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威風虎將
秦歌看著施雯蕊：“施老師，我現在家境還不錯，完全可以不搭理他們，甚至可以加入他們，王明陽和張天帥都邀請過我，給車子又發工資的，還說以後可以進他們的家族企業，但是我拒絕了，我沒有忘記初心，也不屑與他們為伍。”
施雯蕊一聽，你這孩子什麽都明白啊！怎麽還要去打架？
“那你還去和他們胡鬧？”
秦歌笑了：“老師，您別生氣，先聽我說。”
“這一架我是躲不了的，您不可能每天每刻都守在我身邊，一定會有您不在的時候，他們再找我的麻煩，所以今天我必須去。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這一次不會很嚴重，隻是同學之間的切磋，他是跆拳道館的館主，本身就是競技體育的運動員，我和他切磋一下而已，不會有人重傷，不會有人流血，不會有人住院。”
“你們這些男孩子，好勇鬥狠，我怎麽可能相信你這些話？”
“你必須相信。”秦歌認真地道。
“啊？”施雯蕊不敢相信，秦歌和她說話的語氣，完全不像是一個學生對待一個老師的口吻，更像是個成年人，甚至有點像一個比自己更年長的成熟男性，對自己耐心地解釋，循循善誘地勸導一般。
“我說，你必須相信我。”
秦歌道：“校董任由學生會亂來，也是看中了這種地獄式的成長環境，能夠形成一種沙汰效應，如果我今天不站出來，從今以後在這個學校裏，就再也沒有任何話語權了。”
施雯蕊動搖了。
理智上，她知道自己完全不應該、不可能相信一個乳臭未幹的小鬼。
但是情緒上，秦歌的談話、口吻、表情、眼神……都極具說服力，讓她想要相信。
“你們就一定要用這種方式嗎？”
“如果是成年人，可能幾句話就解決了。”秦歌無奈地聳聳肩：“可惜，我們麵對的是一群喜歡爭鬥的小鬼。就這樣吧。”
秦歌站了起來：“你和我都沒辦法一直保護他們，他們可能五十幾歲才創業成功成為商業傳奇，在這之前，該經曆的必須經曆。”
施雯蕊被秦歌說的腦子有些轉不動了，眼睜睜看著他自己走到門口，還沒反應過來，秦歌拉開了門，回頭道：
“順便說一聲，今天的絲襪很好看。”
施雯蕊臉一紅，剛要說什麽，秦歌已經關上門走掉了。
施雯蕊呆呆地坐在辦公室愣了半天，才吐出一句：“這小鬼從哪裏學來的這麽油嘴滑舌的？”
……
跆拳道館，快要爆炸了。
秦歌來遲了。
他出現的時候，韓再仁已經穿好了跆拳道服，已經熱身完畢。
秦歌一出現，所有跆拳道館的人，目光都齊刷刷地射向門口。
秦歌身穿修身的西裝，身材纖細挺拔，一邊整理領帶，一邊走了進來。
韓再仁冷冷地道：“我還以為你不敢來了呢。”
秦歌脫下西服，交給一個女孩子：“能勞煩您幫忙拿一下嗎？”
那個女孩子瞬間紅了臉，直勾勾地看著秦歌，點點頭，然後虔誠地捧著秦歌的西服。
秦歌扯掉領帶放在西服上麵，又脫了皮鞋放在一邊，走到了軟墊上麵，左右看了看：“這個學校的學生夠無聊的，這麽多人來看你挨揍。”
“嗬。”韓再仁道：“秦歌，你現在可以盡情地嘴硬，有你服軟的時候。”
秦歌開始活動四肢：“有什麽規則限製嗎？”
“隨你便，隻要你別太快躺下就行，我喜歡慢慢玩。”
“我盡力吧。”
旁邊的人開始議論紛紛。
“喂，秦歌好像挺有膽魄的！”
“那是，那可是在刺激戰場一個人幹掉了三支隊伍的猛人！你還以為是以前呢？”
“聽說他以前總是被欺負，最近突然就特別猛，到底怎麽回事啊？”
“裝的唄，以前估計是不想出頭，現在被欺負的狠了，開始報複了。”
人群議論紛紛，跆拳道館的會員都身穿跆拳道服，正襟危坐地跪坐在擂台兩側。
秦歌和韓再仁走到了中央的位置。
秦歌往四周看過去，心裏暗暗讚歎。
跆拳道館可比圍棋館氣派多了。
主場館大的驚人，周圍都是圍觀的高級聯排的軟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大屏幕電影廳呢。
遠處最高處有幾個隔斷開來的觀禮單間，秦歌看到了明王、天帥等人都已經落座，鍾晴雪和夏禾也在上麵坐著。
在一個很偏僻的地方，秦歌還看到了薑遠煥和薑嫿禕。
有人還在議論：“喂！薑嫿禕！薑嫿禕！向賢學院的第一美女薑嫿禕！她怎麽也出現了？”
“真的誒！薑嫿禕竟然來看這場比賽了？她平時都不出現在這種場合的啊？今天突然出現了，為什麽啊？”
