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斯文敗類

一白一紅兩個美女巧笑嫣然,心裏對司薄年的愛慕早已噴薄而出,卻不敢表露出一絲一毫,怕當場社死,“司少,您都好久沒來了呀。”

司薄年隨意將車鑰匙丟桌上,坐他對麵,並不理會女人的討好,“就你一個?”

王景川不怕死的挑釁,“聽你的意思,想找幾個圍觀的?”

“圍觀你怎麽鼻青臉腫抱著我大腿叫哥?”

王景川幹咳,得,就不該奢望能吵贏他,“阿言去海城出差下周回,老賈說晚點到,他爹晚上有個局,上麵那幫人又當爹又當娘,他最近夠背的。”

做事業跑關係是常態,老賈因為這個被他們群嘲無數次。

司薄年端起靠近自己的酒杯,酌一口,“媽寶。”

王景川一把摁在紅衣女人腿上,揉,“有奶就是娘,奶大奶才多。誰讓人家手裏握著小鋼戳呢?”

說完他溫柔地拍拍紅衣女人,“司少大老遠來水都沒喝呢,給你們大老板滿上啊。”

紅衣女人扭著水蛇腰,彎腰倒酒,不長的裙子掀起一角,風景旖旎,“司少,您請。”

司薄年的視線從她身前滑過,“多大了?”

會所招人有嚴格的限製,必須符合年齡,這女孩看著不到二十,有些事兒司薄年不怕,但犯不上陰溝裏絆腳。

王景川稀罕,喲,司大少爺居然主動問姑娘年齡,鐵樹開花啊?!

“司少問你呢,多大?F還是G?”

他故意曲解司薄年的意思,硬往需要打馬賽克的話題上扯。

紅衣女孩不動聲色挺了挺,笑吟吟撒嬌,“景少摸摸看嘛。”

王景川擰一下女人的水蛇腰,往司薄年懷裏送,“司少問的,我摸了能算嗎?去,讓司少親自鑒定鑒定。”

紅衣女孩麵上一喜,要是能被司薄年多看一眼,就是紅人兒了,她在會所的地位都得拔高好幾個台階,想到往後的好日子,膽子便大起來,扭捏到男人跟前,附身把噴薄露出來,“司……”

“滾。”

紅衣女人頓時嚇得腿軟,大氣不敢出,想走卻挪不動半步。

白衣女孩頭埋得更低,緊緊貼著王景川。

王景川一把拽過女人,“不懂事兒,司少想知道大小還需要親手摸?一個眼神足夠。”

紅衣女人亦步亦趨坐回去,再也不敢妄想。

司薄年仰靠著沙發,長腿交疊踏著茶幾,慵懶恣意到極致,“在哪兒見的?”

不需要提名字,他說的就是陸恩熙。

王景川故弄玄虛,“猜猜。”

司薄年道,“香檳不好喝?”

非得嘴賤。

王景川一把握住黑色瓶身,“別介啊,開個玩笑。”

怕司薄年真把酒撂了,王景川又倒滿一杯,“我能在哪兒見,當然是醫院,她後背受傷,掛的普通外科,我查了她病曆,鈍器所傷,傷口化膿,哎,血肉模糊觸目驚心,壯漢看了都要哭。”

司薄年手指滑著手機邊緣,不發一言。

她身上的傷是爺爺拿煙灰缸砸的,好幾天了沒痊愈?

王景川長籲短歎外加悲天憫人,“不容易啊,一個女人沒有家人沒有親人,回到家鄉好似背井離鄉,受傷沒人照顧。給她看病的男醫生都不忍心,想上門幫她敷藥。”

司薄年終於抬起慵懶的眼瞼,“男醫生?”

王景川一本正經,“昂,醫生眼裏沒有性別之分,你別把我們白衣天使想那麽猥瑣,看個後背咋了?又不是婦科。”

陸恩熙的傷口在肩膀靠下,塗藥得脫一半衣服,那豈不是……

司薄年心裏一團無名火,再看看左擁右抱的王景川,更是氣從肋下生,可表麵任誰都看不出一絲波瀾,吐字清晰又懈怠,“斯文敗類。”

王景川不嫌事兒大,衝司薄年舉了舉香檳杯,“生氣了?”

司薄年眼不抬,一張臉冷靜的不辨喜怒,“犯不著。”

“你說你這個人頂沒意思,生氣就生氣,有什麽好隱藏的,表情管理做的太完美也不好,尋思不出你在想什麽。”

司薄年道,“你這句話也值我一瓶酒?”

萬景川嘚瑟地翹起一條腿,他一米八五的個頭,一大半都算在腿上,和司薄年差不了多少,往桌子上一挑,筆直挺括,氣勢蹭蹭拔高,“我跟她說了件事,關於你。”

司薄年:“哦?”

“你上次偷偷做好事救她一命,她不是不知道嗎?我就不小心透露給她了,我說的很自然,絕對聽不出故意泄密。”

王景川欠身,“怎麽樣?兄弟這波助攻值不值一瓶酒?”

司薄年摩挲的手機的動作略作停頓,“需要你多嘴?”

“這是承認在乎她了?”

司薄年道,“不是。”

說不是就不是,不解釋。

王景川被他整不會了,“我說兄弟,你到底圖什麽?嘴上說不在乎不愛,身體硬往人家裏貼,真像你說的那麽絕,你何苦找她打官司?KM的智囊團還不夠你耍?你們跨國官司打的少嗎?哪回輸過?”

司薄年心疼自己的耳朵,不耐煩他的嘮叨,“沒別的,一時興起。”

萬景川還不信邪了,套不出他一句真心?

“三年啊,日久也能生情,別的暫且不提,就她的顏值身材氣質,放在當下也是一絕,你真沒動心思?”

司薄年道,“沒有日久,哪來的生情?”

王景川笑的不見眼隻露牙,“一男一女睡一起,蒙上被子聊《詩經》呢?”

司薄年不避諱,“我們不睡一起。”

王景川仰天長歎,惋惜的直拍大腿,“浪費!可惜!暴殄天物!不知妻美司大少。”

三年婚姻,他和陸恩熙同床共枕的次數一雙手足矣,他厭她總是笑眯眯的討好迎合,更厭她不懂床笫風情,不會配合不會享受,他猛了她喊疼,他慢了她木頭一樣隻會哼哼。

如果不是那張薄薄的結婚證,他寧願和陸恩熙楚河漢界沒有往來。

那時他有多討厭她?看一眼就能煩躁大半天。

王景川不死心,“那是以前,現在呢?士別三日還刮目相看呢,一別三年,我不信你沒發現她的變化,嘿,老實說,她跟以前可不一樣了,我勸你呢,要是真有那個心思就抓點緊,別被人惦記上,回頭你哭都找不到地方。”

司薄年道,“老子不吃回頭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