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顧珊珊出醜
之前不拍這場露腿的戲，是顧珊珊自持身價，有意晾著趙堂平。沒想到昨天落水後，她的雙腿陷入淤泥，不知道是被蟲子咬了還是過敏，導致雙腿紅腫起痘，根本不能看。
劇組裏人多眼雜，這個消息絕不能泄露出去，否則她好不容易經營起來的公主人設必定會受到衝擊，成為洗不掉的黑料。
本來仗著父親顧新路是投資人，顧珊珊沒將趙堂平放在眼裏，覺得他肯定能等到自己雙腿恢複。即使趙堂平等不了，大不了最後找替身，或者直接刪掉這段戲，反正她都不補。
可顧珊珊萬萬沒想到最後會便宜顧北檸，現在她恨不得打斷顧北檸的腿。
望著顧北檸戒備的神情，顧珊珊壓著心底的火氣，笑盈盈道：“恭喜你呀，剛剛那場戲拍得很不錯，相信播出後效果一定很好。”
顧北檸學著她笑：“還得謝謝大明星給我這機會呢。”
顧珊珊臉上的笑意明顯有些繃不住。
助理何莎沒好氣道：“搶了我們珊珊的東西還這麽理直氣壯，你要不要臉？”
“片場東西還沒收起來，你家珊珊要是樂意，找趙導再拍一場去。”顧北檸說著一笑，故意去看顧珊珊的腿，“不過，你今天這雙腿露得出來嗎？”
難堪被戳破，顧珊珊的臉色一下子很差。她冷下臉，惡狠狠道：“你以為你真的能一炮而紅嗎？每年進娛樂圈的人那麽多，最後又有幾個能熬出頭？”
“你都行，我憑什麽不行？”顧北檸反問。
顧姍姍冷笑：“我能行是因為爸爸媽媽全力支持我，他們會支持你嗎？”
顧北檸嗤笑：“原來你也知道離了顧家，你什麽都不是。”
“難道你不是一直都靠著顧家嗎？”顧珊珊怒問。
“我跟顧家已經兩清。”
“顧家養了你二十年，在你身上花了那麽多錢，你還得了嗎？”
“你忘了六年前我打給你的五百萬麽？這筆錢遠超顧家花在我身上的。”
“那也是爸爸媽媽給你的，本來就是顧家的錢！”
“這筆錢是我自己賺的。你要是覺得不夠，就先把這筆錢還我，我們另外算賬。”顧北檸道。
顧珊珊一下沒了聲。
沉默片刻，她咬牙道：“你少在我麵前得意。別以為現在趙堂平看重你，你就能一飛衝天。野山雞做夢都不可能飛上枝頭當鳳凰。”
“那你知道掉毛的鳳凰不如雞嗎？”顧北檸嗬了她一聲，邁步想走，忽然察覺到拖在地上的裙擺有很緊的拉扯感。
透過屋內布景的一麵鏡子，顧珊珊發現何莎踩住了她的裙擺，而且趁著她被顧珊珊吸引注意力的時候，何莎用手中的小刀片將她的裙子割開了一道口子。
隻要顧北檸往前邁步，長裙受到拉扯就會橫腰撕裂。
即使顧北檸穿了打底褲，在眾目睽睽之下發生這種事，也鐵定會淪為所有人的笑柄，甚至還有可能加重她的抑鬱症。
在顧珊珊看好戲的目光中，顧北檸非但沒往前走，反而後退兩步。
何莎差點被她踩到，連忙閃開，被顧珊珊瞪了一眼。
何莎重新抬腳去踩顧北檸的裙擺，卻發現顧北檸直接走到了顧珊珊身旁。
在何莎即將踩住顧北檸裙擺的時候，顧北檸揚手一揮，將拖地長裙直接從她腳下抽走。
何莎一驚，心虛抬頭正好撞上顧北檸的眼神。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忽然感覺到手背一熱。顧北檸握住她的手，朝顧珊珊腰間滑去。
顧珊珊連忙躲開，但還是晚了一步，顧北檸踩住她裙擺的同時，用鋒利的刀刃劃過她的裙子。
“撕啦”一聲，長裙在兩股力量的拉扯下撕成兩半，隻剩下穿著白色打底褲的顧珊珊狼狽驚恐地站在門口。
“啊——”她尖叫著蹲下身，用上半身寬大的衣袖遮住自己**在外的下半身。
顧珊珊**在外的小腿並不是正常人的膚色，而是一種極為詭異的紅紫色。這些紅紫色的肌膚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小疙瘩，像是可怖的怪物。
片場中的人被顧珊珊的尖叫吸引過來，看到這令人咋舌的一幕，吃驚之餘竊竊私語起來，甚至掏出手機悄悄拍照。
聽到快門聲，顧珊珊又羞又惱，尖叫著吼何莎：“你還愣著幹什麽！”
何莎也是才知道她雙腿過敏竟嚴重到這個程度，被吼了才回神，撿起地上的裙子為顧珊珊遮住身子，怒聲質問顧北檸：“顧北檸你瘋了，竟然敢弄壞姍姍的裙子！”
顧北檸很無辜：“你手裏拿著刀片，卻說是我弄壞了她的裙子，還有沒有天理了？”
何莎一驚，連忙丟掉手中的刀片。
細薄的刀片落在青石板磚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眾人倍感意外，紛紛猜測顧珊珊究竟私底下如何苛待何莎，才會讓何莎激憤到要當眾劃破她的裙子。
“都別看了，各忙各的去，下班回家了。”趙堂平將圍觀的眾人驅散，自己走過去背對著顧珊珊，問顧北檸，“這到底怎麽回事？”
“我不知道。”顧北檸說。
“她劃破姍姍的裙子，故意讓姍姍出醜！”何莎喊道。
趙堂平想回頭吼她，又想到顧珊珊的狼狽樣，他不方便回頭，隻能忍住，梗著脖子怒斥：“刀片是從你手裏丟掉的，怎麽還怪顧北檸了？難道還是她抓著你的手，去劃破了顧珊珊的裙子？”
何莎：“就是這樣！”
“那你拿刀片來片場幹什麽？”趙堂平問。
何莎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心虛地去看顧珊珊。
顧珊珊低聲啜泣，試圖激起趙堂平的同情心：“導演，我不知道我什麽地方得罪了檸檸，她竟然在我走路的時候，故意踩住我的裙擺，弄壞我的衣服。”
趙堂平不是傻子，沒被她糊弄過去：“我這次在服化道上花了大價錢的，這些衣服都不便宜，都有質量保證，不會因為隨便踩一腳就裂成這樣。而且你助理手裏還拿著刀片呢，你別忘了這點。”
顧珊珊啞口無言，嗚咽哭泣，聽得趙堂平心煩意亂。
顧北檸這才“呀”了一聲，像是才發現這事一樣，撈起自己的裙擺給趙堂平看吧：“趙導，我的裙子也被劃了道口子。這裏還有個腳印，是不是有人想讓我跟顧珊珊一樣出醜啊？”
裙子裂口平整，一看就是利器劃出來的。裙擺上的腳印大小與何莎的腳大小相似，趙堂平猜出是怎麽回事，血壓當下就升上去了：“顧珊珊，你和你的助理到底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