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還沒用力，你就倒下了
“王妃娘……嘔——”
楚攬月嘖嘖幾聲，“你就不能把話說完整嗎？”
徐楓這邊還在幹嘔，他倒是想把話說完整啊，但是隻要一聞到楚攬月身上的味道，他就忍不住想吐。
對他來說這味道實在是太臭了！
他隻能是退後幾步，直到聞不到楚攬月身上的味道才停下腳，保持著這個合適的距離，他重整旗鼓。
“王妃娘娘，您終於肯見我了，我以為是我做錯了什麽，惹得王妃娘娘您不快了，以為您這輩子都不會再見我。”
徐楓哭得梨花帶雨，自以為自己現在的模樣是楚楚可憐，惹人憐愛。
殊不知在楚攬月的眼中，他身上流出來的油可以讓東明王朝全部的百姓炒一輩子的菜了。
楚攬月一言不發，反倒是一步一步地走近徐楓。
徐楓忌憚她身上的味兒，隻能步步往後退。
“你幹嘛要後退，怕我吃了你啊？”楚攬月邪氣一笑，“你不是說我答應了你要為你贖身，讓你與我相守嗎？照理說來，我主動靠近你，你應該求之不得，掩麵嬌羞才對啊！”
徐楓聽她這麽一說，怕自己露餡，趕忙停下腳，重新換上笑臉。
“王妃娘娘，我以為你在和我玩我們經常在閨房裏玩得那一套呢！我當溫柔嬌羞的小女兒，而你是一方惡霸，將我據為己有，日日笙歌，嘔——”
他試著憋氣，沒一會兒就破功了，這味兒躥入他鼻中，實在是受不住啊！
馬車裏的帝玄羽一直聽著外頭的動靜，這時候聽到徐楓說出的這段話，臉色又陰沉了幾分。
“夜風……”
帝玄羽剛想吩咐夜風將徐楓解決了，突然間，傳來了一聲慘叫。
原來是楚攬月已經沒了耐心跟他繼續打嘴炮，直接見他提起來，大手一揮，直接丟到了一旁。
好巧不巧，徐楓掉落的地方是一個裝著夜香的桶。
他直接來了一個“頭栽地”，倒著進了糞桶裏。
不用想，都能知道那畫麵有多美。
圍觀的眾人眼珠子都要被嚇出來了，這一幕喚起了他們當中一部分人親眼看到成親那日攝政王妃輕鬆抬起石獅子砸了攝政王府大門的事。
“額滴個神咧！攝政王妃還是這麽剽悍啊！”
“我們剛才那麽說她，她會不會聽到了？不會也把我們丟進糞桶裏泡一泡吧？”
“……”
路人們已經完全忘記八卦剛才的事了，全都在擔心自己會不會被楚攬月記恨上。
楚攬月用食指撩了一下擋住她眼睛的碎發，十分臭屁地來了這麽一句：“我還沒用力，你就倒下了？”
緊接著將目光放到那幾個嘴碎的路人身上，對他們微微一笑。
這可把路人們嚇得毛骨悚然，覺得背後有隻鬼在吹氣。
“這個叫徐楓的人口口聲聲說與我關係親密，卻一靠近我就幹嘔，那請問他與我怎麽個關係密切法？擺明了就是胡說八道！”
敲重點！她身上的螺螄粉味明明就香得很！
眾人因為離她距離遠，並沒有聞到她身上的味道如何，見她這麽一說，也覺得有道理，紛紛點頭。
她將目光收回，這才轉頭吩咐夜風道：“此人有涉嫌欺詐行為，帶回去好好審問清楚是誰指使他！”
夜風：“……”
這也太操蛋了吧！
這人都紮進糞桶裏，滂臭滂臭的，還讓他把人撈出來審問？
就不能一開始就帶回去審問嗎？
王妃真會玩！
這時，帝玄羽也發話了：“夜風，按王妃說的去做！”
