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酒駕（報告這裏有人違法）
楚盈的臉繃得比俄羅斯冬天的雪都要冷，根本看不出來她現在是什麽心情。
想要看楚盈大吃一驚的薩芬娜有些失望地歎了口氣，聲音清晰又幹脆：
“不是去旅遊，是和我一起訓練。”
說到這兒，她又變得沾沾自喜起來，抬起下巴一副我真了不起的神色向楚盈邀功：
“我知道你不敢和教練說，還特意搞定了你的教練，夠意思吧。”
確實夠意思。
手上的動作在剛才下意識停住，抓了半天球的小娃娃一把抓住球，順帶著也抓住了球上的手。
還沉浸在震驚中無法自拔的楚盈發出疑惑的聲音：
“那我為什麽不在中國訓練，非要跑到俄羅斯去呢。”
回應她的是薩芬娜比她更震驚的語氣，連帶著表情也變得驚恐又疑惑了起來：
“是啊，我為什麽要忙兩天讓你去俄羅斯訓練啊……”
說著，她似乎想起了什麽：
“因為你那天對我使用了激怒法，讓我被教練狠狠訓了一頓，她還說等我回去一定揍我一頓！”
覺得楚盈憑什麽逍遙在外的薩芬娜，向教練提出了帶楚盈去俄羅斯訓練的請求。
本來打算把薩芬娜罵個狗血淋頭的柳德米拉轉念一想，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把楚盈接過來近距離觀察也不失為一個好計劃。
於是她興衝衝地找到了趙麗蓉，寒暄幾句後就直入主題，提出可以讓楚盈過來進修學習。
彼時的趙麗蓉還沉浸在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心理中，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對方的要求。
隻要能把楚盈扯回來訓練，管她去哪裏訓練，反正隻要她還是中國國籍，上了賽場取得的榮譽就都是中國的。
甚至還能讓自己少生點氣。
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脾氣算不上好的趙麗蓉給楚盈發了條詢問微信，正在自我戒斷網絡的楚盈連看都沒看到，自然也不可能給予回應。
趙麗蓉當她默認了。
客廳內沒有開燈，窗外灑進來的陽光足以照亮整個空間，楚盈眼尾上挑的眸子眨了眨，提醒陷入自我懷疑的金發少女：
“你是想說激將法，對吧。”
看到對方魂不守舍地點點頭，楚盈原本震驚的震驚心情消散不少，轉換為了另一種疑惑：
明明薩芬娜連到底為什麽邀請我都沒想好，就能說服所有人同意她的想法。
不得不承認薩芬娜的確有些獨到之處的楚盈歎了口氣，手上傳來濕潤的感覺。
少女的手無疑是漂亮的，修長纖細，在陽光的照耀下仿佛最上等的羊脂玉，溫潤細膩。
但上麵還搭著隻肥肥小小的手，上麵沾滿晶瑩剔透的口水。
忙著和薩芬娜說話，完全沒注意到的楚盈陰沉地盯著嬰兒車裏的女孩，對方還高興的衝她咧嘴笑，張口嘴咿呀呀的時候還吐出了個口水泡泡。
很好……臭小孩完了。
見客廳內的談話告一段落，楚媽招呼兩人進來吃飯，卻發現了楚盈正在小嬰兒身上作惡的行為。
當天晚飯的餐桌上，楚爸被楚媽嚴肅地教育了一番，表示他永遠不能往寶寶身上蹭任何東西。不管是早上吃剩的番茄醬，還是她自己的口水。
明天就要再次離開家的楚盈在餐桌上試圖煽情，卻在薩芬娜的搗亂中無法繼續下去。
惡狠狠地擦了擦沒流出一滴眼淚的眼眶，楚盈伸手揪了揪嬰兒車內的女孩的小肥臉，在楚媽的驚呼中揚長而去。
莫斯科的四月與北京相比更加寒冷，甚至還有些未化的積雪堆在路邊和屋頂，楚盈哈了口氣，能看到淡薄的白霧在麵前升起又消散。
出發前趙麗蓉似乎也來送機了。
和媽媽告別時隱約在人群中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想要仔細捕捉那道身影時卻又找不到了。
和趙麗蓉的聊天記錄停留在她問楚盈去不去俄羅斯訓練，連著上次的信息，都是綠色的對話框，好像一直是對方在努力和她溝通。
楚盈想了想，拍了張機場門口的街道照片，發給對方。
剛出來了一班機的人，空曠的街道上零零散散地停著幾輛車，遠處還有一群帶著紅帽子的旅遊團，導遊揮著印了“夕陽紅”三個大字的小旗子，招呼著跟團的人都過來排隊。
發出去的信息幾乎是在瞬間就得到了回信，這個點應該是趙麗蓉帶隊訓練的時間，卻能秒回她。
一條條地回複了對方的叮囑，楚盈放下手機，深吸了口氣，覺得莫斯科的空氣還真是不錯。
讓人心曠神怡。
身旁的薩芬娜顯然不這麽認為。
自打出了機場門後不到五分鍾，金發少女就一邊在屏幕上戳戳點點，一邊嘟囔著什麽。
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暴躁的金發女孩踢了踢腳邊的行李箱，看起來十分不爽，開始惡狠狠的用俄語說著什麽。
對著空氣罵了半天後的薩芬娜口幹舌燥，還是沒等來接她們的人。
楚盈臉上冷靜，腳下卻默默地偷偷移開好幾步，希望能盡量和這個看起來精神不太正常的人劃清界限。
上一秒還麵目猙獰下詛咒的薩芬娜在眨眼間換了副麵孔，笑得牙不見眼，一副溫良憨厚的老實樣兒。
楚盈似有所覺地回頭，身後果然站了個淺金色頭發的女人。
在陽光下白到發光的鵝蛋臉女人眉眼深邃，雙頰泛著動人的紅暈。
她用淺綠色瞳孔上下仔細打量了楚盈一遍，原本自然下垂的嘴角微微上翹，露出八顆牙齒的標準美女笑容。
漂亮又官方。
薇拉用客套疏離的語氣和楚盈問好，越過她後收起那副官方微笑，帶著絲冷笑地鎖住了嘴巴不幹不淨的薩芬娜。
兩人用俄語說了些什麽，楚盈站在原地握緊行李箱的拉杆，和轉過頭望了眼她的薇拉對視而笑。
都是美人，都是假笑。
跟著薇拉坐上了車，總共三個人的車上有兩人在用另一個人完全不懂的俄語聊天。
難道這種情況下除了尷尬還能有什麽別的感悟嗎。
應該是怕楚盈不自在，薩芬娜特意換成英語繼續剛才的話題，楚盈聽到對方說——
“你來之前真的把柳德米拉喝趴下了嗎？太厲害了！”
……這就是保持雙頰粉嫩的秘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