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回:中)一計思得千古笑 換得邊關數日寧

嶽飛的輕功得到周桐的真傳,所以,他在樹林中穿行,猶如小鳥穿林,蝴蝶舞花,轉眼之間,他已經來到打鬥的現場,此時,年輕的女子使出一招“寒鴉赴水”,向歐陽銳咽喉刺來,柔美的一劍,剛中帶柔,柔中帶剛,寶劍挽出的劍花讓人目不暇接,怎奈,她碰到是身經百戰,招式老辣的歐陽銳,換作一般的高手,早已死在她的劍下。

可是,歐陽銳側身躲過寶劍,左手一點女子持劍的手腕,緊跟一招“雪擁藍關”,將女子攬入懷中,眼看女子就要被歐陽銳製服,嶽飛情急之下,隨手摘了一片樹葉,來了個“飛葉摘花”向歐陽銳麵門打去,歐陽銳也非等閑之輩,一聽暗器破空之聲,趕緊放掉姑娘,閃身躲開,回頭向樹林望去,這時,嶽飛已經來到他的眼前,歐陽銳一看是嶽飛,隻恨自己牛年不利,偏偏又遇上嶽飛,根本沒敢搭言,像一條喪家之犬,灰溜溜地逃走。

嶽飛將姑娘救下後,準備轉身離開,這時,隻見這位女子道:“多謝嶽少俠搭救之恩,思陽給恩人施禮了。”

“哦,你叫思陽;姑娘好像認識在下,思陽姑娘,不必多禮,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我輩本分,請問你是何人門下?”嶽飛一邊還禮,一邊問道。“是的,那天的武林大會,嶽少俠大敗歐陽銳,小女子恰好也在場。小女子是峨眉派了又未了師太的弟子。”姑娘回答道。

“哦,原來是師太的高徒,嶽飛等人在樹林中歇息,不想,誤打誤撞,救了姑娘。思陽姑娘是如何招惹歐陽銳的呢?”嶽飛言道。

思陽姑娘臉上一紅道:“嶽少俠,我那裏會招惹歐陽銳,隻是這個*賊從忻洲跟來,被我發現,才明目張膽攔截於我。”“哦,原來如此;請問姑娘這是要往哪裏去?”嶽飛隨口問道。

“嶽少俠,那次武林大會之後,各門各派回去處置事務,於四月初到愚公廟集合,在洪幫主的帶領下前往代洲抗擊金人,師太要我留下處理峨眉派中的一些小事,處理完畢再到代洲找她老人家,所以,小女子來的有些晚,不想在忻洲碰上歐陽銳。”思陽姑娘娓娓道來。

嶽飛一聽姑娘是去代洲,對這位俠肝義膽的女俠非常敬佩,道:“思陽姑娘,我們兄弟四人也是到代洲尋找洪幫主的,不如我們五人結伴而行,也好有個照應,不知姑娘意下如何?”“那太好了,能與嶽少俠同行,是思陽的榮幸,隻是怕給嶽少俠等人添麻煩。”思陽開心地回答道。

花分兩朵,各表一枝。歐陽銳自從敗在嶽飛手下後,快要氣瘋了,原先想,自己已經得到父親的真傳,三十六手鐵扇功練的爐火純青,登峰造極,白駝山的各種喂毒手法已經練成,不敢說打遍中原無敵手,沒想到卻敗在一個娃娃之手,離開武林大會現場後,他向太行山深處一路狂奔,一路奔,一路喊:“我是天下第一!我是天下第一!”四名侍女縱馬狂追,追上之後,歐陽銳把一身的邪火發在侍女身上,三十六式鐵扇將侍女衣服挑落,即使這樣,他還不解恨,*著侍女高喊:“歐陽公子天下第一!歐陽公子天下第一!”末了,四名侍女成為他發泄*欲的工具。

要說歐陽銳的鐵扇功,的確是練到一定的境界,隻是他把功力都荒廢在女人肚皮上,三十六手鐵扇功舞的再好,怎奈內力不濟,成為他落敗的罩門。歐陽銳好色在白駝山乃至西域都是出了名的,他從14歲時開始,就*侍女與女傭,二十多歲時,已經是妻妾成群,讓風流成性的歐陽銳整天躺在溫柔鄉裏,雖然妻妾成群,卻都是一些不會下蛋的“公雞”,隻有小妾鬥紅給他生下一個兒子,歐陽銳視若明珠。

