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立場堅定
像往常一樣，張萌和王蕾5點50分準時起床，洗漱完畢，二人來到操場。
街道的這個飲料廠院子較大，林誌鴻租下來後，將院子改造成操場，建了一個籃球場、一個羽毛球場、還設置了單杠、雙杠、木馬等鍛煉身體的器材。
既豐富學員們的業餘生活，學員們也可以在操場上進行陸地訓練。
經過一年多的共同訓練和四處征戰，張萌王蕾這對昔日的死對頭，早已成為好朋友。
特別是經過那次製服討債公司的打手，二人的友誼更加牢固。
張萌和王蕾到了操場，其他隊員也都到了，吳義鋒、杭誌雄那些男隊員也都來了。
他們在操場上打籃球、踢足球、跳繩、拉單杠……都在等著劉嘉滿到來。
每天早上6點，劉嘉滿會準時來到隊部，帶他們去公園跑步、跳廣場舞。
7點30分，結束晨練，他們回到隊部開飯。
8點，按照訓練大綱，或上文化課或去冰場訓練。
現在的閃電隊，已經和極光冰館簽了合同，每天有四個小時冰上訓練時間。
張萌王蕾和吳義鋒這些男隊員一起踢足球。
他們沒有足球場，就是隨便踢著玩兒。
學員們沒活動幾分鍾，就看到劉嘉滿騎著自行車進了大門，他們都停下來。
劉嘉滿把自行車放好，剛好6點。
他氣兒也沒喘，就吹響哨子，然後喊道：
“集合！”
二組隊員們迅速排隊、報數。
然後，劉嘉滿帶著他們出發了……
鍛煉回來，吃過早飯，劉嘉滿來到辦公室，從抽屜裏拿出教案。
今天上午，他有幾節文化課，需要溫習一下。
這個時候，林誌鴻秦慶榮還沒到。
快到8點，林誌鴻來了。
“隊長，早！”
劉嘉滿問候一聲。
林誌鴻默默走到劉嘉滿身邊，掏出煙盒，抽出一支遞給劉嘉滿，很傷感地說：
“兄弟，抽根煙吧。”
劉嘉滿看看林誌鴻，笑笑：
“大哥，今天怎麽了，你知道，我不怎麽抽煙。”
“抽吧。”
林誌鴻還是把煙遞到劉嘉滿手裏，並用火機給點著。
劉嘉滿抽了兩口：
“大哥，情緒不對啊，嫂子還沒消息嗎？”
“消息是有了，她閨蜜聯係到她，她已找到工作，在私企做文員。”
“嫂子知道你現在的情況嗎？”
“應該知道。”
“什麽時候回來？”
“我還沒跟她溝通。暫時先這樣吧，我們閃電隊也不是十分好，等再發展發展的，眼前這點兒成績，我也不好聯係她，就順其自然吧！這幾年，我把她傷得很深。唉，不說她，說說你的事吧。”
“大哥，你到底咋的啦？我很好，我有什麽事兒呢？”
林誌鴻深情地說：
“兄弟，這幾年，大哥欠你的太多，誤了你很多事，沒有你，就沒有我和閃電隊的今天。去汴州吧，那裏的條件很好，閃電隊的學員隨你挑，帶走幾個都可以，大哥沒說的！”
劉嘉滿合上教案，激動地站起來：
“大哥，誰說我要去汴州！”
“劉嬸給我打了電話，把昨天的事都說了。你喜歡沈芳這麽多年我都看在眼裏，不能因為我而誤了你的終身大事！”
劉嘉滿很無奈地說：
“我媽咋這麽糊塗，昨晚已經跟她說得好好的，不去汴州。我和沈芳也明確表了態！我媽怎麽還給你打電話呢！”
“兄弟，哪個母親不是為了兒子好。課不要備了，一會兒老秦來，你把工作向他交代一下，然後我們開個歡送會，中午會餐！”
劉嘉滿有些急了：
“大哥，你是不是趕我走啊！”
林誌鴻眼裏閃著淚光：
“就算我趕你走吧。我已經和沈芳通過話了，一會兒她也過來，明天你們就可以走了！”
盡管有過彷徨，有過絕望，林誌鴻都頑強頂著，還從沒像今天這樣流露內心脆弱的情感。
劉嘉滿還以為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卻沒想到母親來了這麽一手，相當厲害，而林誌鴻還很支持母親。
愛情，親情，友情，師生情。
這讓他感到棘手。
其實，林誌鴻也不想劉嘉滿離開閃電隊，一旦劉嘉滿離開，閃電隊的未來發展到什麽程度還很難預測。
目前來看，無論軟件硬件，閃電隊都遠遠比不上汴州隊，福利待遇更不用說了。
最主要的是劉嘉滿和沈芳的感情。
林誌鴻了解沈芳，這個女孩還是比較物質的。
他很清楚，如果劉嘉滿不去汴州，這二人的這段感情，就畫上了句號。
他想，既然現在沈芳願意，他就要聽從劉嬸意見，成全劉嘉滿，這是人家兒子的終身大事，他可負不起責任。
麵對來自各方的壓力，劉嘉滿感到無力招架，隻好說：
“隊長，我現在也不想說什麽了！但我已經想好了，就是離開閃電隊，我也不會去汴州隊。我劉嘉滿也是個人，不能為了這份帶著附加條件的感情苟活，要是沒什麽可幹，我去做保安，我去擺攤賣菜！”
林誌鴻說：
“兄弟，現實點兒，劉嬸半輩子很不容易，你不能讓她傷心！”
劉嘉滿心裏很煩：
“不想跟你說了！”
劉嘉滿拿起教案走出辦公室，正要喊學員們上課，一輛出租車開進院子。
沈芳從車上下來：
“嘉滿！”
劉嘉滿木然看著沈芳。
沈芳到了跟前，笑道：
“嘉滿，咋啦，不認識啦！”
劉嘉滿突然生出一絲反感，壓住火氣：
“我昨天已經把態度表明了，你為什麽還這樣？”
沈芳解釋道：“這個問題不要問我，問你們隊長！”
“劉教練，我不是跟你說了，是我給沈芳打的電話！”林誌鴻從辦公室出來，伸出手，“沈芳，好久不見，歡迎！”
沈芳和林誌鴻握握手：
“林隊長，謝謝你的理解和支持！”
林誌鴻說：“沒關係，我們都是一家人！”
這時，秦慶榮來了：
“哎呀，這不是沈教練嗎！”
沈芳熱情地說：“秦教練好！”
秦慶榮說：“怎麽，到我們這裏指導工作來了！”
沈芳笑道：“現在，你們火箭隊出名啦，風頭很猛，你和嘉滿都是禁軍教頭了，我哪裏敢班門弄斧啊！”
秦慶榮突然恍然大悟：
“我知道了，你是來找小劉逛街的！”
沈芳說：“逛什麽街呀，我是來接嘉滿去我們汴州！”
秦慶榮一愣：
“咋的，接小劉去汴州逛街？”
林誌鴻說：“秦老師，劉教練要去汴州隊做主教練，一會兒我們開個會，歡送一下！”
秦慶榮表情複雜：
“誒喲，誰都知道汴州市領導最重視體育運動，尤其是短道速滑這塊，條件一流！這可是好事兒呀，不少人腦袋削尖都進不去，小劉，天上掉餡餅了！”
“嗚嗚……”
這時，就聽有人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