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三十三顆小星星
所幸拍片結果出來後顯示薑媽媽的腿隻是被小推車砸傷,有輕微的骨裂,不算嚴重,隻要好好休養兩個月便能自愈。
徐以安在醫院陪薑媽媽聊天待到了傍晚,外邊雨停後,風聲漸盛,就要入冬了,秋末的傍晚夜幕早早降臨,下過雨後天更是黑得比往常要快。
薑媽媽:“大晚上的開車多不方便呀,鎮上也黑,小徐不介意的話在咱們家住一晚吧?”
薑永寧正想幫著徐以安拒絕,她老大這麽忙能千裏迢迢來這裏,還在這兒待一天已經夠嗆了,何況他看起來身嬌肉貴的,沒住過小舊的巷子裏連牆皮都在脫落的樓吧。
沒想到徐以安卻一口答應了:“好,謝謝阿姨。”
薑媽媽和徐以安聊了一下午發現這個孩子是真的不錯,談吐不俗有禮貌,對長輩還有耐心,也沒有領導架子,還特意跑過來問候她。
像對薛恬和溫離顏一樣,也把他當成了薑永寧的好朋友。
出醫院前徐以安去買了一些感冒藥和跌打損傷的藥,小鎮比較偏僻落後,也沒有正兒八經的停車場,車就停在醫院附近一棵大樹下。
經過秋雨的洗禮,黑色SUV上滿是落葉小樹枝和一些不知為何物的烏漆麻黑的東西,有些慘不忍睹。
薑永寧一臉慘痛:“老大,你的坐騎它髒了。”
徐以安不以為意,走到副駕駛座上拉開車門:“上車。”
薑永寧頓了頓,笑眯眯地把車門又關上了,繞過他溜到後座開門爬了上去。
受薛恬小劇場毒害,薑永寧也覺得一個男人心愛的坐騎,副駕駛的位置應當是他女朋友的。雖然她很想坐,還沒到時候,也可能永遠坐不上,但她堅持要等抓星星計劃成功了,再名正言順地坐。
徐以安幾不可察地歎了口氣,也隨後上了車。
“老大,今天謝謝你啊,幫我圓謊。”薑永寧先打開了話匣子。
“圓謊?”徐以安剛踩下離合,“沒你不行?”
薑永寧拖長音調,懶懶地啊了一聲:“我媽媽怕我實習過不了,養她和奶奶負擔大,不肯跟我去A市呢,我才撒謊騙她的。”
徐以安點了點頭:“嗯,沒事,我也沒說謊。”
的確沒你不行,我的未來一定會有你。
薑永寧沒有意會到他話裏的意思,直接越過了這個話題:“老大你怎麽會來這裏?怎麽找到醫院的呀?”
徐以安:“關愛員工。宋嵐告訴我的。”
薑永寧噢了一聲。好像也不會有別的可能。有些小失望的同時又有些開心,她喜歡的老大對員工都這麽好。
車子開不進巷子裏,車停在了江邊一塊地形較高的空地,雨後空地上的泥化作一灘灘,此時她老大的坐騎,那輛價格不菲的SUV下盤和輪胎上沾滿了黃泥。
薑永寧卷起了褲腳才下車,她已經洗過澡了,怕泥水濺起,啪嗒啪嗒小心翼翼地踩著粘膩的泥土繞到駕駛座,打開門:“老大,這個地不好走,你的鞋和衣服會弄髒的。”
她堵在門邊,打量了一下徐以安身上的衣服和鞋子。
徐以安覺得好笑:“嗯?”
所以你有什麽好的建議?
薑永寧拍了拍胸脯:“我背你過去吧?”
徐以安微笑著的臉上出現了幾條裂痕:“?”
薑永寧:“這樣就不會弄髒你了。”
徐以安指了指旁邊,示意她走開不要堵在車門,她癟了癟嘴噢了一聲,乖乖讓開。
徐以安拎了個袋子下車後把袋子遞給她,整個人背對著她蹲在了她麵前:“上來。”
薑永寧呆了呆,反應過來後:“不用,我不是這個意思……老大,我不怕髒。”
而且我的衣服也沒有你的貴嘿嘿。
徐以安回頭看了她怕沾泥挽得老高的褲腿,都感冒了,白皙瘦弱的腿暴露在冰涼的空氣中,嘖了一聲。
“好吧。”薑永寧想了想,不讓他背,回去還得洗泥巴,讓他背,不僅不用洗泥巴,還能借機會靠近他。
短暫的糾結後薑永寧又在心裏罵了自己一句變態,然後把褲腿鬆下去,乖乖地趴在了徐以安的背上。
“老大。”
“嗯?”
“你好硬。”
“……”
他的雙手朝後托住了她的腿,拉伸出背部流暢的線條,雖然穿著長袖看不見,但薑永寧明顯感覺到了硬邦邦的背肌。
這是她第一次貼近別的男生,跟她抱薛恬,抱溫離顏的柔軟觸感很不一樣。
她勾住他脖子的手鬆開一隻,像個小流氓一樣好奇地拍了拍他的脖頸和後背,捏了捏,又摸了摸。
背著她的人身形一頓,女孩掌心微涼,就這麽肆無忌憚地摸在他身上。
“薑永寧。”
徐以安很少稱呼她的名字,她想起在醫院裏,他叫她寧寧,咬字清晰,聲線冷淡卻莫名親密。
薑永寧在他身後無聲地咧開了一個笑容,然後繃住情緒,回複了句:“在。”
“沒事。”
像是好奇夠了,她的雙手又勾住了徐以安的脖子,把他原本想讓她不要再**的話堵了回去。
其實他並不抗拒,甚至有些愉悅,隻是他畢竟是一個男人,做不到麵對喜歡的女孩對自己毫無防備的親密時無動於衷,但他清楚她對他還沒有生出別的感情。
“老大,你在這兒住衣服怎麽辦呀?要不我先帶你去市場買一套應付應付?我看李叔穿的就不錯,他是我們巷子裏的巷草醫生,別看他都五十了,又溫柔又帥還單身!”
可惜了薑媽媽和他不來電,唉。
薑永寧說著說著就歎了口氣。
徐以安:“?”
她才想起自己原來想問的話:“你的衣服。”
徐以安:“你手上拎著了。”
有時臨時要出差來不及回家準備,他一直在車上備著一兩套衣服。
薑永寧噢了一聲,就不再說話了,隻是安靜地指路。
其實早就走出江邊泥地,回到巷子,巷子的石板路溝壑裏長了些青苔,兩邊的石牆上蔫巴了的爬山虎蜿蜒直上,有些幹枯泛黃。空氣中彌漫著雨後清新的泥土味。
薑永寧揣著小心思沒有提出下地自己走,直到回到家門口才像馭馬似的“籲”了一聲,然後蹬著兩條小短腿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