說起鬥紅,白駝山的人都知道,她是歐陽銳的弟弟歐陽鋒青梅竹馬的女友,盡管鬥紅生在一個馬背民族,可她天生麗質,嫵媚動人,尤其是跳起胡舞來,更是千嬌百媚,萬種風情。

一次,鬥紅來找歐陽鋒玩耍,被歐陽銳看中,他不管是不是弟弟的女友,在一番哄騙之後,用迷藥將其奸汙。醒來後的鬥紅,發現自己失身,跳進白駝山下的小河裏自盡,被他人得救而僥幸活了下來,此後,她時常來到小河邊,用清澈的河水洗刷自己身上的肮髒;歐陽鋒知道鬥紅被歐陽銳奸汙後,氣的要找歐陽銳拚命,但那時,歐陽鋒還小,根本不是歐陽銳的對手,尤其是父親歐陽金剛曆來向著歐陽銳,他認為:歐陽銳也好,歐陽鋒也罷,都是自己的兒子,鬥紅嫁給誰都是自己家的媳婦。

這種偏向,主要源於歐陽銳的母親是正室,歐陽鋒的母親是侍女出身的偏房,歐陽鋒自出生以來,自己與母親一直受到大娘和歐陽銳的欺辱。現在又看到鬥紅被辱,父親不但不責怪哥哥,還明媒正娶地將鬥紅接到家中,給歐陽銳做小妾,一顆仇恨的種子在心裏埋下,尤其是母親被大娘*死後,自己又遭遇不公正的對待,新仇舊恨一股腦地湧上歐陽鋒的心頭,他決心殺死歐陽銳。可殺死歐陽銳僅僅是自己心中的一個想法而已,要想付諸實施,難度太大。

首先自己的武功不如哥哥;其次是殺掉歐陽銳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或者是說,不能讓父親看出來。所以,歐陽鋒攪盡腦汁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直至十幾年前,他的這個想法才露出一點希望,因為,這一年,白駝山來了一位客人,這位客人是父親多年的好友,此人一身武功,相當了得,更是製毒使毒的高手,此人非是別人,正是星宿海的老毒物丁春秋。

原來,星宿海與白駝山同為西域的近鄰,又都是製毒使毒的行家,所以,歐陽金剛與丁春秋互有走動,相互吹捧,兩個老毒物沆瀣一氣,臭味相投。但是,丁春秋與歐陽金剛使毒的稟性卻不同,丁春秋使毒是想一心成為逍遙派掌門人,乃至武林的霸主;而歐陽金剛使毒多數時候是為了女人。

當丁春秋被周侗製服,成為少林客家弟子時,歐陽金剛依然在白駝山製毒使毒,讓白駝山附近的牧民成為自己的家奴,漂亮的女人成為他發泄的用具。當丁春秋打掃少林墓塔,無意中得到金頭毒蛤後,稱霸武林的野心死灰複燃,更是對周侗暗下金蛤之毒得手後,逃之夭夭。

逃出少林的丁春秋,他知道,周侗已經九死一生,蕭峰已經作古,他唯一害怕的就是少林高僧,所以,丁春秋逃回西域沒有回星宿海,而是到白駝山落腳,雖然歐陽金剛把他當老友看待,但是,寄人籬下的日子不好過,他要想方設法在白駝山站住腳跟,一天,丁春秋在山上閑逛時,發現歐陽鋒對著一個草人發瘋似的抽打,嘴裏還不停地喊道:“歐陽銳,我要殺了你!”丁春秋好生奇怪,在細細觀察和了解之後,他才知道其中的原委,心中暗地盤算,我若收下歐陽鋒為徒,其一,我可以在白佗山站住腳;其二,一旦歐陽鋒將歐陽銳殺死,歐陽金剛再去世,我不僅是他恩師,更是他恩人,不愁將來沒有依靠。