此事究竟是有人暗中謀劃，為的是壞她名聲呢？還是說楚攬月編排了這麽一出戲，用先抑後揚的方式讓他對她有進一步的好感呢？譬如和那晚雲鶴公主突然出現是一個式的？
預知真相如何，就看這個叫徐楓的男人，嘴巴裏能吐出點什麽東西了！
鬧劇落幕，路人散去，楚攬月重新回到了馬車上。
先是用手帕擦了擦手，然後從暗格裏掏出幾塊點心，然後一口茶一口點水地就這麽吃著。
“經過這件事王妃胃口似乎變得更好了呢！”
帝玄羽這陰陽怪氣的語氣惹來了楚攬月的一個白眼，“那我是該痛哭流涕，還是該以死自證清白？打了這一場仗，我出了力氣還贏了，不該好好犒勞一下自己嗎？”
“王妃高興早了，你還沒給我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
楚攬月嗬嗬一笑，“解釋什麽？”
“為何會發生今日一事？”
“你問我幹嘛？搞得好像我是個天橋底下擺攤算命的，未卜先知似的！再說了，你要想知道，等夜風審問徐楓後，你不就懂了？”
帝玄羽抽出她手中的點心，如同寒冰一般的雙眸緊緊地盯著她，“本王先審問你，屆時把你的供詞與徐楓的供詞一對比，就能知曉誰在說謊了！”
“合著你又在懷疑我？”楚攬月不悅地搶回糕點，重重地啃了一口，仿佛是把這塊糕點當成帝玄羽再咬著泄泄火一般。
“本王有什麽理由不該懷疑你？”
楚攬月無語地翻了一個白眼，“是是是，你理由最多成了吧！這一次你他娘的又在懷疑姑奶奶什麽？”
這把她氣得都開始嘴禿嚕了。
“你不惜自毀清白，爾後在大庭廣眾下自證清白，展示的就是你的沉穩聰慧，讓本王對你有進一步的好感，從而進一步取得本王的信任。”
這個回答讓楚攬月差點吐血。
取得他的信任不假，但安排這種爛大街的戲碼她不屑好嗎？！
“行行行，你說得都對，行了吧？我不跟你爭了！”
楚攬月在自己的嘴巴前做了一個拉鏈的動作，不再搭理帝玄羽，而是靜靜地吃著自己的糕點。
帝玄羽嘴角愉悅地勾起了一個弧度。
看著她氣鼓鼓不搭理他的模樣，竟然有一丟丟的可愛……
過了好一陣兒，馬車在王府門口停下了。
楚攬月剛要起身準備下馬車，外頭就傳來了管家焦急如焚的聲音。
“王爺，大事不妙了，老夫人中毒了！”
楚攬月還沒看清楚，帝玄羽是怎麽動用內力下馬車坐到輪椅上的，就見到他被夜風推著進了王府的大門。
她來不及多想，趕忙下馬車，往元氏住的院子趕。
一進去，看到的是元氏嘔出了一口黑血的畫麵，臉上青黑的血管交織，帝玄羽在床榻邊擔憂又焦急地扶著她。
地上跪著三個瑟瑟發抖的老太醫。
“母親到底中了什麽毒？你們為什麽還不快解毒？”帝玄羽的聲音接近怒吼，整個人異常暴躁。
其中一個太醫顫抖著聲音回道：“回攝政王，老夫人中的是五毒蠱，要想解此毒，必須用到魂芝草。”
“魂芝草？”帝玄羽喃喃自語。
這可是千古難求的草藥，世上僅有三株，兩株被南越進貢給皇帝，皇帝留了一株，將其中一株賞賜給了燕丞相。
最後一株不曉得在何方何人手中。
帝玄羽焦急中，目光見到元氏的臉上的肉正在腐爛，發出了濃濃的惡臭味。
“這……這又是怎麽了？”帝玄羽急得聲音都發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