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奸夫淫婦,不堪入目!

沐雲歌的聲音不大,卻是擲地有聲。

這個丫鬟她剛才看著就有點眼熟,細想突然憶起,曾在牡丹閣見過此人。

還真是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奴婢。

那丫鬟確實被沐雲歌的話嚇到,頓時閉了嘴,乖乖蹲在水井旁開始洗衣裳。

沐雲歌這才回屋,正好看見丫鬟紅桃倒了湯藥,遞送到向珍雁麵前。

這個叫紅桃的丫鬟看著麵生,應該是新進府的丫鬟。

沐雲歌對她印象還不錯,

等了結杜氏的事情後,倒是可以讓紅桃這丫鬟繼續留在向珍雁的身邊侍候。

她正想著,向珍雁的聲音傳來——

“歌兒,你怎麽突然就回府了?”

既不逢年也不過節,女兒突然回娘家,確實有些不同尋常。

沐雲歌淺淺一笑,走向婦人:“我回來陪娘小住幾日,娘怎麽還嫌棄我了……”

向珍雁眼底都是寵溺,語氣卻帶著斥責:“你這孩子……嫁為人婦,怎能動輒就往娘家跑?理應留在夫君身邊照顧才是。”

雖然婦人心中也思念女兒,可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相夫教子才是婦德。

沐雲歌親昵地挽著婦人的胳膊:“元戟這幾日政事繁忙,還是他提議讓我來相府陪娘小住幾日,也能解解乏。”

她知道娘的性子,所以並未告訴向氏自己此次前來相府的目的。

不過等到明日,真相水落石出,婦人自會明白。

很快,玉樹便隨後而至。

她附在沐雲歌耳邊低語:“王妃猜的果然沒錯,杜氏教唆管家拖住了沐丞相,自己先一步離開了相府,應該是去了城西李塢家中。”

沐雲歌眉眼含笑:“知道了!”

就算杜氏去了城西李塢的家中,也不可能見得到李塢。

而莫言的人,也已經早在那裏等著杜氏。

向珍雁不難看出女兒眼底的笑意,忍不住好奇:“難得見你這孩子如此高興,今兒莫非是遇上了什麽喜事兒?”

一旁的玉樹和向氏也極是熟絡了,神秘眨眼賣了個關子:“確實是件大喜事兒,等到明日……夫人自然就知道了。”

王妃有交代,在事情還沒有辦成之前,絕不能對外吐露半個字的風聲。

向珍雁笑了笑:“好好好!瞧你們這兩個丫頭神神秘秘,我就不過問了。”

轉眼,便已入夜。

沐雲歌和娘親睡在一張床榻上。

空氣裏靜悄悄,母女倆之間的氣氛溫馨又和諧。

沐雲歌撒嬌的貼靠著娘親,俏皮地輕聲道:“娘現在最大的心願是什麽?說出來……或許很快就能實現了。”

她心中猜測,婦人最大的心願應該是,希望十七年前的事情能沉冤昭雪,真相大白。

向珍雁輕歪著頭,和女兒的腦袋靠在一起,唇角含著笑。

婦人幾乎連想也沒想,輕聲笑道:“娘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你能早日為定王開枝散葉,子胥也能說門好親事。”

當娘的,心裏永遠最掛念的都是兒女。

沐雲歌水瞳蒙上一層淺霧。

她還一直都沒有機會告訴向氏,自己和定王並不是真正的夫妻,而且就快和離了!

顯然,現在也不是開口的好時機。

“娘,兒孫自有兒孫福,你也應該多為自己打算……”

沐雲歌仔細看看娘親,她多希望娘也能得到屬於她的那份幸福。

向珍雁雖然已經四十,但皮膚白皙細膩,五官秀美溫婉,氣質流露出這個年紀少有的嬌羞清雅。

婦人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逸出一聲輕歎:“隻要你們兄妹倆幸福,娘就知足了。”

“隻有娘幸福,我和哥哥才能幸福。”

沐雲歌聲音輕柔,卻是意味深長。

為了幫娘沉冤昭雪,回到當家主母的位置,她早已安排了一出好戲,等到明日便能知曉。

翌日清晨,沐雲歌陪著向珍雁吃完早飯,硬拽著婦人去花園裏散步。

花園左邊的南廂是沐睿的住處,右邊緊靠著就是杜氏居住的牡丹閣。

向珍雁的杏眸劃過一抹複雜,壓低嗓音道:“歌兒,我們還是回去吧。”

這牡丹閣,曾經是向氏的住處,留有太多太多的回憶。

平日裏,若非萬不得已,向珍雁從不會靠近此地。

就在這時,忽聞牡丹閣的院子裏有怒聲傳來:“夫人昨夜究竟去了哪裏?”

