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顧北檸的嘲諷
顧珊珊沒想出對策，光哭不說話。
何莎手足無措：“我……我……我什麽都沒有做！”
“那你拿著刀片幹什麽？”顧北檸問。
何莎語塞，暗暗拉扯顧珊珊，希望她幫自己說話。
顧北檸悠悠道：“不如我來幫你回答吧。趁著顧珊珊過來跟我說話時，你借機劃破我的裙子，踩住我的裙擺。好讓我走路的時候把裙子撕裂，變得和顧珊珊現在一樣狼狽。”說到這裏，顧北檸毫不遮掩地笑了一聲，放肆嘲笑顧珊珊自作自受。
何莎反駁：“這不是我的計劃！”
顧北檸懂了：“那就是顧珊珊指使你這麽做的。”
何莎頓了一下，還沒想好該怎麽反辯解，就覺得眼前一花。
下一秒，一道響亮的耳光聲響起，顧珊珊一巴掌扇在她臉上，指著何莎破口大罵：“我對你那麽好，你居然要害檸檸？你知道娛樂圈一個人新人起步多難嗎？怎麽能因為檸檸搶了我的戲份，你就這麽對她？女孩子的清譽不要了嗎？我受點委屈沒什麽，隻要檸檸能火起來，我比誰都高興！”
顧北檸看著逐漸從門外走來的蕭子航，一臉漠然。
顧珊珊的這些話，每一個字都是說給蕭子航聽的。
後者也的確如她所想，剛聽到開頭就快步跑進來。
蕭子航的眼神在顧北檸身上停留片刻，很快落在顧珊珊身上，發現她腿上的異樣，大吃一驚：“姍姍，你腿怎麽了？”
“我沒事。”顧珊珊連忙縮緊身子，躲開蕭子航的視線。她光顧著在蕭子航麵前表演，都忘記自過敏醜陋的腿，不能讓蕭子航看到。
大庭廣眾之下，蕭子航也不能抓著她的腿查看，壓著心底的擔憂，脫下自己的薄外套，蓋住顧珊珊殘留在眾人視線中的紅腫皮膚不知，質問趙堂平：“趙導，發生什麽事了？”
顧珊珊順勢倒在蕭子航懷中泣不成聲，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趙堂平三言兩句說明經過：“具體就要問她這個助理了，刀平是從她手上拿發現的。你要是不放心的話，我這邊報個警。”
顧珊珊一驚。
要是讓趙堂平報警，何莎進了警察局說不定就會咬出她，那她在蕭子航心中的形象肯定又會大打折扣。
“子航哥哥，我沒事。”顧珊珊嗚咽著說。
顧北檸學著她的體貼：“都哭成這樣了怎麽會沒事呢？還是報個警吧，助理隨身拿著刀片，不止是對你，對其餘人的安全也有隱患。”
蕭子航讚成：“對，趙導，麻煩你報個警。”
趙堂平去掏手機。
何莎著急：“趙導別！這是姍姍……”
顧珊珊立刻打斷她：“是我自己的錯！趙導，這件事不麻煩您，我和何莎有點摩擦，我們自己回去解決就好。”
“什麽摩擦？不如在這裏說出來，讓趙導給你評評理。”顧北檸總算體會到了先前顧珊珊刁難她的快樂。
顧珊珊恨她多事，隨便找了個借口：“她想漲工資，我沒同意。”
顧北檸：“那她劃我的衣服幹什麽？我又不負責給她漲工資。”
蕭子航連忙擔憂地抬頭去看顧北檸，發現她衣服腰身處也有一道裂口，隻不過被顧北檸自己用手夾住了，才沒引人注意。
蕭子航一下子沉了臉：“何莎，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何莎想說什麽，被顧珊珊瞪了一眼，想起臉上火辣辣的疼，又給忍住了。
顧珊珊要對付他這樣的小助理易如反掌，而且刀片是在她手中發現的，即使她坦白這一切都是顧珊珊指使的，但隻要顧珊珊打死不認，就沒人能把顧珊珊怎麽樣。
