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修bug

強行占有 77修bug

你是爸爸嗎?

江少卿一瞬不瞬地凝視那個小小的自己,心跳呼吸全數停止。

小男孩歪著脖子研究江少卿的表情,心下暗忖,這人比照片上的爸爸瘦了些,不過樣子很像啊?難道他認錯人了?

郭拉拉望著沉默不語的一大一小,視線在兩人臉上轉了又轉,倏地恍然大悟,難怪她覺得這帥哥眼熟得緊,這不就是言言給自己看過的“爸爸”嗎?

郭拉拉捂住險些脫口而出的驚叫,仔仔細細地把兩人端詳了一遍,這越看越發現他們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嘛,江少卿是正常版,言言是縮小版。

大中小三個人就這樣各懷心思地靜默著,午後的大堂,隻有空調機發出的呼呼風聲顯示時間仍在流淌。

最後打破沉默的還是小男孩。

“你不是爸爸嗎?”他重複問道。

處於呆滯狀態的江少卿被問得一驚,他注視著一臉淡定的“兒子”,嗓子裏就像擠碎了一個檸檬,酸澀得發不出任何聲音。

小男孩對他的呆滯似乎有些失望,不過仍舊不死心,於是換了一個問題,“你是叫江少卿嗎?”

聽到兒子這樣問,江少卿眼眶倏地紅了,一滴眼淚啪嗒砸到地上。這一生,他從未有過這樣一刻,想跪地感激上蒼,感激他的仁慈讓自己不僅找到了妻子,還有幸擁有一個兒子。

江少卿緩緩蹲下-身子,半跪在兒子麵前,用盡全力點了點頭,“我是江少卿,是你……”他頓了頓,緊咬牙關憋出兩個字,“爸爸。”

男孩抿著唇,眨了眨眼睛,好似做了一番思考後才緩緩伸出手,“你好,我叫宋拙言。”

江少卿愣了一瞬才明白兒子是要跟自己“握手”做自我介紹,忙不跌伸出未受傷的手,可遞到一半又仿佛是怕被燙到似的縮了回來。他怔怔地盯著那隻肉嘟嘟的小手,極度渴望能感受它的軟度和溫暖,可害怕這一切隻是個夢,就像那些關於宋楚的夢一樣,一旦他試圖靠近,就會撲一個空。

男孩不解地望著父親臉上糾結、猶疑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問,“見到我,你不高興嗎?”

兒子一閃而過的受傷神情如一把錐子鑿進他已血肉模糊的心中,顧不得手上的傷,江少卿猛展開雙臂將孩子抱進懷裏,顫顫地說,“怎麽會?爸爸很高興、從沒像現在這樣高興過。”

宋拙言小朋友窩在他懷裏,感受著那抑不住的顫抖,唇角浮起淡淡的笑意。原來這就是爸爸的懷抱,跟顧叔叔比起來真的有點不一樣,好像更暖和,更舒服。想到這裏,宋拙言輕輕抬起了小手,環上父親的背。

江少卿感受著兒子肉乎乎的小胳膊上傳來的滾燙溫度,心裏軟得一踏糊塗,他更用力地摟住兒子,眼淚洶湧而出。

一旁的郭拉拉也被父子相諧的畫麵感動得熱淚盈眶,捏著幾張已被浸濕紙巾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以至於有人進門了她都沒發現。

宋楚推門進來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詭異的畫麵,一個男人抱著個小孩兒,而自家服務生則站在一旁淚眼汪汪。

由於江少卿是背對他,加上宋拙言整個埋在父親懷裏,所以後麵看過來的宋楚一時沒認出他們,她剛想走過去問郭拉拉出了什麽事,緊跟其後進來的顧淮揚倒是先開口了,“這是幹嘛?”

聽到問話,店堂中央的三個人紛紛循聲望向他們這邊。這一看,宋楚全身的細胞瞬間僵硬發麻。她石化在原地,眼睛直直地盯著那模糊不清的身影,連呼吸都忘記了。

五年多沒見,他依然帥氣逼人,隻是比原來消瘦了許多,兩頰有些凹陷,精神也有些憔悴,一雙黝黑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她,裏麵有濃得化不開的複雜情緒。

這些年,江少卿得不到她的丁點消息,宋楚卻從潘辰有意無意的話題裏獲悉了許多關於他的內容,她知道他過得不好,但沒想到會如此糟糕。想起潘辰說他靠藥物和酒精麻痹自己,宋楚的心像被針紮似的,細細密密的疼。

不敢再迎視他飽含情誼的眼神,宋楚倉惶地別開頭,望著門邊的盆栽。

一旁的顧淮揚睨了一眼江少卿,當即明白楚宋失態的原因,他暗暗歎了口氣,湊到宋楚耳邊,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問:“想見他嗎?不想我幫你打發掉。”