想到這,丁春秋把自己收歐陽鋒為徒的事說與歐陽金剛,歐陽金剛本來就不看好歐陽鋒,也沒把多少心事放在他身上,既然丁春秋願意收他為徒,他倒樂不得,省得自己管教,更何況,兒子跟丁春秋學習,也可以將白駝山的毒功發揚光大。歐陽金剛的這一決定,也將歐陽銳推向死亡的邊緣,待到歐陽鋒逐漸長大之後,歐陽銳最終成為毒蛤之鬼,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武林大會那天,歐陽銳敗在嶽飛手下,他在四個侍女身上發泄完後,從太行山往賀蘭山行進,然後取道回西域,沒成想,當歐陽銳一行五人過潞安洲時,他發現一個身著紅色倪裳,騎著白色駿馬的美貌女子,見此女,柳葉眉,杏仁眼,白齒紅唇一點點;翹鼻尖,映雙顴,粉麵桃花賽玉環;頭上青絲如潑墨,身材窈窕風擺柳;手牽韁,腳扣鐙,肋下懸著三尺劍,紅袖長衫迎風舞,敢笑江湖不丈夫。此女是誰?此女就是思陽姑娘,美貌的思陽姑娘,怎麽能與白佗山的粗枝俗粉相比,歐陽銳見了,簡直就是撞見月宮裏的嫦娥,自然不會放過。

當思陽姑娘發現有五匹快馬緊隨其後時,姑娘悄悄向後觀看,她確認是歐陽銳後,打馬狂縱,她跑的越快,歐陽銳追的越緊,在進入忻洲城時,歐陽銳怕把思陽姑娘追丟了,用毫無察覺的手法,在思陽姑娘身上施下追蹤毒粉,無論你逃往什麽方向,隻要毒粉沒被徹底清除,蝮蛇王都會嗅出方向。就這樣,歐陽銳在人頭攢動的潞安洲無從下手,思陽感覺情況不妙,雞叫頭遍,悄悄地牽出馬匹向代洲方向趕。

歐陽銳發現思陽姑娘不見時,召喚蝮蛇王追蹤,在一路狂追之下,歐陽銳終於看到思陽姑娘的身影,此時,她正馳騁在人煙稀少的荒郊野外,歐陽銳追上之後,撕下正人君子的偽裝,明目張膽地調戲思陽姑娘。千不該,萬不該,歐陽銳不該在這個地方動手,因為,他的冤家對頭嶽飛就在裏麵,等到嶽飛一露麵,歐陽銳二話不說,領著侍女逃回白佗山去了。

嶽飛與思陽姑娘等五人結伴而行,有說有笑,很快就進入代洲城,他們找了一家客棧住下,準備第二日一早動身前去邊關,五個人要了三間上房,思陽姑娘被安排在中間一間,左邊是嶽飛張顯,右邊是湯懷王貴,隻有這樣,嶽飛才會覺得思陽姑娘是安全的,畢竟人家姑娘與我們一路同行,總要將姑娘毫發無損地交給她的師傅。

住進客棧已是傍晚時分,五人吃過晚飯各自在房間裏休息,尤其是湯懷王貴從來沒吃過這麽大的苦,吃過之後,倒頭就睡,嶽飛叫張顯先睡,自己到掌櫃那裏打聽一下情況,他一開門,正好與出門的思陽姑娘相遇,思陽姑娘首先開口道:“嶽少俠還沒休息呀!有什麽需要小女子代勞的嗎?”“哦,思陽姑娘,你也沒休息呀!沒什麽事,我是去前台向掌櫃的打聽打聽,明天我們也好有個方向。”嶽飛從容地回答道。

“哦,嶽少俠真是一個善於籌劃的人。今晚的月兒真美,我想師傅想得有點兒睡不著,想出去散散步,不知嶽少俠在打聽之後,能否有空閑陪小女子一塊走走。”思陽姑娘熱辣辣的眼神盯著嶽飛。

從思陽的語氣和眼神裏,是央求,也是強求;想到一個姑娘家夜晚獨自一人在外賞月,嶽飛放心不下,隻得點點頭道:“好吧!隻要姑娘不嫌在下不解風月,嶽飛就陪姑娘就近賞月。”嶽飛把“就近賞月”四個字說的特別重,暗示思陽姑娘不能走遠,自己有保護你的義務。其實,嶽飛暗示思陽不要走遠,不僅僅是擔負保護的義務,更主要是自己已經成家,與一個年輕女子在一起,怕湯懷王貴等人看到以後會誤會自己,將來也無法向鶯兒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