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以畫為娼

“那我可就拆了哈。”白羽笙拿著刀片馬上要劃在了珍貴的畫上。

不偏不倚,偏偏是沈宴之送給白昌義的那一幅。

“你知道我這畫花了多錢嗎?”他問。

“多少?”

“十五萬。”

白羽笙嚇得手裏的刀片兒拿不住了,一下子扔在了地上,剛巧不巧差點紮在了沈宴之腳背兒上。

“那要不你自己親自來?”

“別廢話了,小爺我大晚上不睡覺陪你在這耍,你還不快一點?”沈宴之的耐心已經耗盡了。

“那我開始了哈。”這幅畫的價值和地位在白羽笙的心中又重了許多。

一旦自己的猜測錯誤,舅舅打在她身上的手勁兒估計也重了許多……

白羽笙嫻熟的刀法,將整個畫作從兩側邊緣一點點的劃開。

果不其然,這畫的裏麵還有一層。

白羽笙的明麗動人的眼睛裏突現驚喜之色,心中讚歎著自己判斷的準確。

她一點點的把畫作的表層剝去。

當內裏夾層完全暴露在眼前之時,白羽笙和沈宴之二人竟然雙雙瞠目結舌,倍感驚恐!

裏麵也是一幅畫。

畫上竟是**的女人!

畫麵的精致細膩,每一寸都足以讓人一瞬間血脈噴張!

“這……這……”白羽笙盯著這畫,竟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沈宴之瞬間移開了自己的目光,皺著眉頭別過了臉頰。

“你裝什麽純情?你快看啊!”白羽笙用力差扯拽沈宴之,沈宴之嚴苛的命令她:“你趕緊把畫合上!我不看這種東西。”

“你也不用這麽害羞麽!弄得跟第一次看見女人似的。”白羽笙左哄右哄,沈宴之卻依舊對這種東西嗤之以鼻。

“你跟我還裝?我不知道你沈宴之是什麽人?”

這話到了沈宴之耳朵裏,真別扭,他陰陽怪氣刨根問底的反問:“那我在你心裏是什麽人?”

“就是那樣唄……”

“哪樣?”他追問。

“那你自己心裏沒數嗎?”

白羽笙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反正他不高興了。

沈宴之特別不喜歡白羽笙持著與旁人相同的目光看自己,原因不明。

“我跟你說正事兒呢,你看這畫上的女人,好像是陸雨蝶本人,快看一眼。”

“什麽?”

“是真的!”白羽笙覺得自己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

沈宴之隨後移了移目光,看向畫中女人的臉。

好家夥,還真是陸雨蝶自己。

“這女人哪裏是在賣畫,分明是在借著賣畫的幌子賣身呢。”沈宴之說。

“你是說她就是這麽勾引男人的?”

“準確來說,陸雨蝶是個暗娼。”沈宴之深邃的目光凝視著眼前這幅畫。

“暗娼?我不太懂……”

沈宴之進一步解釋給她聽:“首先,陸雨蝶長得漂亮,又有才氣。男人見了她本就會有一種本能的衝動。她的畫未必值這個價錢,但是那些非富即貴的收藏家們之所以會豪擲千金買她的畫,基本上一多半的原因就是因為陸雨蝶這個人。”

“陸雨蝶也正是利用了這一點,把自己畫在了裏麵。這對於欣賞著她的男人是一種勾引,更是一種暗示。”

“怪不得!那天在畫展初見陸雨蝶,她倒是和我說了很多沒頭沒尾的話。現在想來倒也說得通了。”

“她對你說了什麽?”

“她問我舅舅對於藝術欣賞的造詣,還告訴我說想要真正的欣賞一副畫作,就要用手去撫摸,用心去感受。現在想想,她可能是覺得奇怪,為什麽獨獨我舅舅收藏了那麽多畫卻沒有反應。”

沈宴之仿佛早已看穿了一切,述說道:“陸雨蝶是靠自己的身體去發展人脈的。她是看中了你舅舅的身份地位,早已迫不及待了。卻不曾想你舅舅還真是個單純的收藏家。”

“那這麽說來,有可能與她有仇怨的人的搜查範圍,是不是要擴大?”白羽笙覺得這是個大突破,但也是個大工程。

“陸雨蝶的這些男買家們,幾乎都要查出來。還有他們的夫人們,也可以視陸雨蝶為仇敵。”

若這些猜測都是真實的,陸雨蝶這種女人也算是自食惡果了。

接下來,白羽笙“不負眾望”的把舅舅珍藏著的畫全部劃開,得出的結果是一樣的。

每一幅畫裏都藏著個“美人”,陸雨蝶。

此時,白羽笙突然有個設想與沈宴之探討:“陸雨蝶和陸櫻寧兩人分工明確。先暫且不管陸櫻寧知不知道這件事。這些畫作確實是在陸雨蝶親自上色之後才火起來的,聽陸櫻寧說,陸雨蝶之前有個師傅,叫柳葉瑩,你說會不會……”

“柳葉瑩指引陸雨蝶走上了這條路?”沈宴之瞬間領悟了白羽笙的意思。

白羽笙重重的點點頭。

“不排除陸雨蝶和她師傅柳葉瑩之間也有糾紛,明天得把這個柳葉瑩請到巡捕房問問。”沈宴之說。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動靜。

“都給我滾開!是不是有人去了我的收藏室!我剛剛在外麵看到光亮了!”

傭人想攔都攔不住,白昌義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

白羽笙驚慌失措,舅舅怎麽會這麽快就發現了?

“趕緊走,你趕緊跳窗戶走!”白羽笙恨不得把沈宴之推出去。

“這是二樓!我怎麽走?”

兩人在裏麵嘀嘀咕咕,白昌義這邊一腳把門踹開了:“賊還敢偷到我白昌義的頭上來了?”

燈一亮,六目相對,甚是尷尬。

白羽笙把自己拆開的畫往裏邊踢了踢,一邊又笑盈盈的打招呼:“舅舅,晚上好啊……”

白昌義的注意力放在了沈宴之的身上:“宴之?你怎麽在這兒?你們倆在我這收藏室幹嘛呢?是不是占我外甥女便宜了!”白昌義越想越歪,差點腦補了一出風花雪月的愛情故事。

“沒有……沒有……舅舅我和我們探長聊天呢,對吧?”

“對。”

白昌義精明得很,倆人說的話他是一個字都不相信,他微微側頭往裏麵看了看:“我那些畫你們倆可別給我弄壞了啊。”

眼看著要瞞不住了,白羽笙一點點的滲透道:“舅舅,那個畫,有幾幅好像是壞了。”

“什麽!”白昌義瞬間暴跳如雷。

白羽笙瞬間貓到了沈宴之的身後,把一切都推給了沈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