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艱難的抉擇
“沈芳，沈芳！”
劉嘉滿起身追了幾步，沈芳頭也不回，加快了腳步。
劉嘉滿隻得停下，看著沈芳消失在他的視線中，這才慢慢轉回身。
頓時，他心裏空****的，感到無比失落。
本來，他以為今天和沈芳的感情會有個突飛猛進的進展，想不到卻是這樣的結局。
他給沈芳撥了幾個電話，沈芳都沒接，後來幹脆關機了。
劉嘉滿上火了，把手機拍在桌子上，大吼一聲：
“服務員！”
旁邊的人嚇了一跳，都用奇特的目光看著他。
服務員問道：
“先生，需要什麽？”
“拿瓶酒來！”
“冰鎮的還是常溫的？”
“白的！”
劉嘉滿暗戀沈芳多年，卻因自卑一直不敢奢望。
如果久久這樣下去，這份感情也就會塵封在心底了，可想不到，沈芳卻像一股旋風，突然闖入他的內心世界，擾動了他沉寂的情感。
但卻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猶如在他心上捅了溫柔的一刀，傷害極深！
這種內傷，實在太痛，難以承受，他就想用酒精麻醉一下。
劉嘉滿喝了兩瓶白酒，這才搖搖晃晃往家走。
閃電隊條件好轉了，住宿的學員多了，就雇了專職廚師，還雇了兩個保安，劉嘉滿也就不用去辦公室做更夫了。
……
劉必和趙淑芬看兒子去和沈芳約會，心情大好。
夫妻二人在家裏有說有笑，看著電視，規劃兒子的婚禮，算計著抱孫子了，連等著兒子回來，聽聽喜訊。
不知不覺間，就到了十一點多，兒子這才一身酒氣，搖搖晃晃進門。
夫妻二人還都認為事情進展順利，兒子一高興喝多了。
劉必問：“小滿，把沈芳送家去了？”
劉嘉滿垂頭喪氣坐在凳子上：
“她、她自己回去了。”
劉必覺得奇怪：
“這都十一點多了，你咋讓她一個人回去呢？”
趙淑芬擔心地說：
“你這孩子，一個小姑娘，遇到壞人咋辦！”
劉嘉滿比劃一下：
“不、不管她！”
劉必一聽，這是兩人之間出了問題：
“咋的啦，鬧矛盾啦？”
劉嘉滿激動起來：
“她帶來個副市長，還有個局長，讓我去汴州，公務員待遇，工資一千六，一百二平房子，我沒答應！”
天上掉下的這個大餡餅，劉必和趙淑芬都沒想到。
趙淑芬說：“傻兒子，這麽好的事兒你還不答應，難怪沈芳生氣。”
劉嘉滿說：“我走了，閃電隊怎麽辦。”
“你也幫林誌鴻不少忙了，該為自己想想了。你去汴州，讓林誌鴻再找人吧。這麽大一個中國，還缺你一個人嗎！”
“媽，人是不缺，可我熟悉閃電隊，我懂得這些孩子。”
“傻兒子，誰懂你呀！去汴州就什麽都有了。你看咱家這小房子，三口人將七將八住，等你結婚，我和你爸就得去租房住，一百二十平，足夠咱們一家人住了！我和你爸也想去南方！”
“媽，我不能放棄我的理想，也不能不講義氣！”
“去汴州也不離本行，可以接著實現你的理想。林誌鴻在最困難的時候你幫了他，這就是最大的義氣，你對得起他了。現在他好了，你離開閃電隊，也不會有人說你什麽！”
“媽，不說這個了，我心裏很亂！”
“去汴州你就不亂了。你要不好意思說，媽去跟林誌鴻說！”
“媽，你不懂！這些孩子，就像小馬駒一樣，我舍不得他們！”
趙淑芬來氣了：
“真強，跟你死爹一樣！”
劉必還是尊重兒子的意見：
“頭發長，見識短，你就別跟著摻和了。”
趙淑芬說：“小滿任性都是你給慣的！要是去了汴州，媳婦也有了，鐵飯碗也有了，房子也有了，你們咋就算不過來這個賬呢！”
劉必說：“做夢吧！你還沒看明白嗎，沈芳根本就不怎麽愛小滿，這丫頭看重的是利益！如果他喜歡你兒子，這些年他們兩個早就成了。他們這次來挖人，是要就打感情牌！就算他們能在一起了，將來有個溝溝坎坎，也難免分手！我不看好沈芳，她和小滿就不是一類人。”
趙淑芬反駁道：
“老東西，我和你還不是一類人呢，怎麽還嫁給你了！我看沈芳就挺好的。你兒子今年都二十五了，到現在還沒有女朋友，好姑娘都被人家搶走了！”
“還不是我將就你，我不要你，你都得剩在家裏！”
“別吹，我不嫁給你，你就得打光棍！有能耐現在就離婚！”
“離就離！”
……
這夫妻倆，你一句我一句，爭得臉紅脖子粗。
看父母吵得這麽凶，劉嘉滿很內疚：
“爸，別跟我媽吵了，都怪我！”
劉必說：“我也不想和她吵，是她不講理！”
趙淑芬說：“我哪裏不講理，我說的不對嗎，現在的人，哪個不現實，他們上趕著給的，為啥不要！”
劉必隻得讓步：
“行行行，你講理，我不跟你一般見識。睡覺，明天你兒子還要上班呢！”
趙淑芬說：“記著，以後少惹我！”
“爸，媽，我去睡覺了。”
劉嘉滿看父母不爭吵了，就起身回他的房間了。
……
第二天早上，劉嘉滿又給沈芳打去電話：
“沈芳……還生氣嗎。”
沈芳：“是不是想通了？”
劉嘉滿：“我希望工作的事，不要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
沈芳：“你對我有感情嗎！這些年，我知道你喜歡我，我心裏也有你，我隻不過想我們還年輕，先不要談戀愛，拚搏幾年，把精力放在事業上，等我們有了經濟基礎，再談戀愛不晚。為了你，我跟領導說了多少好話，為你爭取到了最好的待遇，我已經向領導下了保證，可是，你一點兒也不理解我，你說我怎麽向領導交代，我今後的工作怎麽開展！”
劉嘉滿：“沈芳，你說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對閃電隊熟悉，對學員們熟悉，有幾個孩子天賦非常好，有望培養成奧運冠軍！希望你也理解我。”
沈芳：“我已經跟你說了，你可以把他們帶上！”
劉嘉滿：“他們是閃電隊的人，這是在挖閃電隊的牆角。”
沈芳：“你就說吧，跟不跟我走吧！”
劉嘉滿不想輕易放棄這份感情：
“你理解我可以嗎。”
“好廢話別說了！”
沈芳掛了電話。
劉嘉滿再打過去，沈芳已經不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