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做戲不做全套的戲子,不是好戲子!
衛芫荽坐在馬上和宴深一同離開江安長街的時候,頻頻回頭。
直到江安長街完全消失在視線當中,衛芫荽都沒有見到衛斯年的身影。
宴深伸出手,將衛芫荽的頭輕輕地捧回前方,“別看了,他不會來的。”
衛斯年和自己的關係糟糕到了何種程度,整個江安長街有目共睹,所以衛芫荽會想衛斯年來送他?那怎麽可能!
這事除了原主,不會有人知道自己就是在等衛斯年。
因此衛芫荽感到納悶兒,遂開口問道“你怎知我在看誰?”
江安長街的布局宴深一清二楚,衛芫荽目光所在的那個方向,除了衛府一無所有,“因為你的眼睛一直看著衛府的方向。”
衛芫荽沒有作答,被戳中心事的她有些鬱鬱寡歡,人的身體永遠都比嘴巴誠實。
跟在兩人身後的騎兵卻早已是麵麵相覷。
宴深和衛芫荽共騎一匹馬,已經足夠他們下巴掉一地的了。
沒有想到,這騎上一匹馬之後,兩人竟然一直在耳語。
“王爺今日說的話,已經超過他平時十日話的總量了吧?”
“女子不是王爺的致命物嗎?每次哪個女子離他近一些,就噴嚏不斷,臉黑如烏鴉。可今日,我怎麽看王爺一副很是享受的模樣?”
“王爺不會是當真對衛大小姐有意思吧?”
“你看看前方,還不夠明顯嗎?”
原本坐於宴深懷中的衛芫荽,鑒於馬奔馳得過快,風過大。在他們說話間,竟換了個方向,麵朝宴深不說,手還懷抱著他的腰。
光天化日之下,兩人如此親密的舉動,閃瞎了他們這群武夫的眼睛。
今日在宴深來望春食肆前,江安長街已埋伏了各方勢力,一直在暗處觀察著兩人。
他們自然是要裝的恩愛。
若被各方勢力生疑兩人成親母的,再順著線一捋,很快就能知曉他們背後的原因。
如此一來,敵人可就多了。
眼下看來,今日份目的已實現。
“這被女子抱著很舒服?難道王爺的腰不勒地痛嗎?”
“王爺也是忍心,兩人壓在一匹馬身上。”
“這女子的身子是不是很香?很軟?你們看王爺,今日份側臉都是柔和的。”
“你們也去抱抱,不就知道了?”
“那王爺還不得殺了我們?別別別。我看啊,這冷風吹著就挺好。”
靳子實卻是一言不發。
宴深最近對於衛芫荽的注意力越來越多。
一開始,靳子實是知道自家王爺,和王妃不過是一場利用罷了。
但眼下似乎有了假戲真做的趨勢?
一旦如此,怕是各方勢力日後都要拿七王妃開刀,這是一件極其不利於王爺計劃的事。
“子實,你不是跟七王爺去了江安長街多次嗎?我們王爺和這衛大小姐什麽時候生的情?”
“對對對,你肯定是最清楚的那個人,快說說唄!”
“這衛大小姐到底哪一點吸引到了我們王爺?”
“聽說衛大小姐廚藝一絕,這事是真的嗎?”
眉頭緊皺的靳子實瞪了一眼這群興趣盎然的人,“王爺的事情,你們少叨叨。”
眾人看著靳子實,白眼一翻後異口同聲地回答道:“沒趣。”
——真是個沒情趣的男人。
他們王爺這麽多年身邊一直從未出現過女子,肯定都是因為靳子實這個無趣的男人導致的!
平日裏除了跟著王爺去訓兵外,都不知道多帶王爺去去女子多的地方。
王爺成日麵對的都是男子,七王府何時才能有小世子!
