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堅決悔婚
“小瑜,是我求著你爸來的,我怎麽樣也算是你媽媽,”曹淑雲一貫在人前裝成畏畏縮縮的樣子,“為民他...他不管怎麽樣都是你爸,你怎麽能這麽說他。”
在原著裏曹淑雲就是這幅人前菟絲花嬌弱溫婉的樣子。
在人後卻是永遠怨毒像條毒蛇一樣地盯著鍾瑜。
她雖然對鍾瑜不打不罵,但吃的永遠是保姆吃剩下的冷飯,發燒生病了也根本無人問津。
年幼的失母的鍾瑜,對母愛有著天生的渴望。
每當鍾瑜想要跟曹淑雲親近的時候,曹淑雲都會惡狠狠地掐著鍾瑜臉,平日裏溫婉的臉換成極度怨毒的模樣,“我真想挖出來你這雙跟你媽媽一樣的眼睛。”
她這幅人前人後兩副麵孔的樣子,簡直令人惡心透了。
鍾瑜直接越過鍾為民,“曹阿姨,你想在人前做鍾太太我不攔著你,但你想當我媽媽都沒有!我不管今天以後的結果如何,反正這個婚我是海定了,你們愛誰結誰去結!”
“小瑜!淑雲是你媽媽,你怎麽能聽她這麽說話!”鍾為民吼道:“你剛剛說的爸爸就當你在任性,婚禮繼續爸爸就會原諒你,你給你曹媽媽賠個不是,都是一家人她也不是不能原諒你!”
聯合祁見深瓜分亡妻遺產,領著上位的小三整天恩愛,還能說得這麽大義凜然。
鍾瑜簡直有點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有人可以不要臉到這種程度!
左右都已經撕下臉皮,那就誰都別好過,鍾瑜直接把手捧花重重地砸在地上,提高了音量,“她是我媽!你開什麽玩笑!”
“你這麽怕我悔婚,是因為怕你在賭城欠的三千萬賭債沒辦法償還。”
鍾瑜的音量不小,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能聽清她說了些什麽。
鍾為民更是身體瞬間僵直臉色煞白。
他在賭城欠的錢,一直都瞞得很好,她怎麽可能知道。
鍾瑜壓根沒給他反應的機會,看著曹淑雲嘴角勾著一絲冷笑,“還是因為你在外麵又有了個大肚子的年輕小三,祁見深不給你錢,你沒辦法養了!”
此言一出禮堂一片嘩然,要知道鍾為民就算再年輕也都四十好幾了。
他和曹淑雲雖然是二婚,但對外一直都是伉儷情深的形象。
曹淑雲帶著精致妝容的臉,瞬間就因為驚愕和傷心變得極度扭曲。她十幾歲就跟著鍾為民,從未想過他能背叛自己。
大庭廣眾之下鍾為民的臉皮,被親生女兒撕下來丟在地上踩,鍾為民來不及思考她到底是怎麽知道的。
直接惱羞成怒,揚起手臂一個巴掌直接對準鍾瑜的臉,“你胡說!”
剛剛已經被打過一次,鍾瑜怎麽可能再被打,在她退後一步之前,祁見深的手就已經攔住了要落下的巴掌。
鍾瑜瞥了眼擋在身前的男人,直接越過去,仰著清麗的笑臉道:“我若是胡說,你激動什麽,曹阿姨你說是不是。”
鍾為民僵直著身體下意識地去看曹淑雲,“小雲,你別聽她的,我...我沒有”
“曹阿姨,要不要我好心告訴你一下,爸爸是在我們小區的那棟別墅裏金屋藏嬌的,”鍾瑜清麗的麵容上一點都看不出曾經的內向深沉。
“天呐,鍾為民平時看著那麽儒雅的一個人,能幹出這種事!”
“偷偷欠了賭債也就算了,竟然還打算賣女兒!還把小三養在自家小區裏麵!”
“可不是,上午陪大的下午陪小的,他還真能方便自己啊!”
底下的人瞬時間炸了鍋,一個平時跟曹淑雲走得近的富家太太,譏笑輕蔑地說:“我還以為曹淑雲跟鍾為民是真心相愛呢。”
“虧我平時跟她姐妹相稱,沒想到也是讓人惡心的小三上位!現在鍾為民出軌,我看她也是報應活該!”
