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金鋼琴

“話說回來,金流月和金佳故怕的那首鋼琴曲,也很耐人尋味。哥哥多年之前寫給情人齊明鏡的曲子,他們緊張些什麽呢?正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沈宴之說到了點子上,這件事其中不一定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呢。

白羽笙正小心翼翼的依次拿起樂器,帶著觀摩一下的心思去查看。

“你好像很喜歡這種樂器?”沈宴之問。

“那倒不至於,隻是看著這裏麵落了挺多灰塵的。”

“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可以送你點兒比這更貴的。”

“還是沈二爺您大款兒,可這音樂家吹奏過的樂器,自然是要比尋常的珍貴多了。”

“哼。”

沈宴之冷眼相看,不滿已經全都寫在了臉上。

“拿來!”沈宴之意圖搶奪白羽笙手裏的樂器,白羽笙一個轉身躲了過去,並說:“別鬧,你看看這笛子裏,竟全都是灰。”

“有灰正常。”

“不光是笛子,這些吹奏的樂器,灰塵特多。長時間不用了倒是可以理解,可這未免灰塵太多了,像是故意的。”白羽笙把玩著手中的笛子,來回仔細查看著,:“管家說了,金老爺子本就有癆病,癆病複發的天敵,那就是粉塵。”

“有人故意害他?”

“所有的巧合堆在了一起,那就是必然。”白羽笙在這個房間裏左翻右翻,在老爺子的床頭櫃兒裏發現了幾個藥瓶。

白羽笙將藥瓶拿在手中,隻需要粗略的看上幾眼,清麗的明目含著嘲諷,諷的是這世間的狼心狗肺。

“進口的維生素b族,阿奇黴素……這可真是要把老爺子往死裏坑。”白羽笙深吸了一口氣,進而對沈宴之解釋:“維生素b族能讓癆病藥物的藥效大大降低,阿奇黴素可以加重肝功能受損,真是費盡心機啊。”

沈宴之拿著藥,轉頭朝著走廊外守候著的張管家問:“張管家,金老先生床頭放著的這些藥是誰開的?”

“老爺子病情加重以來,都是三小姐在照顧著。”

“知道了。”

沈宴之二話不說,隨後轉身下樓,拿起電話試圖聯絡一下傅鶯鶯。

他希望傅鶯鶯能代替自己去金流月的家中查看一下,看看有沒有相似的藥物。

傅鶯鶯給沈宴之的答案是肯定。

她在別墅裏的金南房間也發現了這種藥的空瓶子。

也就是說,沈宴之和白羽笙猜的一點都沒錯,金流月用手段誘發了金老爺子的癆病。

現實擺在了麵前,形成一條完完整整的鏈條。

金流月害了自己的父親癆病複發。借此機會在金南生命垂危之際,讓其詐死,一度計劃甩鍋給白家殯儀館,實則是為了自己的目的綁架了金南。

這件事的參與者:遺產一分未得到的金言。

至於金佳故是否參與其中,目前還不太確定。

“張管家,我還是想要問問您。”沈宴之特別誠懇,異常認真的問著,張管家欣然回應著:

“沈探長,您盡管問。”

“涉及些隱私,但若您真的知道的話,還請您能夠如實回答。金老先生的遺產確定都分掉了嗎?”

“這……”

“這件事真的很重要,很有可能是一切的起因。能不能如實回答我。”

沈宴之銳利如鷹的目光緊緊注視著張管家,張管家的表情已然先將自己出賣。

他終而開口:“你們跟我來,還有一架鋼琴。”

“好。”

在張管家的帶領下,二人來到了一間客房,許是很久沒人打掃了,房間內灰塵飛揚,嗆得白羽笙直咳嗽。

“老爺子其他的東西,就連這個房子都已經為兒女分成了等份兒的,唯獨就隻剩下了這架鋼琴,他沒寫在遺囑上。不過細想也正常,全家都是音樂家,誰會去爭搶這一架鋼琴呢?”

沈宴之滿腹疑慮的看著這架鋼琴,沉默了許久,俊色的眼眸忽明忽暗,心中反複盤算著的事實又忽近忽遠。

沈宴之摸了摸琴身,修長白皙的手指又敲了敲琴蓋兒……

下一刻,他將自己的悄悄話無意間帶到了白羽笙的耳邊:“金的。”

白羽笙極其驚異的目光回應著沈宴之:“你說什麽……”

“通體應該都是金的。”

這哪裏是一架鋼琴?分明是一塊金礦啊!誰看了不會眼紅?

“金南的兒女能知道嗎?”白羽笙小聲的問。

“要是知道的話,就不會繞這麽大一圈子,出了這麽多的事了。更不會讓我們有機會看見這架價值連城的鋼琴了。對於這件事先別聲張,你知我知……”

“好。”

白羽笙瞬間覺得自己以往是目光短淺了。她現在承認,這是她還真是平生第一次看見以鋼琴形式呈現出來的金子。

再不看兩眼,興許就沒機會去看了。

白羽笙蹲下了身子,看似調查,實則撫摸。

不過,還真沒白摸……

“沈宴之,你看這裏,有一行字跡,是英文。”

沈宴之立馬蹲身查看,就在白羽笙手指著的那一塊兒,的確有個被刻印在上麵的字跡。

他離近一看:“Viola,king。這可能是個人名。金.維爾拉。”

“Viola起源於拉丁語,往往是代表紫羅蘭,象征著純潔的愛,永恒的愛,這是個很唯美浪漫的名字,就是不知道屬於誰。

白羽笙想問問張管家。

奈何,張管家根本就不知道這些情愛之事,他就隻知道這架鋼琴是金老先生生前最寶貝的東西。

二人從金府出來之後,雖然心思各異,但最後所有的想法都凝結在這個案子裏。

“現在怎麽辦?調查了一圈兒,事情捋清了。現在看來如果找不到金言,應該就很難找到金南。還有金流月,到現在還是沒弄清楚,她到底是被什麽東西嚇死了的。”白羽笙憂心忡忡的望著沈宴之。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在自己迷茫的時候,她總是希望沈宴之能給自己一個準確的方向。

他說:“不是還有金佳故嗎?他之所以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等同於告訴我們他心裏有鬼。”

“我想申請帶金佳故去看心理醫生,可以嗎?”

“為什麽?”

“金佳故是受了刺激的,我想找個心理醫生,讓他幫助金佳故開口,哪怕咱們隻能知道金佳故在害怕什麽也是個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