到達七王府時,天已經徹底的黑了,但七王府依然是燭光通明,所有人都在等待著他們回來。
衛芫荽早已經抱著宴深睡了過去不說,口水更是將他的胸膛流得濕了一大片。
王爺懷中的是女子?衛府大小姐?
這衛府大小姐的睡相似乎不太好呢,王爺的衣裳都被她口水打濕了?
穿得這麽素淨,當真是衛府大小姐?
王爺竟然可以和女子離得這麽近了?
見宴深下馬,眾人正準備行跪拜禮,宴深擺手示意停,同時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隨即將衛芫荽從馬上抱下,徑直朝著芫荽閣大步而去。
這衛府大小姐第一次入府就睡得這麽忘乎所以,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王爺竟然懷抱女子走進了七王府,有生之年係列!
怎麽突然看到了小世子的樣子?
隻要他們自家王爺喜歡,衛府大小姐就是睡出呼嚕聲,那也是他們七王府從上到下都要捧在手心的人!
衛芫荽在被抱下馬的時候,有過一瞬間的清醒,也知道自己是到了七王府。
她一直好奇七王府究竟是何模樣,但困意讓她實在是懶得睜開眼睛,畢竟睡醒再看,七王府也跑不了。
身子接觸到床的一瞬間,衛芫荽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騎馬的確不會使得她暈車,但騎馬實屬費人。
躺下的衛芫荽,嗓音有些有氣無力,“王爺今日做戲不做全套嗎?這七王府的屋簷,今晚不知趴了多少人在看呢。”
衛芫荽的主動令宴深冷笑出聲,“你就不怕本王假戲真做?還是說王妃本來就這麽**?”
“我**這件事情,不是整個綏安都知道嗎?七王爺難不成今日才知曉?”衛芫荽眨了眨眼睛,笑的更是風情萬種。
自己是什麽樣的人,自己內心清楚就行了。
對於別人的看法,衛芫荽並不在意。
畢竟她又不是鈔票,做不到人人喜歡。
再者眾人皆知她**,這事不可能傳不到七王爺耳中。
但偏偏七王爺依然偏愛於她,這不更能體現他們兩人之間是真愛嗎?
宴深在床邊坐下,隨即俯身貼在衛芫荽的耳邊,一字一句地說道:“既已進了七王府,就得接受七王府的規矩。你若敢做傷風敗俗,有辱七王府的事情,本王不會放過你的。給本王收起你這張**的臉!”
威脅她?
她是怕宴深威脅的人?
她們可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誰也不比誰高貴了去,衛芫荽輕笑道:“那七王爺也得能弄死我才行。”
宴深伸出手,將衛芫荽的手腕圈住,越來越緊,越來越緊,“本王生平最恨別人威脅我!”
感到骨頭都快碎了的衛芫荽並未低聲認慫,而是開始哼唧了起來。有長有短,有高有低,像極了春宮圖裏的女子。
做戲不做全套的戲子,不是好戲子!
他有武力又如何,她可是有智力的女人。
完全沒有料到她竟然來這一出的宴深,表情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但身體卻在一瞬間僵硬無比。
門外端著盆的丫鬟,立馬放下抬起準備敲門的手。
這自家王爺這未免也太猴急了吧?這七王妃都還沒有洗漱,他就撲上去了……
身體的僵硬讓宴深手上的力道逐漸減輕,直至放開。
衛芫荽看著淤青的手腕,又看了看宴深紅了的耳朵,啞然一笑:“我這舟車勞頓,需要王爺的身子才能恢複元氣呢。未曾料到七王爺竟如此害羞,唉。”
“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怪不得本王!”宴深看著懷裏嬌媚的女子,沉聲說道。
衛芫荽不再言語,挑著眉嫵媚地迎上宴深的目光,接著緩緩伸出手輕輕撫向宴深的臉,隨後一路勻速向下。
見宴深依然不為所動,正準備觸碰不該觸碰的地方,讓他今日好好體驗下斷子絕孫的快樂。
不料:
宴深伸手,一巴掌劈暈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