曹淑雲十幾歲就跟了鍾為民,幾十年對他是死心塌地。
雖然她出身低微,但這麽多年她也用盡了心思融入進上流社會,也如願成為了人人羨慕的鍾太太。
但這些瞬息之間都成了泡影,她又成了那個人人鄙視的小三。
曹淑雲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所有的溫婉和煦的麵具在一瞬間碎裂。
多年隱忍毀於一旦,曹淑雲麵目猙獰尖厲地大叫著撲向了鍾為民,“姓鍾的,你怎麽敢你怎麽敢!”
“啊!”女人帶著水晶的指甲直接撓上了鍾為民的臉。
鍾為民想推開曹淑雲,但即便是女人暴怒情況下的力量大得出奇,他的臉瞬間就被撓成了花。
而他們的親生女兒一臉震驚呆滯地站在台下,根本不敢相信這就是她從小恩愛的父母。
一場盛大的訂婚典禮霎時間一片混亂,祁家的長輩嫌丟人早就慌忙地走了。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鍾瑜提著裙擺剛要衝下台去,胳膊就又被人拽住。
“阿瑜,到底發生什麽事,你怎麽會突然反悔!”鍾瑜有多喜歡自己,祁見深再清楚不過了,怎麽也想不到鍾瑜能悔婚,祁見深急急地扯住鍾瑜的胳膊。
如果說上一世,他為了盡早地掌握家產跟鍾為民達成一致,讓才剛滿二十歲的鍾瑜就跟自己結婚。
那這一世,他恨不得自己再早過來幾年,讓他重新認識鍾瑜,重新追求她,愛她。
怎麽了,不想跟你結婚了。
原主癡心一片被你踩在泥裏,但現在這副身子的性子換了,怎麽可能再重蹈覆轍。
鍾瑜重活一次隻想好好享受生命,怎麽可能再跟這種渣男再沾上半點。
“鬆開!”
鍾瑜看向他的眼神厭惡至極,祁見深仿佛被這眼神燙到。
鬆了一下手上的力道,不過隻是一瞬間複又抓得更緊。
那決絕的眼神給了他極為不好的預感,直覺告訴他如果現在鬆了手,他將永遠抓不住眼前這個人。
“阿瑜,別走!”祁見深泣血一般哀求的聲音,讓鍾瑜晃了下神,不知道是不是原主的殘留的意識,她的心髒沒由來的抽痛了一下。
“祁先生,過往的糾纏都是我任性,左右你也不喜歡我,”鍾瑜捂著胸口道,“現在正合你意。”
“你放心以後我都不會出現在你麵前。”她使勁扒著胳膊上的每一根手指,可那手指卻沒卸力半分依舊是死死地鉗著她。
鍾瑜的胳膊快要被這股力量掐著。
忽的她的另一隻手拿起司儀小姐手裏的紅酒,毫不遲疑地對著男人兜頭潑下,“祁見深!你別讓我惡心你!”
話音剛落手上的桎梏就鬆開了,這話鍾瑜是完全了解了原主的悲慘遭遇替原主說的。
一個男人不管是為了什麽,對著不愛的女人能把深情演到這種地步,是真的很讓人惡心。
沒有了桎梏鍾瑜一刻不停地衝了出去。
“快攔住她!攔住她!”鍾為民把在他身上撕扯不休的曹淑雲一把推到台下,卻也隻能看著那道白色身影越跑越遠。
酒店開業這麽多年還從來沒有過逃婚事件,幾個侍者麵麵相覷。
就這麽錯過抓住鍾瑜的最好時機,同時鍾瑜眼疾手快地拉下,從星空頂上蜿蜒而下的鮮花簾幕。
整個棚頂相連的鮮花一下子就都被她拽了下來,禮堂裏麵頓時亂作一團。
鍾瑜拖著禮服一口氣跑到酒店的門口,回頭看了一眼酒店的門口。
什麽和渣男結婚!
什麽替身白月光!全都玩去!
她鍾瑜的人生從來就不受任何人轄製,這副身體她接管了就是她的,從此刻起她就是。
鈕祜祿.鍾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