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送她一套還我漂漂拳
馬蜂團已經近在咫尺了,燕婉婉和翠蘭見門被關上了,更是慌亂不堪。
在這慌亂的間隙,馬蜂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烏拉烏拉地襲來,將燕婉婉和翠蘭兩個人層層包圍住。
“救命——救命——來人啊——”
主仆二人像個螞蚱似的蹦躂不停,撕心裂肺嚎叫的同時雙手還不忘了盡力揮動著驅除馬蜂。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無功。
在藥粉散發出強烈氣味的刺激下,馬蜂們一個個像是紅了眼的惡魔,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
燕婉婉和翠蘭兩人呼救不得,在慌亂的逃命下,隻得無奈的一頭紮入了小魚塘裏。
水能掩蓋住燕婉婉衣服上散發出來的氣味,馬蜂確實是止步了。
可燕婉婉並不會水,跳入魚塘後一直被嗆水,喝了好幾口水,肺都要炸了。
幸好翠蘭是個會水的,聽到外頭馬蜂離開後,立刻就把喝飽水了的燕婉婉拉出水麵。
“謔喲!本王妃讓你們滾,可沒讓你們滾到魚塘裏來啊,咋回事啊你們兩個撲街仔?”
岸上的楚攬月不知道什麽時候跑了出來,一隻手搭在石欄杆上,一隻手撐著下巴,看戲的姿態可真是令人想把她痛扁一頓。
此時的燕婉婉這張臉腫得跟個豬頭似的,爹娘都認不出的那種,而且還是處在昏迷的狀態,唯有翠蘭還清醒著。
“回王妃的話,方才燕側妃中了暑氣,不小心跌入魚塘,奴婢下來是為了救人。”
“哦!原來是這樣!”
楚攬月換了一隻手來托著下巴,“可燕側妃這臉?嘖嘖嘖,不會是對水過敏造成的吧?”
“是!”
翠蘭隻能咬牙認下。
主子的計劃是讓楚攬月這個土包子穿上這件衣服然後被馬蜂蟄,土包子就算不死也會暫時性毀容,沒想到這一切的罪卻是改成了落在主子身上。
即便如此,她也不能承認是衣服的問題,不然主子不僅僅是被馬蜂蟄這麽簡單了,勢必會觸怒攝政王,主子成為王妃的計劃肯定會添更多的阻力。
所以,不能說!
聞言,楚攬月嘖嘖了幾聲,一副心疼燕婉婉的模樣說道:“真可憐!看在燕側妃這麽可憐的份上,不如本王妃用一套還我漂漂拳治好她的豬頭臉咋樣?”
翠蘭心中大駭,還我漂漂拳?
這名字從楚攬月這個土包子嘴裏說出來,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她家主子已經被坑慘了一次了,不能再被土包子坑害第二次了。
這樣一想,翠蘭婉拒了楚攬月,“謝王妃的好意,奴婢做不了主,還是等燕側妃醒了再言其他。”
她行為卑劣,難得一次善心大發,想著幫燕婉婉治療,結果人家不領情啊!
唉!
楚攬月在心裏歎了一口氣,隨後悠悠擺手。
“行了,滾吧,再在裏頭待著,本王妃這魚塘裏的魚都快被你們醜死了!”
翠蘭點頭稱是,咬牙帶著燕婉婉上了岸,然後孤身一人將她背回了知竹院。
期間無一人來幫忙,翠蘭心中無比憤慨。
等她主子成了王妃,做了王府的女主人,這幫狗奴才還敢不敢這麽對她們了,看楚攬月還敢不敢這麽囂張!
翠香見到狼狽如落水狗的兩人,目瞪口呆。
“這是……這是怎麽一回事?娘娘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
翠蘭累得擺擺手,大口喘氣,“趕緊去找大夫過來,快!”
