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阿初出車禍了
見孟初不說話，何琳有些急了，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提溜亂轉。
“難不成是他在外麵有了別的女人？”
“謝柔。”
孟初不緊不慢，緩緩吐出，但還是幾不可查地蹙了蹙眉。
何琳恍然大悟：“原來是她。當年，榕城藝大舞蹈係的係花。”
孟初不再接話，選擇默認。
但馬上，何琳不忿了。
“可你比她好看，擔心個什麽勁。萬一是你想錯了呢，‘阿拉辛’就是慕氏的年度新品呢？再說，林氏與慕氏向來有著密切合作，去年你不還給他們指導設計夏季時裝。不過，像你這又會設計珠寶又懂服裝設計，他慕氏應該將你召回的。”
話尾，何琳滿眼敬慕，儼然一副小粉絲之態。
兩人在咖啡廳待了快到中午，去了一趟商場。孟初才知何琳爺爺要過壽宴，大小姐平日也不跟人交際，她這個小下屬就成了挑選禮物的軍師。
臨近中午，何琳剛準備訂餐廳，程楓的電話如約而至。
孟初跟她做了告別，拿著手機往另一個方向接電話。
“我爸估計不行了，剛訂了晚上去往埃爾蘭的飛機，提前跟你說一聲。”
那端，程楓沉重的聲音，讓孟初也跟著難過起來。
“叔叔他怎麽會......”
程楓一家移民國外，但程父年歲並不大，聽到這個消息，難免有些可惜。
“我給你個地址，我們見麵說。”
孟初從商場出去，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
拐了一個巷口，司機朝後視鏡問了一聲：“小姐，你不是得罪了什麽人吧？”
後排的孟初，抬眼朝他看了一眼，立即轉頭往後車窗看。
一輛黑色的大眾車，正緊隨著，司機快他也快，司機慢他也慢。
孟初不解。
司機許是看出了她疑惑的神色，還是好心提醒：“小姐，要不你報警吧。”
“什麽時候到閑庭街？”
孟初點開通訊錄，還不忘問了一聲。
“馬上，下一個路口就到。”
二人話音剛落，車子突然震動一下，孟初馬上回頭，就看到黑車正貼著出租車，隱約能看到駕駛室坐著一個長相凶惡的男人。
隻一眼，孟初忐忑回身，朝司機緊張道：“司機大哥加速。”
司機也想，但他的車子似乎完全被後麵那車給控製了，不管低速還是加速都無法完成。
這一段路因為是剛修好，平時行車不多，路人更少。
若想幹壞事，輕輕鬆鬆便可製造一起車禍。
孟初大腦飛速旋轉，她慌忙點開通訊錄，也不管是誰的號碼直接打了過去。
那端很快接通，卻傳來謝柔的聲音：“喂~哪位，哦，孟初啊，你找宴錚有事嗎？他給我做飯呢，恐怕沒有時間接你的電話。”
孟初下意識幹嘔，迅速掛斷，又翻到程楓的電話，點了兩次才傳來嘟嘟的聲音，可她已經不知不覺紅了眼眶。
她竟不知道慕宴錚還會做飯，嗬嗬，真是諷刺的很。果然，愛與不愛，一下對比出來。
“阿初，你到了沒？”
一道細小的聲音從聽筒傳出，孟初馬上放到耳朵上，可就在這時，司機傳來一聲恐怖的驚叫：“啊！~”
孟初直視正前方，整個人木訥，眼睜睜看著前麵卡車上又細又長的鋼筋穿過擋風玻璃，朝她直直刺來。
當兩根染著鐵鏽鋼筋穿透肩胛骨，孟初已經感受不到什麽是疼痛。直到口腔溢滿腥甜，她咳了一聲，鮮血噴到前麵副駕駛的後座麵，才意識到自己即將麵臨死亡。
“喂~阿初，那邊怎麽了？喂......”
好半天，孟初回神，隱約聽見癱在座上的又手還握著手機。她試圖抬一下，但因為肌肉撕扯，四肢百骸疼到鑽心。
“師傅，你能......”
孟初是打算讓司機打120救她的，可一抬頭，她瞳孔爆裂。
司機整個身體被鋼筋多條鋼筋穿透，有一根隻插進喉管，當場斃命。
此時，車窗外早已是車禍現場。
原來，卡車前麵也連著出現追尾現象。死傷慘重。
“救命!誰來救救我！......”
孟初慢慢低頭，勉強看清手機還處於通話狀態，懷著最後一絲欣喜，盡量將聲音放大：“程楓，我在去閑庭......”
話到一半，車門猛地被拉開，不等她看清來人，就聽到警車鳴笛的聲音由遠及近。
車門彭地一聲再次關上，一股強風衝擊著車內的孟初，疼痛再次撕裂開。她咬著牙，額頭開始滲冷汗，身子也因為疼在隱隱顫抖。
時間一點點過去，她不知道剛才的話，電話那端的程楓是否聽見，眼下她隻期待有人看到能救下她和孩子。
“阿初......”
就在孟初意識開始模糊之際，她聽見有人在喚她的名字，但她因為失血過多，已經撐不住了。
彼時，身在謝柔家的慕宴錚右眼皮一直狂跳。
他不是個迷信的人，但這怪異現象不得不讓引起他的在意。陪謝柔吃了中午飯，便回了公司。
坐在辦公室，眼皮還在跳，他想著是睡眠不足造成的，便去了休息室躺一會兒。
剛入夢，耳邊傳來電話鈴聲。
慕宴錚幾乎第一時間清醒過來，一看是家裏的電話，鬆了一口氣。
“兒子，你媳婦......阿初出車禍了！”
那端，慕母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慕宴錚緩緩抬頭，臉色一度蒼白。
等他趕去醫院，慕家的人正守在手術室外，個個臉色沉鬱。
坐在長椅上扶額的慕母，一眼瞧見來人，紅著眼睛迎了上去。
“兒子......”
“媽。”
慕宴錚喚了一聲，視線轉向亮著燈的手術室三個大字，冷峻的麵容滿是肉眼可見的驚慌。
“阿初，她......好好的怎麽會出車禍的。”
“被救的時候，聽說在出租車上、”慕母並非親眼所見，但一想到目睹者的描述，就心疼的難受。
她雖是豪門婆婆，卻從不幹預兒子的家庭，更對孟初的出身沒有任何的偏見。
“這裏插著兩根鋼筋，醫生說失血過多，怕是抗不過去。”
好一會兒調整，慕母指著肩胛骨的地方，終是傷心地倒在慕宴錚的懷裏。
慕宴錚安撫著母親，看向手術室的門，漸漸猩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