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沈宴之見她這般態度,進而把自己的心中真實想法說給她聽:“我也不想懷疑金念棠,問題是現在的金家就隻剩下他一個正常人,不懷疑他,你讓我去懷疑誰呢?”

“別忘了,外麵還有個金家小兒子金言,他從未露麵。”

“如果你想要因此而幫助金念棠求情的話,我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將金念棠關進監獄的。”

“沈宴之你有完沒完?”

“沒完。”他冷冰冰的回了一句。

白羽笙也不知自己是哪裏得罪了沈宴之,才致使他這樣陰魂不散。

其實,沈宴之無時無刻都很在意她的情緒。

他問了一句很奇怪的話,:“白羽笙,你是不是很喜歡像金念棠這種個性的公子?”

“那又如何,他依舊嫌棄我的職業不是嗎?”

這話一出,沈宴之氣的恨不得一腳油門將車直接開到山下。

難道金念棠不嫌棄,這女人還想對金念棠有想法不成?

“那如果……我也是這種脾性的男人?你會接受我嗎?”

他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氣,才說出了這樣的話,白羽笙詫異卻迷茫的將目光看向了那個曾經魅力四射,如今在自己麵前卻委曲求全的男人。

她想拒絕,卻又如鯁在喉。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和旁人自然是沒法比的。”

“最好的朋友?”

“嗯。”

對於她,沈宴之永不知足……

這話還不如直接拒絕他來得痛快。

兩人這一路上再沒有過多的交流。

金府到了。

像是一座奢華的宮殿,內外都是冷冷清清。

張管家已經在外迎接。

“沈探長您好,我是金府的管家,小公子已經跟我說過了。”

“那……進屋說?”

“快請。”

金府上下,空無一人,唯獨隻有幾個傭人在細心的打掃。

“看樣子,這裏已經很久沒人住了,張管家你是一直都在這兒守著的嗎?”沈宴之順手摸了摸滿是灰塵的櫃子。

“以前金家一大家子呢。現在金家算是散了。”張管家哀歎的說著,聲音嘶啞枯槁。

六十多歲的年紀,看起來慈眉善目的,腰彎得老低,一看就是為了金家奉獻了一生的人。

“張管家能不能仔細的跟我說說金家的情況?”

“好,你問吧,隻要我能回答上來。”

“金家的這幾個兒女,關係怎麽樣?有沒有什麽暗地裏的矛盾?”

“矛盾?”張管家仔細的想了想:“他們兄弟姐妹,一向和睦。金老先生是個性情純善之人,教導出來的孩子都很好。矛盾不至於,除了小少爺金言以外,其他的三個都是從事音樂領域的,大少爺早就去世了,三小姐和二少爺頂多能爭一爭誰更討金老先生的喜歡罷了。”

“聽說遺產已經分完了,您知道金老爺子是怎麽分的嗎?”

“我就是公證人,怎會不知道呢。我家老爺子的癆病其實不是一天兩天了。之前是輕症,吃點藥也就控製住了。可能是他年紀大了,身子骨也不如從前,便沒挺過去。老爺子知道自己此次病情凶險,便早早立了遺囑,把遺產均分給每個人。”

“分到手了?”

“還沒有,這件事後續會由我來處理。但是他們都知道自己分了多少。”

也就是說,金南的遺產還未曾真正到手。

留下的人越少,分的就越多。

張管家見沈探長問的細致,還特意的上樓把遺產分配書拿了下來,供他查看。

沈宴之簡單看了一下,死去的金善舉以及在外不歸家的金言一分沒有外,幾乎是三人平分的。

“金言真的沒有遺產?”白羽笙覺得不可思議。

“沒有,老爺子最不喜歡的就是小少爺,認為他是金家的敗類,一分錢都沒有。我也幾次三番的勸老爺子三思,但他不為所動。”

看來,金家也不是表麵看起來的那樣和睦。

“那個,張管家,您知不知道有關於金善舉生前的事?比如他創作的那首叫《沉淪》的鋼琴曲。”

“善舉是英年早逝,說起來還真是怪可惜了的。”

“聽說是車禍?”

“車翻下了懸崖,和善舉大少爺一同命隕在車禍中的,還有齊明鏡小姐。”

“齊明鏡又是誰?”

“是與大少爺誌趣相投的愛人,若沒有那場車禍的話,她可能會成為大少爺的繼太太了。據說那首《沉淪》就是大少爺給齊明鏡小姐寫的。”

“繼太太的意思是?”

“念棠少爺的母親在生他的時候難產而死。念棠少爺真的很可憐,沒了母親,又沒了父親,從小就跟個小大人兒一樣,特別懂事。”

說了這麽多,白羽笙還是想要去自己了解,而不是聽旁人的述說。

“張管家,能不能讓我們去金老先生生前住著的房間看看?”

“可以,你們跟我來。有什麽需要盡情跟我說,全力配合。”

二人跟著張管家來到了金先生的臥室以及書房。

金老先生的書房裏全是各式各樣的樂器,不愧是名震天下的音樂家。

“這些樂器都是金先生的?”

“是啊,老爺子時不時的還會吹唱呢,隻是現在再也聽不到了。”

管家的眼中盡是哀傷。

張管家走後,沈宴之小聲問白羽笙:“你覺得怎麽樣?有沒有什麽問題?”

“光聽管家這麽說,已經發現了諸多矛盾。首先是遺產問題,一分錢都沒分給金言。金言自葬禮至今從未現身過,那個代替金南躺在棺材裏的人,會是誰?”

“你懷疑是金南的小兒子金言?”

“並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我剛剛在你們談話的時候,詢問了這裏年歲稍稍長的下人,下人證實金言確實有魚鱗病的毛病,這也就說明了,金南棺材裏留下來的碎屑很有可能就是金言身上掉下來的。”

“金言沒有分到遺產,綁架了生命垂危的金南,可是金流月是有遺產的,為什麽要和金言同流合汙呢?”沈宴之一直都想不明白這件事究竟是為何。

“沒有金流月,金言這個計劃還真不太好實施。最奇怪的是,若真按照咱們說的,金言綁架了金南,為什麽至始至終都沒有收到任何的勒索消息呢?”這才是白羽笙最為在意的點。

“欲求不滿,欲壑難填。能讓金流月甘心參與其中的原因,很有可能是除了遺產外的更多。”沈宴之極為篤定的說。

“難道是金南有隱藏遺產?”

“有可能。”

若是按照這兩人的推理,殺害金流月的人那就一定是也知此事的人。

貪欲,往往才是萬惡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