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心理醫生佟文淵
“異地辦案,諸多不便。等我回去跟那個劉邦全商量一下。”
“哦對了。”白羽笙從兜裏拿出了一塊木質雕刻而成的牌子:“喏,你看這個。是我在金南房間裏撿到的一塊牌子,看著類似於腰牌之類的東西。”
沈宴之將牌子接了過來,仔細瞧了瞧。
這是一塊古老的腰牌,上麵刻著名字:錢順。
他俊逸深邃的瞳孔間頓生疑色,微微皺了皺眉頭,順嘴問白羽笙:“你在哪找到的?”
“金南的房間,有什麽問題嗎?”
“這好像是前朝宮中人的腰牌,我也不太確定。”
著實是難為了沈宴之,這塊腰牌恐比他們倆的年齡加一起還大呢!
沈宴之最起碼還能認得出來,白羽笙是真不知道這東西是用來幹什麽的,她有些迷茫的問:“那這……牌子怎麽辦?我是不小心帶出來的,不是故意的,要不送回去吧。”
“瞧瞧你的小欠手,你先拿著好了,等案子結了再送回去也不遲。”
“那也行。”
二人此行也不算無功而返。
再次回到別墅的時候,金念棠不在。
隻有傅鶯鶯和劉邦全兩人在看顧著瘋瘋癲癲的金佳故。
沈宴之一回來,傅鶯鶯便第一時間奔向了他,對他說:“我和劉探長發現了一些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
“你剛剛打電話的時候讓我去金南房間找藥,我一著急進錯了房間,進了金南房間對麵的屋子。那個屋子特別狹小,像是個雜貨間,有一台留聲機,緊緊貼著門邊,一推門嚇我一大跳。”
劉邦全怕傅鶯鶯說的不夠全麵,在一旁懶洋洋的補充:“也就是說,你們最開始聽到的鋼琴曲,根本不是金南房間裏留聲機所發出的。而是對門房間有人操控。等你們上樓後,再按下暫停鍵,聲音停止,故弄玄虛。”
對此,沈宴之真是忍不住的小聲發了句牢騷:“他媽的到底有多少台留聲機?”
“全家都是搞音樂的,喜愛欣賞曲子本就是正常的,人家家大業大的,自然不差嘍。”傅鶯鶯嬌軟可人的說著。
沈宴之倒是較為好奇於劉邦全突如其來的積極:“劉探長也願意參與到案子中來了不成?”
劉邦全把自己的探長架子依舊舉的老高,說:“本是不想管的。不過是瞧著你們兩個人為了案子甘心奔波,我這個四十多歲的探長自然也不能全然不管,畢竟這裏是我的地盤。”
沈宴之似乎不太相信人的性子可以轉變的這樣飛速,白羽笙差點要被探長感動了。
傅鶯鶯翻了個白眼,隨之一語道破:“那是因為某人接到了上級領導的電話,限期破案,不得有誤。”
果不其然,使人“進步”的永遠是壓力……
之後,白羽笙想要帶著金佳故去看心理醫生的這件事得到了劉邦全的同意。
沈宴之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合過眼,疲態已經肉眼可見卻還在堅持著。
“要不你睡會兒?”白羽笙問他。
“我一個大男人難不成還熬不過你一個女人?”
“男人熬夜腎虛。”白羽笙就隻是單純的想讓他歇息一下。
誰知某人竟毫不在乎,:“反正不虛也沒處發泄,虛點兒挺好的。”
這男人陰陽怪氣裏還帶著些可憐巴巴,白羽笙隨即冷哼了一聲,:“我看這是破罐子破摔了吧。”
“正有此意。”沈宴之絕對不會讓話茬摔在地上。
這時,迎麵走進來了幾個約摸十四五歲的孩子。
他們的懷中都抱著個小小的花圈,穿著也是整整齊齊的黑色。
“您好,請問我們是錯過了金南老先生的葬禮了嗎?”領頭的孩子問。
幾人一時間還真不知該以什麽樣的方式解釋,沈宴之問孩子們:“你們是從哪裏來的?”
“我們是慧寧福利院的孩子。慧寧福利院常年接受著金老先生的捐助,致使我們福利院裏的兄弟姐妹都過上了富足的生活。他是我們福利院所有孩子的恩人,花圈是獻給金爺爺的,希望金爺爺能一路走好。”
孩子們把花圈遞了上去,隨後便一個接一個有秩序的離開。
這花圈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惹得他們幾人都很迷茫。
按照金家現在這個支離破碎的局麵……無異於衰敗……
沈宴之帶著幾分倦意,將花圈扯過來看了兩眼。
“要是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帶著金佳故去醫院看心理醫生,你暫且在這裏歇息一下也好。”白羽笙對沈宴之說道。
此時,沈宴之眉頭緊鎖著,抱著花圈不鬆手,也不知他到底聽到了白羽笙的話沒有。
白羽笙權當他聽到了。
她剛想走,卻被沈宴之叫住:“你過來看一下。”
“怎麽了?”白羽笙上前看了看。
就在花圈上的挽聯都寫著兩個名字。
一個是金南,而另一個名字卻是Viola king,就是刻在了鋼琴上的那個名字。
沈宴之就在此反複的思量,這個名字到底代表了誰?
難道是金南的夫人?
金念棠去處理音樂會的事情,根本不在。沈宴之隨口問了傭人。
傭人的回答卻是否定的。
“要不去把那些孩子找回來問問?”白羽笙提議道。
沈宴之目色沉了沉,:“不用了,估計早就走遠了。我想去一趟慧寧福利院,問問這個英文名字的事。”
“有必要嗎?”
“當然。”
白羽笙選擇相信沈宴之,畢竟他的判斷從未錯過。
沈宴之的一再堅持,使得二人兵分兩路。
劉邦全自告奮勇的要和沈宴之一同去往慧寧福利院問詢一番。
而白羽笙則是帶著金佳故,拜托司機開車帶著她們去往醫院。
遠城第一人民醫院心理科。
“心理科專家,佟文淵……”
白羽笙低頭看了眼自己手上的掛號單子,又看了看裏麵穿著白大褂的醫生。
職稱與年齡不符……真的好年輕啊。
白羽笙一個人壓不住金佳故,隻能讓司機搭把手,別讓金佳故再次發瘋。
“你好,是佟醫生嗎?”
“金佳故?請進。”
他身形高大筆直,舉止文雅謙和,容貌更是比女人還要秀氣幾分,架在鼻梁上的眼鏡時不時的向上推了推,撲麵而來的書卷氣侵襲著白羽笙的雙眼。
這樣的舉動換成是任何一個醫生都不會使得白羽笙愣住了神。
這個男人,給了白羽笙一種莫名的親近感和熟悉感,可是白羽笙卻不記得自己曾經認識這個男人。
“這位小姐,快請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