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顧同澤受傷、後娘惡毒

李秀清母女來到屋後,映入眼簾的就是長滿荒草的一片荒地。

荒草有人那麽高,目測還有不少石子,人很難進去。

所以,顧銘壓根就沒打理過吧,要不然地能荒成這樣?

這麽長的荒草,他就不怕熱天的時候鑽點蛇蟲啥的進去讓兩個孩子的安危存在潛在隱患嗎?

李秀清看得一陣無語,準備帶顧欣雲回去自個拿上鐮刀工具啥的來把荒菜地拾掇拾掇。

如今正是開始播種的好時節,加上有她田園空間裏的菜種子在,想種點菜簡直是手到擒來。

“顧同澤你個小兔崽子,居然敢偷咱大孫子明寶的竹蜻蜓,果真是有娘生沒娘養的賤玩意兒!”

就在李秀清母女繞過牆轉角靠近院子時,突然聽見院子裏頭傳出來一道熟悉的罵聲。

緊接著,又響起顧同澤的聲音,“我沒有,這是我爹給我做的!”

院子裏頭,顧同澤神色倔強的看著站在他麵前的蔣氏和顧老太,聲音既委屈又帶著憤怒。

蔣氏自然知道顧同澤沒有說謊,可她才不理會他的話呢。

她這會帶上娘來顧家,就是看見顧銘出去換糧了來找李氏和兩個小雜種的晦氣。

誰知道天助她也,她和娘一來就發現李氏和顧欣雲那小雜種不在,顧同澤自個在院子裏玩竹蜻蜓,這正好讓她出出氣。

想到這兒,蔣氏又惡狠狠訓斥道:“還說不是,昨個兒你大伯伯才給明寶做了一個竹蜻蜓,今個兒就不見了,不是你又是誰!小時偷針大時偷金,你這孩子打小就不幹淨,長大了也是一個廢物!”

她話音一落就要去搶顧同澤手中的竹蜻蜓,顧同澤又哪肯甘心讓她搶去,他不停躲閃讓蔣氏無法得逞。

蔣氏見狀不耐煩了,她直接用手一推,顧同澤不慎踩在一顆石子上,左腳打滑往後摔去後腦勺重重磕到地麵,疼得他臉色痛苦忍不住大哭起來。

看到這一幕,蔣氏和顧老太並沒有去扶顧同澤,蔣氏還一臉幸災樂禍,顧老太則是無動於衷。

李秀清聽到哭聲帶著顧欣雲快步走進院子,就看見顧同澤大哭著躺在地上,神情痛苦。

而蔣氏雙手叉腰站在他不遠處,臉上的傷痕還很明顯襯得她神情略有些猙獰,她嘴角還帶著一抹嘲諷的笑容。

在蔣氏旁邊還站著一個穿著夾襖子的老太太,老太太滿臉皺紋跟枯樹皮似的,一雙吊梢眼雖渾濁臉上卻透著精明之色,一看就不好惹。

看到這位老太太不用別人告訴李秀清她都能知道,此人定是顧老太無疑了。

李秀清看到這裏,胸口頓時怒意洶湧。

蔣氏和顧老太一個是澤兒大婆婆一個是澤兒太婆婆,可她們卻沒有一個人對澤兒伸出攙扶之手,真是喪良心!

李秀清知道此時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她連忙朝顧同澤跑過去,蹲下身把他抱進懷中擔心的打量著他:“澤兒,告訴娘你摔著哪兒了?”

澤兒雖有四歲但也還是個孩子,小孩摔到腦袋事情可大可小,她不敢冒一絲險。

顧同澤見李秀清抱著他,頓時哭得更委屈了。

“娘,腦袋痛,好痛。”

他邊哭邊用手摸向後腦勺,拿下來時手上麵有不少血,看得李秀清呼吸一窒……

“澤兒乖,有娘親在你一定會沒事!”李秀清抱好顧同澤站起身,目光嗜血冰冷的望著蔣氏和顧老太,咬牙切齒道:“你們給我等著,這一次我定不會輕易饒了你們!”

對一個孩子下這樣的狠手,蔣氏和顧老太簡直不是人!

“這是怎麽了!”就在此時,顧銘冷厲的聲音響起,原來是顧銘換糧回來了。

他看到院中情形,眉頭不由得一皺。

“蔣氏和老太婆趁我們不在來欺負澤兒,還把澤兒推倒摔傷頭!”李秀清急著要帶顧同澤去看大夫,連忙對顧銘道:“這裏就交給你處理了,我先帶澤兒去陳大叔家看看。”

陳大叔是村裏的大夫,醫術高超,多年前從他處雲遊到清河村定居,村民們有啥病痛都會去他家看看。

“好,我稍後就來。”顧銘把顧同澤痛苦的模樣看在心裏,目光陰沉,緊盯著蔣氏和顧老太。

李秀清沒有多加耽擱,趕緊抱著顧同澤帶上顧欣雲前往陳大叔家。

因顧家住在村東尾,陳家住在村西邊,李秀清他們走了大概一刻鍾才到。

一路上有不少鄉親看到顧同澤衣裳上有不少血跡,都想跟到陳家去一看究竟。

“陳大叔,麻煩你給我家澤兒看看,他摔到後腦勺了。”

李秀清走進陳家院子,對院子裏正在晾曬藥材的陳大叔開口,陳大叔聞言連忙上前查看。

他看過之後,發現顧同澤後腦勺那個摔得有半大拇指那麽長的口子,語氣嚴肅道:“怎麽摔得那麽嚴重?”

“我……”不待李秀清開口,有一位婦人便揚聲答道:“還能是什麽,不就是後娘虐待兩個孩子唄!澤兒那孩子的傷指不定就是李氏推的。”

婦人趙氏,是村裏張水寶婆娘。她平日最愛熱鬧和八卦,這回熱鬧要是沒她才奇怪了。

趙氏話音一落,其他鄉親也跟著對李秀清指指點點起來。

“趙氏說得沒錯,人都說後娘惡毒,澤兒和雲兒平日定沒少被李氏虐待欺負。”

“可不是嘛,那李氏剛嫁給顧銘第二日就鬧自盡,能留下來好好過日子才怪了。”

“就是就是,要我說,顧銘娶了李氏這樣的媳婦也真是倒黴!”

……

鄉親們說得話有些難聽,李秀清一門心思放在顧同澤身上,心裏雖有氣卻也懶得跟他們計較。

陳大叔打量幾眼李秀清,見她眉眼清正怎麽也不像是讓顧同澤受傷的罪魁禍首。

他站直身子對那些鄉親開口:“事情還沒查清你們就認定是李氏所為,萬一等會不是你們可咋說。都是一個村裏的人,話莫要說得那麽絕對。”

他話一出有些鄉親們不由得麵麵相覷,趙氏冷哼一聲道:“誰知道是不是李氏,要真不是她她怎麽不替自己說話呀,這明顯就是心虛了唄!”

趙氏這麽一說大家又覺得她說得挺有道理。

是呀,要真不是李氏,李氏可以為自己辯解呀,如今一句話都不說不是心虛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