“我的天，第一美女真的不是蓋的，我敢說，整個華夏也沒有比她更好看的人了。”
“真的像仙女一樣。”
“秦歌。”韓再仁的聲音將秦歌的注意力拉了回來：“看什麽呢？想最後一次記住這個世界的樣子啊？”
周圍的人立刻哄笑起來。
跆拳道館後麵坐著的社團成員開始起哄：“哦哦！下去吧！下去吧！”
“哦哦，秦歌垃圾！秦歌垃圾！”
“館長加油！打死他！”
“館長加油！打死他！”
秦歌微微一笑：“你的啦啦隊挺賣力的，一會兒你慘叫的時候別輸給他們，你是館長。”
“嗬，嘴硬。”
結果秦歌的啦啦隊也喊起來了：
胖子王貴站起來搖著一杆大旗：“秦歌秦歌！高奏凱歌！”
趙凱也站起來：“秦歌秦歌！第一帥哥！”
湯懷也站了起來：“秦歌秦歌！花樣繁多！”
秦歌擰著眉頭看過去，心裏道：花樣繁多是個什麽鬼？你們還是消停好了吧？
結果瘦子李現站了起來：“秦歌秦歌！老汗推車！”
全場一下子哄笑起來。
趙凱照著李現的頭上就是一下：“這句不是說好刪了嗎？”
李現捂著頭：“刪了嗎？”
秦歌鬱悶地揉揉臉，示意他們坐下。
趙凱湊近了秦歌：“秦歌，注意他的腿！他的功夫大半都在腿上，要注意你的下盤。他的絕招是旋風虎尾，力量沉，攻擊力超強，絕對不能中！還有……”
秦歌懶得搭理他，直接走開了。
此時最上麵的觀禮台上，夏禾突然高聲道：“秦哥哥加油！夏禾和晴雪永遠支持你！”
所有人都很吃驚，向賢學院的大校花，有“長腿妖孽”之稱的夏禾竟然公然給秦歌加油！？
張天帥旁邊的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轉過頭，看著夏禾，眉頭緊鎖。
張天帥笑了：“這幾天這丫頭和秦歌走的很近，不過應該不用擔心，夏禾的目光不至於那麽差，隻是在起哄而已。”
鐵拳張戰卻沒再移開目光，他一直盯著夏禾，看著夏禾高興地在最後一排跳著衝秦歌揮手，嘴角揚起一抹弧度。
遊世傑嘿嘿地笑著：“真不知道你這個大塊頭是怎麽想的，喜歡就去追啊，你看我對晴雪，就是執著，從不放棄去！”
張戰冷冷地看一眼遊世傑：“你追了一年多了，成果如何啊？”
“呃……”遊世傑遲疑了一下：“至少我和她一直聯係緊密，不像你。”
擂台中央。
一個男同學帶著學生會的胸牌走了過來：“我是公證人，現在開始說明規則。”
“第一，這是一次公平、公正的比試，不是以傷人為目的的毆鬥，希望雙方都清楚這一點；”
“第二，不許攻擊要害部位，例如下身要害、咽喉、太陽穴、眼睛、耳朵等；”
“第三，一方認輸的話，另一方要立即停手，不能持續進攻；”
“第四，這是一次排位挑戰，若秦歌獲勝，則秦歌正式進入龍虎榜第九名的位置，韓館主的位置下降一位，其餘後麵排名的選手名次順延。若韓館主獲勝，則名次不變。”
“第五，雙方需認可，一旦在爭鬥過程中，出現重傷、流血、四肢骨折、重度昏迷等情況，或導致任何情況引發的緊急搶救、癱瘓、重病、後遺症……等情況發生，均由個人承擔。不可將今日場館內的比賽結果帶到校外，通知家長、校董、仲裁機構等。如果有人自己一個人擔不起這種結果，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他念完了看著秦歌：“確定了嗎？”
秦歌點頭。
“想好了。”他認真地道：“無論發生什麽結果，都要自己承擔，要是敢報警，或者是校董那裏仲裁，就給老子滾出這個學校。”
秦歌看了他一眼：“你到底還有完沒完？可以開始了嗎？”
“哼。”他讓兩個人各後退五步，自己站在中間靠邊緣的位置，手舉高，數：“三！二！一！開始！”
秦歌還沒等動，韓再仁像是瞬間從籠子裏釋放出來的脫韁野馬一樣，狂奔向秦歌，速度之快令秦歌也有些意外。
韓再仁雙目噴火一般，奔跑著衝到秦歌跟前，大喝一聲：“去死吧！螻蟻！”
然後猛地一躍而起，身體在空中旋轉半圈兒，一腿直直地踹了出來。
嘴裏大喝：“哈！”
秦歌心裏暗歎：確實有功夫。
急忙豎起雙臂遮擋，韓再仁的腳直接踹在秦歌的小臂上，秦歌一瞬間就感受到了韓再仁腳上的功夫確實了得。
他幾乎雙腳離地，飄出去半米才落地，不由自主地蹬蹬蹬後退幾部，剛站穩，韓再仁又像是一陣颶風一樣，迎麵吹了過來，一腳踹向秦歌的小腹。
全場同時響起了倒吸涼氣的驚歎聲。
鍾晴雪緊張地一下子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