一拳打了過去,之後一個過肩摔便將對方摔倒在地。

付博一看是練過的人,那助理雖然是個男人,可和有武術功底的付博相比,幾下就被撂倒,這個國家向來崇尚武學,有警察站在門口對付博吹口哨,拍手說了個好字。

付博根本沒有理會他們,因為此時有輛車來了,他動作粗魯將我押了上去,我掙紮了兩下,對付博冷冷地說:“你有什麽資格打我帶來的人,而且我並沒有讓沈世林來找我,你現在是以什麽身份將我押回去?我現在可以告你綁架!”

付博根本不理會我,將我扔到車內後便讓司機開車,車子帶我徑直入了機場,上了一家專人飛機便回了本市,我手中還握著簽下3g牌照的合同,飛機快要起飛時,顧宗祠給了我一個電話,我正要接聽,坐在我身邊的付博走上來一把從我手中抽掉我的手機,他按了接聽鍵,對電話內說:“顧先生,您好,我是付博。”

我聽不到顧宗祠在電話內和付博說了什麽,隻聽見他緊接著說了一句:“對,紀小姐人正在我們手中。”

顧宗祠大約是讓付博將電話給我,他看向我後,便將我手機還了過來,我拿過後,顧宗祠在電話內笑著問:“合同簽到了嗎?”

我說:“對,已經拿到了。”

顧宗祠在電話內非常滿意說:“辛苦了。”

我說:“我現在在付博手中。”

我很明目張膽說出這句話,顧宗祠在電話內說:“到時候你到達本市的第一時間我便會來接你。”

我說:“好,盡量快點。”

顧宗祠說:“沒問題。”

我們簡短說了幾句話後,顧宗祠便掛斷了電話,我看向付博,他一句話都沒說,便回了座位。

我們到達本市後,付博連讓我打電話的機會都沒有,直接押著我上車,去了沈世林的別墅,顧瑩燈並沒有在,我到達那裏後,付博將我押到沈世林書房,他當時正坐在書桌前,手支著額頭在那閉目養神,書房內一切都安靜,還點了木香,很淡很淡的木香。

我們進去後,他並沒有抬起臉看向我們,付博對閉目養神的沈世林說:“沈總,人已經帶了回來。”

沈世林撐著額角:“嗯。”了一聲,如果他沒有應答,我以為他已經沉睡了。

他緩緩睜開眼,視線便非常準確無比落在我身上,對於他麵無表情的臉甚至還帶寒光的眼眸,我有些心虛,可我並沒有慌,而是很自然和他對上視線。他收回手,懶懶靠在椅子上,襯衫口淩亂,露出鎖骨,靠在那沒有表情,卻說不出慵懶與誘惑。

付博從我手中一把拿過公文包,我有些憤恨瞪向他,他根本沒有理會我,自顧自將我手中的公文包打開,從裏麵拿出那份放在包內的文件遞到沈世林麵前說:“這是顧氏旗下的立冬電訊和當地政府簽下的3g牌照合同。”

沈世林伸出手接過,放在眼下翻了翻,麵無表情的臉忽然閃過一絲冷笑,他合住合同,遞給了付博,目光看向我,笑著說:“行啊,以前是一個人在我眼皮底下耍手段,現在是聯合顧宗祠,紀精微,我還真有點小看你了。”

他身體稍微往前傾,手慵懶的撐著下頜,視線一直落在我身上打量著我。

我平靜的說:“我早說過,我們已經是兩條路上的人。”

我這句話剛落音,上一刻還悠閑自在的沈世林,下一刻毫無預兆將書桌上的東西往地下一掃,刺耳的摔落聲傳來,他厲聲說:“之前我怎麽說,別參與任何事情,你當我的話是耳旁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