何莎思來想去，隻能自己把罪過扛下來：“是我拿著刀片想要修眉，一不小心劃破了珊珊和顧北檸的衣服。”
顧珊珊鬆了口氣，遞給她一個“算你識。”的眼神。
這裏沒有監控，即使把何莎送去警察局，隻要她咬死是自己不小心，因為沒有造成嚴重後果，也不能拿她怎樣。
顧北檸已經向顧珊珊報過仇，懶得再為此費心。
蕭子航不悅地吩咐何莎：“你去結工資吧，以後不用再跟著珊珊。”
何莎不甘心地離開。
蕭子航又擔憂地去看顧北檸：“你不要緊吧？身上有沒有被她劃傷？”
“蕭大公子與其有心思擔心我，不如好好想想怎麽幫你女朋友治腿。那麽可怕的腿，也不怕別人看了做噩夢。”顧北檸嘲諷完，看著顧珊珊怒極卻不敢發作，心情愉快地走出片場。
……
顧珊珊的專屬化妝室內，她避開蕭子航換回自己的衣服，遮住了紅腫起疙瘩的雙腿。
蕭子航等在更衣室外，眉頭緊皺：“珊珊，你的腿到底怎麽了？”
昨天回家之後，顧姍姍突然問他的腿有沒有事。得知蕭子航的腿沒起異樣後，顧珊珊便沒再追問。蕭子航也沒多想，但剛剛匆忙瞥見的那一幕告訴他事情並沒這麽簡單。
見瞞不下去，顧珊珊嗚咽道：“子航哥哥，昨晚落水之後，我的腿出了點意外。被姐姐看到之後，她還笑我活該。今天我還看見她和何莎在一起說悄悄話，不知道是不是兩個人合謀，故意讓我在大家麵前出醜。”
蕭子航擰眉道：“何莎也劃破了她的裙子。”
“那說不定是為了讓我們不懷疑她的障眼法。子航哥哥，昨天如果不是姐姐一直拖著不拉我們上去的話，我的腿也不會這樣。她肯定知道那條河有問題，才故意讓我們倆在裏麵泡了這麽久。”顧珊珊見蕭子航並未相信自己，及時調轉話頭，“其實我自己這樣是沒什麽的，我本來就命不好，剛出生就被人調換去過苦日子了。我主要是擔心你。子航哥哥，萬一你的腿也起疹子了怎麽辦？”
“我沒事。你去過醫院沒？醫生怎麽說？”蕭子航問。
“醫生讓我先塗藥，過兩天就好了。”顧珊珊避重就輕。
醫生其實也是第一次見到她這種情況，給她開了藥，但並不能保證過兩天就能恢複。顧珊珊不想讓蕭子航知道這事，免得引起他厭惡。
蕭子航以為隻是普通的過敏，見她這麽說，也鬆了口氣：“沒事就好。我沒想到檸檸也在這裏，你們以後在一個劇組裏，你照顧她些。”
顧珊珊心底不悅，但不敢表露出來，乖巧應聲：“雖然檸檸頂替我做了20年的顧家大小姐，但我知道調換兩家嬰兒這件事也不是她做的，我從沒有怪過她。子航哥哥，你放心好了，我會照顧好她的。”
見蕭子航麵露放心，顧珊珊心底愈發不甘。這些年她雖然得到了蕭子航，但每次提及顧北檸，蕭子航的態度總是和提到別人時不一樣。
顧珊珊不擔心蕭子航會回到顧北檸身邊，畢竟顧北檸生了個野種，就是蕭子航想娶他，蕭家和顧家也不會同意。可她不想讓顧北檸有任何助力，尤其是來自蕭子航的愧疚。
調換身份這一點用了太多次，蕭子航好像已經有所免疫，看來得找個新的點讓他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
顧珊珊想了又想，心一橫，鼓足勇氣稍稍拉起自己的褲腿：“子航哥哥，我很擔心我的腿不能恢複。”
“醫生不是說過兩天就好了嗎？別擔心。”蕭子航說著低下頭去，正好看到顧姍姍拉起褲腳後露出的紅腫腳踝。
他愣了一下，幾乎沒認出那是顧珊珊的腳。
光是腳踝那一塊就看得人頭皮發麻，蕭子航不自覺地挪開眼神，腦海中卻浮現出顧北檸那雙白皙如雪的芊芊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