說罷,背著燕婉婉的她昏了過去,連同燕婉婉一起,倒在了地上。
翠香可嚇得不輕,趕忙喚來知竹院的其他人,將她們二人抬到了各自的床榻上,又隨便點了院裏的一個丫鬟去找大夫。
她負責給燕婉婉換衣裳,而翠蘭則是她吩咐別的丫鬟來換。
瞧著燕婉婉整個臉都大了不止一圈,上頭紅腫和青紫交錯著那是一塊一塊的,嘴巴也成了香腸嘴。
用“慘不忍睹”來形容那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了。
不多時,一個頭發花白,滿臉皺紋的大夫提著藥箱,趕著步子走了進來。
“大夫,你盡快給我家娘娘瞧瞧!”翠香急切道。
大夫頷首,上前一瞧,目光瞪大,“娘娘這……這是被毒蜂蟄了,毒針還留在臉上,得一個一個地拔下來之後才能上藥,就算是這樣,要想恢複,至少也得需要三個月的時間。”
“你先給我家娘娘治療,其他的再說吧!”
翠香催促著,其實心裏頭已有主意,相爺權勢滔天,找個能讓娘娘快速恢複容貌的藥應當不難,眼下還是得先給娘娘治療要緊。
大夫聽她這麽一說,也不好耽擱,在動手前,還是有言在先。
“拔毒針會十分痛苦,你還是按住娘娘為好。”
翠香點頭照做,大夫這才從藥箱裏拿出一個小小的夾子,開始將燕婉婉臉上的毒針拔出來。
“啊——”
才拔了第一針,燕婉婉已經被痛醒了,雙手捂著臉在**不停地打滾。
翠香按不住她了,看著她哀嚎著,心肝也跟著揪在一起。
“娘娘,您忍著些,很快就好了,這毒針不拔出來那是不行的。”
“滾!都給本側妃滾!你們這是在謀害本側妃,滾!”燕婉婉撕心裂肺地吼著。
大夫心驚,勸說道:“娘娘,您這臉上的毒針若是不及時拔出,那是要毀容的。”
“娘娘,您聽大夫說了嗎?為了您的容貌,您還是忍一忍吧。”翠香心都要操碎了,“很快就好了,沒事的。”
燕婉婉聽到“毀容”兩個字,立刻就下定決心了。
“快!用最快的速度將本側妃臉上的毒針拔出來,不要讓本側妃感到疼痛,不然本側妃取了你的狗命!”
她的香腸嘴說話模糊不清的,而且口水到處亂噴。
“是是是,小人明白!”
大夫接著拔第二針,第三針……
燕婉婉的哀嚎聲也隨之起此彼伏,差點就要把屋頂給掀翻了!
兩刻鍾之後,毒針拔完了,燕婉婉叫得聲音都啞了,即使不說話,嗓子也是一陣一陣地發疼,連發怒於大夫的事都給忘了。
大夫將夾子收起來後,寫了一張藥方,讓翠香照著這方子抓藥,磨成粉末狀,配著水敷在燕婉婉的臉上,三個月容貌就能恢複如初了。
翠香將大夫送走後,立刻去抓了藥,按照大夫說的那樣,給燕婉婉的臉敷藥。
裏三層外三成的把用白布條將燕婉婉的頭包成了個木乃伊,獨獨留了兩隻眼睛和兩個鼻孔透氣,嘴巴也不能幸免於難。
“娘娘,您感覺怎麽樣了?有沒有好一些?”
燕婉婉眨了眨雙眼,而是問道:“爹爹那兒有沒有消息?”
她的聲音如一隻被捏住了脖子的公雞發出的聲音,尖銳且沙啞,總而言之就是兩個字“難聽”!
她散播了關於楚攬月的流言,將事情鬧大,那些最喜歡嚼舌根的文官不得抓住機會在上朝的時候,一通檢舉攝政王治家不嚴!
皇上肯定會遷怒於攝政王,土包子如此德行敗壞的人,皇上沒理由會讓她繼續做攝政王妃,肯定會勒令攝政王休棄土包子。
可是方才攝政王來土包子那兒的反應確實不對,她一時之間也糊塗了,所以還是得等爹爹的消息才能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