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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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宗祠說:“放心,我自然不可能動得了他,隻是想辦法延遲他,沈世林遲到了。你自然有機會和對方談。”

我還是固執的說:“什麽方法。”

顧宗祠非常神秘說:“說出來後,就多沒意思了。”他像我保證說:“絕對不會進行人身攻擊或者傷害,而是非常文雅又讓他非常焦急的消失,我想你到時候應該也會很期待看到結果。”

他說了這句話,手指在那份文件上點了點。說:“好好背下來,談生意時,你用得著。”

顧宗祠說完。便起身離開了。我坐在那我重新拿起麵前的文件,放在眼下看了幾眼。

之後那幾天我都在為了去k國而做準備,這次是我第一次和沈世林正麵交鋒,我不知道結果會怎樣,我也明白自己在冒險,而這個險我必須要冒。

三天過去後。顧家已經鬧翻了,文清華還是沒有忍住,在我即將去k國的前三天,她將我和顧宗祠還有沈世林全都喊了來,說是要一起開個家庭會議,那天顧宗祠和我說時,我就已然明白,事情絕對不會這麽善罷甘休,憤怒中的女人沒有誰能夠咽下這口氣過得長久。忍下來的才是聰明人。

可文清華顯然不是,如果她是的話,也不會那天怒氣衝衝衝到那裏,去看了一圈鴛鴦戲水回來,最後還是自己憋了一肚子氣,越憋越嚴重,傷得隻是自己,而自己卻沒有任何辦法。

女人啊,就是不會裝傻。布低雜弟。

我和顧宗祠一起去顧家時,他臉色似乎不是很好,大約是察覺了什麽,我們兩人到達顧家後,沈世林和顧瑩燈都到,全都嚴肅坐在客廳內,保姆仆人全部從房間內撤了出去,我們走進來後,文清華看了我一眼,她雙眼通紅,明顯是哭過,而顧江河滿臉嚴肅坐在主位上,我和顧宗祠坐下後,坐在那一直沒說話的文清華終於開口,她目光一直落在顧江河身上,明明是一張頹廢又滿是心傷的臉,可此時的她說話卻非常冷靜。

她說:“既然我們所有人都在場,那所有事情全部都好說。”

她從桌上拿起一疊東西,從紙袋子裏麵抽出一疊照片,在我們都出乎意料中,拉起來便朝著顧江河的臉狠狠一砸,顧江河根本沒有反應過來,那一疊照片便全部砸在他臉上,他驚慌往後仰,照片便在餐桌上四處飛舞。

大約一分鍾,當顧江河穩住身體後,那些四處飛舞的照片便紛紛落在桌上,照片內全部都是顧江河和薑婷的照片,當所有一切都裸躺在桌上那一刻,顧江河感覺很難堪,他怒看向我文清華問:“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文清華滿臉淚痕看向他說:“我非常清楚,是你自己不清楚,這照片裏麵的女人是誰,你應該比我更清楚,現在無話可說是嗎?”文清華的手重重在桌上點著說:“證據確鑿!我告訴你!顧江河,證據確鑿,我看你還怎麽反駁。”

顧江河還要說什麽時,顧瑩燈並沒有聽他們爭吵,而是看向落在她麵前的照片,她足足一分鍾沒有動,半晌才伸出手將那張照片拿了起來,正要看時,顧江河忽然從她手指上一把搶過照片,他有些慌對她說:“瑩燈,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媽又在發神經,你不要理會他。”

顧瑩燈抬起臉來看向顧江河說:“爸爸,照片上的女人我認識,你告訴我,這怎麽回事。”

顧江河正要解釋,文清華開口說:“瑩燈,我告訴你,這麽多年顧江河並沒有你想象中那麽好!他屢次出軌,媽媽為了給你一個好家庭,一個好爸爸,我一直幫他瞞著,可這次這個女人甚至比你還小,你不覺得難堪,媽媽都覺得心寒啊,他不僅把旗下的小公司給了這狐狸精,甚至還帶她在溫泉共浴一池!”文清華說到這裏,幾度哽咽,明顯是將自己往日的心酸通通在女兒麵前發泄了出來。

而被拆穿的顧江河,大約沒想到昔日溫婉並且還對自己有所縱容的妻子,會在女兒麵前,將自己好父親的形象,毫不留情麵的撕破,顧瑩燈有些不敢置信看向顧江河,顧江河不敢看她,將氣全部發泄在文清華身上,他狠狠一巴掌朝著文清華扇了過去,說:“你少給我胡說八道!”