這怒吼聲似出自沐睿!

向珍雁正要轉向的身子,微微僵滯,緩慢回頭望向牡丹閣的方向。

“好像是爹的聲音,不知是出了什麽事兒?娘,我們過去瞧瞧……”

沐雲歌說話的時候,身後的手悄悄給了玉樹一個手勢。

她也沒有給向珍雁開口拒絕的機會,拽著婦人走向牡丹閣。

向珍雁麵色凝重,聲音更是壓得極低:“歌兒,這裏不是娘該來的地方,你別再胡鬧。”

“女兒正好有話要問爹,這件事情也與娘有關,娘當然要去……”

沐雲歌執拗地拽著向珍雁,繼續朝前走。

向氏微微怔愣,她不明白事情怎會突然扯到自己。

不過再回神,婦人還是極力想要掙脫女兒的手:“歌兒,娘還是……”

就在這時,站在院子裏的沐睿已經看見了她們母女。

男人眸光收緊,蒼勁五官的戾氣微有收斂:“你們母女怎麽來了?”

倒是沐雲歌故作雲淡風輕地先開口:“我與娘在花園散步,正巧聽見爹的聲音,於是女兒便過來問問,昨日我給爹的那個住址,爹可有找到那個叫李塢的男人?”

當聽到李塢這個名字,向珍雁的身子如遭電擊,腳步也停滯不前。

沐雲歌挽著婦人的胳膊,自是能清楚感受到婦人的異樣。

她壓低嗓音輕聲道:“娘放心,女兒一定會幫你洗清當年的冤屈。”

向珍雁此時才明白,女兒硬拽著她來此的目的。

眼下,沐睿已經踱步走到了他們母女麵前。

男人清了清嗓子,理直氣壯:“昨夜老夫昨日派人蹲守了一夜,可是卻並未見到有人回去。”

沐雲歌卻是冷冷一笑:“爹口口聲聲說要徹查十七年前的真相,事實上卻沒有用心竭力,如今看來,女兒隻能自己親自來查了。”

她這句冷諷,讓沐睿麵子上掛不住,神色極是尷尬:“老夫近日……確實事務繁多,沒能顧得上此事,不過老夫答應過徹查此事,就一定會做到。”

就在此時,玉樹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王妃,莫侍衛他們已經查到了那李塢的下落。”

當著沐睿的麵,沐雲歌故意反問:“那廝現在人在何處?”

玉樹連聲應:“人進了雲萊客棧,還沒有離開……”

沐睿眉頭緊蹙,低沉一聲:“來人,準備馬車。老夫親自走這一趟。”

他的話落音,沐雲歌緊攥著向珍雁的手,上前一步:“我和娘……也隨爹一同前往。”

沐睿眸光微暗:“你娘……就不必去了!”

雖然事情過去了十七年,但向氏和李塢當年衣衫不整被發現的畫麵,始終是沐睿的心結,至今不能釋懷。

他自是不願意再讓向氏與那李塢再見上麵。

向珍雁那雙清亮的明眸深處,眸光亦是錯綜複雜的變化。

男人的神色和言語,都戳中了她的痛點。

她明明是被人陷害冤枉,卻隻能忍辱負重十七年,連她自己也覺得抬不起頭做人。

“我要跟你們一起去。”

向珍雁突然開口,神色堅定絕決:“既然是為我徹查此事,我豈有不出麵的道理。”

婦人咬緊牙關,心裏暗暗拿定了主意,這次她定要親口與那個叫李塢的男人對質,問清楚當年他為何要汙蔑陷害自己!

“我讚同娘一同前往。”

沐雲歌從娘親的眼睛裏,看見了執著與勇氣,頓時安心不少。

原本她最擔心的就是向珍雁,怕重查此案勾起婦人的傷心事,再次傷害到向氏。

現在看來,向氏已經拿出了決心和勇氣,要從過往的陰影裏走出來。

既然沐雲歌與向氏母女意見一致,沐睿也無話反駁,隻能默許了此事。

馬車已經備好,約莫兩刻鍾的時辰便到了雲萊客棧。

莫言在前麵引路,故意壓低嗓音提醒:“王妃,聽客棧的夥計說,屋裏還有個女人,我們……真要就這樣闖進去嗎?”

