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隱私
所有人回頭，各種意味深長的眼神，主要是米嵐的語氣太惹人聯想，一邊的楊華森直接皺眉，“北生他暫時。”
葉北生盯著米嵐的眼睛，突然開口打斷，“我可以負責保護你回宿舍，隻要你不亂跑，學校裏應該暫時是安全的。”
隻有葉北生看得出來米嵐眼神中的故意，她故意想看他窘迫，他知道沒必要和小姑娘計較，可這一刻不服輸的好勝心占了上風。隻是說完這話有些後悔，好像跳入了另一個圈套。
“我不要回學校我不要回宿舍。”
一邊小雅則顯然已經被嚇瘋了，打破這讓人想要細細品味的氣氛。
最後小雅留在了警局，不過也隻能暫時住不能長久。米嵐卻執意離開，楊華森攔住叫她配合。
“哪條法律規定我必須留下來，而且，現在這不是有葉警官嗎？”
出門，米嵐熟練地坐到葉北生副駕駛上。
“你剛才故意的。”
“沒有啊，我隻是單純不想被警察圍著。”
“其實你還是留下來比較安全。”
“留下來還怎麽查案，四處都有人盯著，和坐牢有什麽分別。”
米嵐係上安全帶，眼神往警局門口飄，遠遠看到楊華森在門口抽著煙，她嘴角微微上揚。
“你說姚芳芳大晚上去出租屋幹嘛？我去的時候她並沒有在收拾東西，裏麵我的東西還在呢，拉開門看到是我好像很失望，說明她應該在等人，你說她會約誰到出租屋呢？就像我說的，她沒事租一個那麽貴的房子幹嘛？”
“通常什麽情況下會出去租房子。
“和男人同居啊。”米嵐挑眉，沒有絲毫不好意思。
“那麽說姚芳芳有男朋友？”
米嵐搖頭，“剛上大學那會，姚芳芳是有男朋友的，高中同學，初戀，再後來那男人家嫌她家窮就分手了，之後她就變得很偏激，很看不上王麗英，說她裝，沒錢還裝闊，早晚被人識破了拋棄，可喬歡並沒有甩了王麗英，這讓姚芳芳心裏很不平衡，也沒交過男朋友了。除了厲恒宇追她那次，好像沒見她動過什麽心。”
“那你還搶厲恒宇。”
米嵐好笑的，“厲恒宇是和人打賭才追她的。”
“其實米嵐你這人並沒表麵那般冷酷，你是不想她受騙。”
“別把我說得那麽偉大，我都覺得惡心了，我搶厲恒宇就是因為看不慣姚芳芳那人，她總說我拜金，不自愛，我那些謠言都是她散播出去的。看她回來炫耀富二代送她花那得意樣子，我覺得好心煩。”
“所以你是和姚芳芳賭氣才和厲恒宇好的？你不覺得這決定太輕易太隨便了嗎。”
“葉警官也想說我不自愛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覺得感情的事還是慎重，不該因為某些目的。”
米嵐笑著打斷他，“葉警官這些話真是可笑，兩個人沒有目的，還會在一起嗎？無論圖對方什麽，都是想要回報的，不然為什麽分手的時候會指責對方辜負了自己一片心？你看，即便不謀財，也謀些別的東西，這世界上哪有什麽無私，感情上尤為沒有，隻有自私。”
葉北生竟無法反駁她的歪理。
米嵐看他表情，“那你呢，葉警官，你頭頭是道的來教育我，自己呢？”
“這是我的隱私。”
“嗬，隱私。”
米嵐輕蔑的，“那你和你每一任女友在一起，什麽都不圖嗎？所謂的一見鍾情都是見色起意，日久生情都是權衡利弊，你說你什麽都不圖，可笑。”
“首先，我隻交往過一個女友，第二就算權衡利弊，那也是以結婚為目的的交往，是為了彼此的未來。你還小，不要總裝做自己很成熟。”
“我小？”米嵐不屑。
“二十出頭在我這種奔三的人看來就是很小。”
“那你為什麽會分手呢，既然是誠心誠意以結婚為目的，還打算好了未來。”
“當時工作變動，所以我。”
說到這葉北生停住，這話不對勁，回頭看她，米嵐狐狸一樣似乎很感興趣，葉北生嗓子發堵，“這是我的隱私，為什麽要告訴你？”
“不告訴就不告訴，誰逼你說了，我還沒有興趣聽呢。”
葉北生心裏都要罵人了，這女的不是在套自己話？好歹自己也是刑警，被一個小姑娘套話，心裏頓時不平衡，
葉北生換著話題，繼續討論案子，“你說姚芳芳特意租了厲恒宇之前給你的房子，那天厲恒宇恰巧也在樓下，會不會姚芳芳等地就是厲恒宇，會不會她在和厲恒宇交往，為了報複你？”
米嵐搖頭，“姚芳芳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很痛恨男人，她不會為了報複我重新和厲恒宇在一起的。而且厲恒宇在被你打了以後就回學校教務處大鬧了一頓，很多人在場，警方說他的嫌疑排除了。”
“這些你怎麽知道？”
米嵐沒回答，而是感歎著，“姚芳芳在等誰呢？我覺得她一定在等一個重要的人。”
“為什麽這麽說？”
“因為那天姚芳芳化了妝，你說一個被男人傷過心，厭惡男人的女人突然化了妝，她在等什麽人呢？”
說話間車子停在了安城大學門口，葉北生看看表，“下車吧我送你回宿舍。”
“我不回宿舍。”
“那你要去哪？”
“你住在哪，你不是警方派來保護我的嗎，最起碼應該和我住一起吧，學校女生宿舍你進得來嗎？”
“你在開玩笑？”
“沒有。”米嵐笑笑。“去你那住吧。”
“可我住警察宿舍。”
米嵐顯然沒想到他的回答是這個，“你都停職了還讓你住。”
葉北生好笑的，“可我還是警察，又不是開除了。”
“你在外沒有房子嗎，開這麽好的車沒有房子？”
“我和母親一起住。”
“媽寶啊。”
“注意你的措辭。還有，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晚上和我一個男人住不合適吧？”
“你不是警察嗎，警察不都自律嗎？怎麽，葉警官麵對我的時候不是把我當被保護人，而是當個可以幻想的女人啊？還是說我在你眼裏，是可以**到你的，會讓我不安全。”
米嵐湊近了，那雙晶亮的眼睛看著他，葉北生一瞬心慌，錯開目光，“你還是個女的嗎，我真懷疑他們說你那些是不是。”
葉北生情急說到這，看米嵐臉色拉下來，才發覺自己失態了，顯然她不是很高興。
此時冷哼道，“你們警察也不過如此嗎，人雲亦雲，我以為你們什麽事都講證據呢。”
“抱歉，我。”
米嵐冷笑著，“看來葉警官也不是多讓人感到安全的存在，對你真的有點失望了呢。”
說著摔上車門就往宿舍方向走，葉北生愣了一下，下車追過去，“米嵐，我不是有意的，我沒有相信那些謠言，對不起。”
米嵐回頭看了他一眼，非常疏離，便頭也不回的進宿舍樓了。
葉北生心裏懊惱，明明是她先出手的，怎麽好像自己對不起她似的。
這一宿葉北生都沒睡好，腦子裏不斷重複著米嵐那句失望。
甚至有些對自己的輾轉反側憤怒，自己和她又有什麽關係，怎麽會這麽心煩，這女人怕不是有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