文清華在被丈夫殘忍的扇了一巴掌後,所有理智全部決堤,她衝上去便揪住他衣服和他抓打了起來,顧宗祠和沈世林全都沒有動,兩人打得很凶,文清華甚至像是豁出去了,仿佛要和他同歸於盡一般,她的氣勢徹底嚇住了一個男人的所有氣勢與生來便優於女人的力氣。

正當文清華拿起案幾上一隻花瓶便要朝著顧江河砸過去時,坐在那兒一直沒有說話的顧宗祠忽然從椅子上衝了起來,將茶桌上的茶往地下狠狠一掃,對著正死命相博的夫妻兩說:“好了!”

所有人全部看向顧宗祠,文清華和顧江河都停止了吵鬧,全都看向他,顧宗祠冷著臉說:“大嫂,這個女人你應該也查到是誰了。”他看向沈世林,冷笑一聲說:“我不知道他為什麽別有用心將自己的人安插在大哥身邊,而當初明明知道照片內的女人和大哥有關係,他卻反而幫著大哥來瞞住我們。”

顧瑩燈看向沈世林,我也看向他,我手有些緊張握緊。

文清華說:“對!是你身邊的秘書!你不可能不清楚!”

當所有人將矛頭全部看向沈世林,他卻反而很淡定,隻是慢騰騰端起麵前冒著熱氣的茶杯,他並沒有喝,而是看向杯內碧綠的茶水,許久,他才慢條斯理飲了一口,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文清華說:“說實話,我也很驚訝,對於這件事情我也才知道,至於宗祠說上次我和嶽父瞞著嶽母的是事情,我覺得你冤枉我了,那天,我秘書和我坐一輛車,嶽父也在我車上,至於嶽父車上的女人是誰,上次張總已經解釋了,我並沒有可以瞞你們,或者包庇誰,這件事情,實在抱歉,我也不知情。”

顧宗祠咄咄逼人說:“你手下的人和誰在一起你難道會不清楚?”

沈世林悠悠抬起臉看向顧宗祠說:“我隻清楚我秘書的工作情況,關於她個人感情方麵,我管不了,也並沒有權利去管。”

顧宗祠還想說什麽,顧江河走了上來,鐵青著臉看向顧宗祠說:“宗祠,你這是在幹什麽?你想管我?還是在質疑我?”

顧宗祠說:“我並沒有這樣的想法,可這個女人你不覺得出來得太過奇妙嗎?”

顧江河似乎看事情都撕破了,幹脆攤開來說,他說:“在她還沒入職世林公司時,我已經認識她了,隻不過那時候我們沒有在一起,當時她還在學校讀書,我正好由他們學校受邀采訪,當時采訪我的人,便是薑婷,我也沒想到自己會對一個小姑娘這麽喜歡,可這麽多年你們也看到了。”他指著文清華說:“我早就受夠了這樣的鬼日子!你看看你,每次像個潑婦一樣,哪有女人的樣子?每次都用你父親當年對我的幫助來壓我,我告訴你,文清華,如果不是我顧江河自身的努力,你以為你父親當年對我的幫助多有用?我的成功並不是來自於你的幫助,也不是靠你娘家,而是我一手打拚出來的,我也受夠了你每天在我耳邊念叨著那些不值一提的陳年往事!”

顧江河將所有事情全部攤開出來說,文清華不甘心問:“如果不是我父親,如果不是我!你以為你們那早已經殘破的顧家榮耀能夠重振嗎?顧江河你別忘記了,金融風暴那一年,你炒股虧空了多少,如果不是我父親為你聯係銀行籌款,以你當時那狗屁人緣,能夠籌到錢來周轉資金嗎?對,現在你成功了,所以你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甚至將我娘家對你的幫助全部抹殺,還玩小姑娘?你到底還是不是人?到底知不知道臉這字怎麽寫?!”

兩夫妻幾十年感情,在這一刻正式破裂,什麽狠毒的話能夠刺入人心,便通通搬出來說。

兩張臉都是猙獰的,所有人都坐在那裏看向扭打一團的昔日夫妻,坐在一旁一直沒有反應的顧瑩燈忽然嚎啕大哭說了一句:“夠了!”

她說完這句話,便從桌前起身,朝著外麵狂奔而去,顧江河大喊了一聲女兒,便要追上去,沈世林緩緩從椅子前起身說:“嶽父,讓她靜一靜。”

顧江河看向他,聽了沈世林的話沒再動。

沈世林沒有說一句話,便不緊不慢從顧家出去了,我想大約是去追顧瑩燈了,留下我和顧宗祠還沉默坐在那裏。

許久,兩人再次吵起來,顧宗祠說:“我們也走吧。”

他說完這句話,便起身離開,我跟在他身後,回去後,顧宗祠砸了書房內所有東西,我經過走廊時,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