沐雲歌瞥了眼沐睿,將問題拋給了他:“依爹的意思呢?”

“像他這種不入流的貨色,在客棧開房攪和在一起的女人,能是什麽好東西。不必給這種貨色留麵子。”

沐睿這一路上都冷著臉,提到李塢這個人,更是滿腔恨意和鄙夷。

聞言,沐雲歌給了莫言一記眼色:“我爹說得對,這種不入流的貨色……不必給麵子,直接把門撞開!”

“是,王妃。”

砰的一聲響,莫言率先把門撞開。

客房的**交纏著兩具白花花的身子,男人壯實的身體將女人壓在身下,畫麵不堪入目。

門外的向氏急急撇開目光,臉色泛起酡紅。

沐睿也有些不自在地望向別處。

也就在這瞬間眨眼的功夫,莫言不留痕跡的點指解開了這二人身上的穴道。

床榻上,原本交纏在一起的兩道白花花的身子,忙不迭地分開。

被同時解開了啞穴的女人,發出一聲尖叫:“啊——”

這一叫不打緊,熟悉的聲音頓時讓站在門外的沐睿和向珍雁同時回眸。

比起令人羞恥的畫麵,更讓他們血液逆流的是這尖銳嗓音的主人,竟然是杜美蘭。

沐睿望著床榻上那對赤身**的狗男女,眼底殺機隱隱,凶戾之極:“你們這對……奸夫**婦……來人,把人給老夫綁了。”

杜氏光溜溜的身子暴露在眾人前,又羞又驚,再看清楚來者何人,更是驚恐萬分。

她急著想上前解釋,無奈春光外泄,隻好用力將被子拉到胸前遮羞,再急著下床:“老爺……”

沐睿壓根兒沒有給杜氏碰到自己的機會,一腳狠狠踹在她的身上。

杜氏的身子瞬間倒在地上,白皙光潔的**又暴露在空氣裏,淒涼的哀嚎聲揚起:“老爺,臣妾真的是被人陷害的,我和這個瘸子……絕無苟且之事。”

她就算是瞎了眼,也絕不可能和李塢這種角色攪和到一起呀!

沐睿咬著牙:“賤婦,你昨晚徹夜未歸,原來是和這個不入流的奸夫廝混在一起……”

他昨夜留宿牡丹閣,清早卻發現婦人不在,懷疑杜氏徹夜未歸。

可牡丹閣的丫鬟卻解釋,說杜氏昨夜回來得晚,今兒一大清早又出城去靈隱寺拜佛祈福了。

沐睿原本還半信半疑,現在看來牡丹閣裏的丫鬟說得都是謊話。

想來,牡丹閣的丫鬟這也肯定不是頭一回說謊。

李塢剛來得及穿了條褻褲,就被人五花大綁了起來。

別看他平日裏打起老婆來凶猛,此時就是個慫包,隻差沒嚇得尿褲子,連聲討饒:“丞相饒命!其實是……是夫人她勾引的我……”

杜氏聞言,更是花容失色,香肩亂顫的發抖:“死瘸子,你少血口噴人!”

她昨日搶先一步,趕在沐睿的人之前到了李塢家中,卻不知被誰打暈過去。

再醒來時,杜氏就發現自己被李塢這個賭鬼壓在身下。

二人皆**,動作極其不堪的交纏在一起。

而且,他們二人皆被點了穴道,無法動彈,也不能出聲。

李塢咬緊牙,指著杜氏:“夫人怎麽能翻臉就不認帳了?你還說就算小的腿瘸了,還是一樣的腰有力氣活兒也好,十七年前夫人不就是看中我這一點,才肯花了三百兩銀子讓我夥同你……陷害當時的沐夫人,現在東窗事發了,你可不能翻臉不認帳。”

其實,在昨日杜氏被敲昏後,莫言等人將從她身上搜出的毒藥,當著李塢的麵毒死了一頭牛。

也讓李塢頓時明白杜氏找上門的目的,是要置他於死地。

李塢自是不肯坐以待斃。

眼下,他要將所有的罪名都推到杜氏頭上。

隻有將杜氏置之死地,他才有可能死裏逃生。

聞言,沐睿更是震驚不已。

他沒想到十七年前的事情,竟然會是杜氏一手策劃的。

沐睿一身凶戾,歇斯底裏衝著裹在被子裏杜氏怒吼:“賤婦,你還不快給老夫……從實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