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倉庫 編入協警
20、編入協警
隔天一大早上班,我就在百度上查詢了一些協警的招聘條件和渠道,不知道是不是還算幸運,我在公安局的官網上看到了一則有關協警的招聘信息,有效期到這個月底,上麵的招聘條件寫著:身高160厘米以上,五官端正,年齡18周歲以上,初、高中畢業,無傳染性和隱性疾病,無犯罪記錄等等。
我一看,這不是天賜的一個大好機會麽?我可以一麵考試,一麵在警隊裏實習,說不定哪天有機會還能順理成章的進入編製……哈哈哈哈,想著想著,我盡然笑出聲來。
不得不承認協警的麵試我可能還是憑借自己的顏值,以及稍微沾了點運氣的,很順利的我成為片區協警之一,雖然沒有編製,當然了,我在這次麵試的過程中也很有自知之明的,絲毫沒有提到我和吳天或者蘇真的關係。
離我上崗的時間還有一周,我處理好離職手續,並和宿舍的人一一道別之後,也找了個靠近新工作單位的房子住下,這一次我選擇了一個巷子裏的老舊房子,房子在從大馬路上左拐右拐在左拐的兩棟高樓之間的夾縫裏,通過一個較為陰暗的樓梯,二樓左手邊單獨一間,沒有和誰混住,緊鄰這我房子的隔壁,住著一家三口,三個人擠著一個十來平的房子,孩子和父母上下鋪住著,應該也是為了孩子教育而操碎的父母心。這個老房子是半木質結構,廚房和衛生間都在三樓,中間隔著個大露天,也許是陽台改裝而成,房子的地利位置當然是十分優越的市中心,因為太過老舊,租金也還不算太高。
我正準備在這一周內到這個城市的知名景點,以及我未來即將工作的警局四周逛逛的時候,林敏給我發來了微信,說於秀芝出事了。
我麻溜的跑到學校,和林敏約在在上次和她們吃牛排的餐廳見麵。
“怎麽回事啊?”對於林敏微信裏模棱兩可的信息,我表示有點慌張。
“於秀芝的男朋友,那個老男人,死了……”林敏神神秘秘的說。
“死了?什麽時候的事情?”雖然我早都知道王山死亡信息,但在林敏麵前還是要假裝一下的。
“都死了有一兩個星期了。”林敏繼續用那種神秘而驚訝的表情說話。
“於秀芝怎麽樣了?現在?”我並不關心林敏所謂的八卦,我倒是很想知道於秀芝對於王山的死,有什麽看法。
“她去了趟停屍房,還碰上了王山的父母,人家父母說了,都怪她這個狐狸精,要不是這樣,王山也不會冒那麽險去賺錢賺錢的。”林敏湊近我的耳朵,小聲說。
“這,怎麽回事啊,你上次不是說了麽,於秀芝讓她男朋友收手,那是犯罪什麽的。”我對於王山和景華之間的過節還是很好奇,而這個真相,大概隻剩下於秀芝知道了吧。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就聽秀芝說過那麽一兩句,說是王山先是調動廠內剩餘資源牟利,後來還想要放火燒倉之類的,再後來還放什麽高利貸給別人,逼的人家父債子償,最後不知道為什麽,還打算威脅利用什麽人去幫他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不會吧,她男朋友這麽歹毒啊?這可不是一起兩起犯罪,這加在一起都能判了三五年了。這於秀芝怎麽能跟這樣的人在一起啊。”虧得錢叔還說王山不是什麽壞心眼的人,原來他們都是不知道王山真麵目的,那個被威脅利用的肯定就是景華,難怪景華最後還是走投無路要殺人了,狗急了還跳牆呢。
“所以啊,於秀芝上次和她男朋友吵架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如果她男朋友還那麽幹下去,她就和他分手。”果然,朋友就是朋友,林敏從未懷疑過於秀芝的清白。
“那於秀芝現在人在哪裏啊?”我想著是不是能和於秀芝見一麵,再了解下具體情況,也算是在這個案件裏,自己對自己有個交代。
“走了,辦了休學,說是先回家一陣子,然後再去幫忙安頓王山的父母。”林敏說的於秀芝出事了,原來就是這件事。
