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想回來當顧太太

最後那個字,鄭純說出來的時候故意拖長了一點尾音,像是在叫他的姓氏。

大學時候的她雖然青澀,但主動起來也是相當勾人,更別說是現在的她,刻意的風情萬種,也讓人分外上頭。

顧十殊的眼神逐漸變得幽深,環在胸口的雙手也放了下來,轉而搭在了鄭純的腰上,力道恰好地上下遊走。

“你到底想幹什麽?”他低低地問,磁性的嗓音淳厚動聽。

鄭純往前湊了湊,兩人的唇幾乎要貼在一起。

“我之前就說了呀,這次回來,就是衝著顧總來的。”

“讓我重新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對你有什麽好處?”

“在國外過得太苦了,所以想回來當顧太太,風光無限。”

顧十殊低笑了聲,沒有再給她說什麽。

鄭純本來是想要回臥室的,但顧十殊抱著她去了沙發。

客廳裏開了大燈,光線明晃晃的,她實在是扛不住在這種環境下脫光跟他做最原始的事。

隻是嘴巴被顧十殊堵住,她說不出話來,隻能伸手去推。

顧十殊還以為她欲擒故縱呢,就配合她演戲。

鄭純的雙手被他往上拉,又交疊在一起摁在了頭頂。

許是角度不對,鄭純被壓痛了,眉頭瞬間皺成一團,又重重地悶哼了一聲。

這幅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顧十殊怕把她的手給弄折了,連忙收回了一半的力道。

鄭純趁機推著他,掙脫他的鉗製。

結果一不小心,她自己從沙發上滑了下來。

顧十殊本能地伸手想要把她撈起來,反而因為著力點不夠,被她帶著一起摔倒在地。

“怎麽?不喜歡在沙發上,更喜歡在地毯上?”

鄭純:“……”

顧十殊原本真的想要在地毯上跟她來一次,但眼角的餘光瞥到茶幾下麵似乎有什麽東西。

再仔細一看,居然是個監聽器!

這些年浸**商場,顧十殊什麽把戲沒見過。

他的第一反應不是認為鄭純被人監聽了,而是懷疑這個監聽器是鄭純自己放在這兒的!

兩人就住對麵,她又刻意勾引自己,很多對話都有可能發生在她家裏,裝個監聽器,從而得到某些能夠用來威脅自己的把柄,真是好心機!

顧十殊沒有立刻拆穿她,而是把人抱起來,大步朝著臥室走去。

伴隨著‘砰——’地一聲,臥室門被顧十殊大力踢合。

鄭純一驚,迅速覺察到一股危險的氣息。

然,顧十殊沒有給她任何反應的時間,直接就把她壓在**,進入了正題。

鄭純被折騰得半死,最後哭著求他,各種好話軟話都說盡了,甚至按照他的要求說了幾句葷話,顧十殊還是我行我素。

到後來,鄭純暈了過去,這場噩夢才算結束。

發泄完怒氣的顧十殊從**下來,直接來到客廳,從茶幾下麵拿出了那個監聽器。

難怪剛才她死活都不願意在沙發上做,是擔心自己會發現這個監聽器吧?

自己俯身去撈她的那瞬間,她也是立刻就伸手想要擋住自己的視線,心虛至極!

顧十殊的唇邊劃過一絲冷笑,將監聽器放在了自己的西服外套口袋裏,然後回了對麵自己家。

……

鄭純一直昏睡到第二天早上鬧鍾響了兩遍才醒過來。

全身酸痛的像是被大卡車碾過一樣,手腳無力,抬起來都需要咬著牙,拚上半條命。

轉頭看了看旁邊,空空****,哪裏還有顧十殊的人影。

伸手一摸,那塊位置也是冷冰冰的。

如果顧十殊是早上走的,那她應該會有感覺。

眼前這情況隻能說明——

昨晚顧十殊把她折騰到暈過去之後,就回了對麵。

鄭純心裏像是被什麽刺了一樣,難過從那個點湧出來,瞬間就淹沒了心髒,令她呼吸困難。

是自己想太多了。

這幾年他換了那麽多女人,應該早就把感情跟欲望分得很清楚了。

就像他說的那樣:不睡白不睡。

自己舔著臉送上門,他是大發慈悲做好人。

所以啊,沒什麽好難過的。

做這一切不都是為了跟兒子團聚嗎?

鄭純,別難過了。

如此反複在心裏安慰了自己幾百遍之後,鄭純的心態終於調整了回來。

她下床去浴室,迅速洗漱完畢,然後換衣服出門上班。

……

下午五點,顧十殊通過內線給鄭純打了個電話,讓她上去一趟。

鄭純還以為有什麽好事呢,結果顧十殊說——

“晚上跟鄭家人一起吃飯,司機臨時有事請假了,你去給我開車。”

鄭純:???

見她一臉的震驚跟無語,顧十殊還一本正經地問了句:“有問題?”

當然有問題!

鄭純被氣得不知道該笑還是該發火:“我以為……顧總昨晚是跟我約定好了,不會再去跟鄭家人吃飯。”

顧十殊淡笑,“就因為我們發生了關係?”

“那在顧總眼裏,昨晚的事……是什麽意思?”

“前夫前妻,離婚後再睡到一起,沒什麽大驚小怪的。”

鄭純:“……”

好一個沒什麽大驚小怪的!真是清新脫俗到讓人無法反駁!

她深吸一口氣,把已經快要衝上頭的怒火壓下去,咬牙說道:“我開車技術不大好,怕把顧總的豪車給磕了碰了,顧總還是叫其他人去給您開車吧。”

“我非要你去呢?”顧十殊漫不經心地。

但很明顯,不是在商量。

鄭純再次深呼吸,卻沒有之前的效果。

她幹脆把火發了出來,“顧十殊,你不要太過分!”

明知道鄭家人現在看她很不順眼,非要叫她去,是為了在飯桌上給鄭家人增添點樂趣嗎?

鄭純眼裏的火幾乎要噴出來,但坐在辦公桌後麵的男人卻什麽都沒說,隻往後靠了靠。

那一身的優雅與貴氣,無形之中不但拉開了距離,還形成一種壓迫。

哪怕曾經鄭純是鄭家大小姐,跟顧十殊的身份也有很大的差距。

京市百年大家族的唯一繼承人,集財富與權力於一身。

他想要在京市為難一個人,根本無需親自出手,一個眼神就多的是人為他鞍前馬後。

鄭純在他的沉默中,逐漸從氣急敗壞變得滿心無力,最後低眉垂眼地問:“我把你送過去,等你快吃完了再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好嗎?”

顧十殊:“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