兩人親昵的模樣落在江少卿眼裏成為最刺目的光,他幽深的眸子劇烈緊縮,抱住宋拙言的指節越來越緊,眼底有抹不去的痛苦神色。

他不是沒想過宋楚身邊會有人,但真正看到時才嚐到了那種滋味,就像數九寒天被人扔在冰水裏,連血液都透著冷意。

被扣得死緊的宋拙言小朋友再也受不了手臂上的力道,忍不住發出低低的抗議,“疼。”

江少卿嚇得趕緊鬆開手,不住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弄疼你了嗎?”

宋拙言搖了搖頭,齜牙裝男子漢,“還好了,一點點小感覺。”

這副成熟穩重的樣子讓江少卿胸臆一酸,眼睛紅得跟兔子一樣。他用手摸了摸兒子的手臂,扯出一抹笑,“言言真乖。”

宋拙言被表揚得有些不好意思,摸著後腦勺靦腆地笑了笑。笑過後才想起媽媽還站在不遠處。他看了眼麵露傷心的父親,再看看媽媽紅紅的眼眶,小小的黑眸滴溜溜地轉動,唇角露出狡黠的笑。

他稍稍往後退一步,離開江少卿的懷抱,然後邁開步子朝宋楚跑去。

“媽媽,你是哭了嗎?”小家夥抱住宋楚的腿,仰起脖子問。

他洪亮的聲音傳到江少卿耳朵裏,令他渾身一震,成拳的手握得更緊。

宋楚吸了吸鼻子,蹲下來,遷就兒子的身高,“媽媽沒哭,隻是剛剛剝了洋蔥,有點刺眼睛。”

言言摸了摸宋楚的臉,乖巧地問,“媽媽疼嗎?我給你呼呼吧。”

“言言乖,媽媽沒事。”宋楚將兒子抱在懷裏,視線卻忍不住流轉在不遠處僵硬的身軀上。他手上的繃帶是怎麽回事?是傷了骨頭嗎?還有他動來動去做什麽,繃帶上都有浸出紅色了。

言言越過媽媽的肩膀,瞄了一眼觀戰的顧淮揚,無比鎮定地說,“媽媽要是不想讓言言呼呼,就讓顧叔叔給媽媽呼呼吧。”

顧淮揚一怔,隨即明白過來,他一邊偷偷給小家夥豎起大拇指,一邊如言走過來,將宋楚一把攬起來,圈在懷裏,用手點了一下她的腦袋,“怎麽那麽笨呢?都跟你說切過洋蔥的手不能揉眼睛。”

那寵溺的語氣和親密的姿態讓江少卿險些提不上氣,他死死地盯著一對璧人,看到他們出奇的般配,五髒六腑都好像被一把利器攪動著,不隻心髒,全身每一個部位都開始隱隱疼痛。

不明就裏的宋楚以為顧淮揚是為了給自己圓謊,也沒掙紮,隻垂下頭,輕聲說,“我沒事兒,已經不疼了。”

“真不疼了?”顧淮揚挑起她的下巴,無限深情地凝視著她,“你呀,總叫人不放心!”

江少卿沉默地看著相擁的兩人,太陽穴突突的直跳,握緊的手因為太用力骨節已泛白。他的妻子被一個男人親昵地摟在懷裏,他卻連衝過去將她搶回來的勇氣都沒有,隻能像個白癡一般,傻傻地站在原地。

顧淮揚瞄了眼臉色發青的男人,嘴角露出得意的笑。他用手指揩拭掉宋楚腮邊的眼淚,柔聲說,“晚上別做飯了,我帶你和言言出去吃吧。”

“好呀,我要吃必勝客。”言言配合道。

“好。”顧淮揚笑著抱起他,“乖兒子,你想吃什麽,我就帶你吃什麽。”

嘭,就像被人從後麵抽了一悶棍,江少卿腦子嗡嗡直響,兒子?這個男人難道是……呼之欲出的答案讓他心髒一陣劇烈緊縮,胸口就像要爆炸一般,痛得厲害,連四肢百骸都麻木得無法動彈。

被抱起的言言扭過頭睨了眼呆若木雞的父親,然後湊到顧淮揚耳邊嘀咕了幾句。

顧淮揚唇角扯出一抹弧線,轉過頭問,“江先生是吧?要一起吃飯嗎?”

作者有話要說:我要累死了,加班到8點才到家,吃過飯都9點多了。

字數有點少,大家將就吧,實在寫不動了

我明天再補一章肥肥的,爭取雙更補償吧

我要去睡了,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