“那,我能幫一點什麽嗎?咳,我們。”於秀芝人應該是見不到了,但畢竟一個女孩子要去承受這一切,是值得同情。
“果然,我就知道你是個高質量人類青年“林敏猛的拍打了一下我的肩膀”這是於秀芝電話,你記一下,我把她微信也推給你,你這段時間有空也多聯係下她。”
“行,你放心。”我拍著胸脯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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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在我無聊的遊逛,以及偶爾與於秀芝及林敏的溝通日常裏飛馳而過。
協警的工作和我想象的差距很大,我以為的可以參與案件哪怕是打下手之類的,變成了隻能打印文件、輸入資料、整理案件、送快遞、跑腿、開車之類的工作。每天做著各種雜七雜八的事情,都是在別人休班的時間裏打下手,和案件沒有任何關係,日子也是過得不知道意義何在。
吳天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聯係我了,大概是他又在忙碌什麽案件,時常的我會想起曾經的朋友啊飛和陳文斌,但也都隻是想想而已,大家在道別之後仿佛也都各自生活,沒了關係。我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蜷縮在租的那個舊房子裏,聽著隔壁教訓孩子的聲音,除了打遊戲消磨時間外,也沒有任何其他娛樂,於是我就想著,自己是不是又做出了什麽錯誤的選擇。
距離成人高考越來越近,期間有幾次我電話了趙春,讓他幫我輔導一些基礎學科,但感覺功效甚微,隻好決定在臨考的時候硬著頭皮寫滿卷子即可,所幸的是,我的運氣值一直在線,當成人高考的分數線下來的時候,我以兩分之差,成功的攀上線司法專業底線,從此便正式進入2.5年的專科網校之路。
年末很快就到來,我接到單位通知,排班除夕,於是我和父母打了個電話,說晚一些時候在回家,大概要到初五之後,父母很是掛記,也對我這工作性質表示了懷疑,但我還是忍住沒有告訴他們我做了協警,因為怕他們以為我知道了親身父親的真相心裏難過。
吳天在我和父母通話後不久,也給我打了電話,估計是我父母向他說起了我的事。我倒是沒和吳天扯謊,就直接告訴他我在做協警,以及排班的事情,聽的出來,吳天知道這個事情之後很是欣慰,覺得我漸漸在走上正途了,我當然也沒有和他廢話這讓我內心充滿問號的協警工作,隻是輕描淡寫了一些近期的內容,像是在向長輩做匯報。
除夕那天下班之後,我到吳天家吃了個飯,然後趁著滿天的煙花,回到了我那個破舊的房子。
我走進幽暗的小巷子,左拐右拐的走到樓梯前,正準備上樓,就聽見“吧唧”一聲,好像有什麽重物落到了我們這個老房子廚房和衛生間之間的那個露台上。我心想,該不會又是住在這兩邊高層的什麽人,又亂丟垃圾了吧。
“啊!!!”隨後一聲驚叫,從三樓發出來,把我激的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連忙三步並作兩步衝了上去。
“什麽情況?”我一邊跑一邊叫,過道裏的感應燈也陸續亮了起來。
“殺人啦!!!殺人啦!!!!”聲音挺熟悉的,應該是住在我隔壁的那個孩子他媽。
不到一分鍾,我就看到這樣一個場景,一具女性屍體,穿著一身潔白的婚紗,趴倒在血泊中,頭發散落在臉部周邊,眼睛直勾勾的望著我上樓的方向,而隔壁那個大姐,顫抖的坐在地上,幾乎崩潰的嘶吼著。
“喂,110麽?我這邊發生了一起命案……”我趕忙撥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