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心理側寫顧問
葉北生很驚訝，沒想到查來查去誰把消息給媒體，竟然和陸隊有關，可又覺得太荒唐了，搖頭，“陸隊絕不會這麽做的，這屬於給自己找麻煩，你們忘了當時陸隊發了多大的火，不可能是他。他圖什麽啊？”
“能圖得可多了。”
張蓮挑眉，“據說這種消息給媒體。”她兩個手指搓了搓。
“不可能。”
葉北生語氣有點急，旁邊四組的人看過來，他馬上壓低聲音，“不可能，陸隊不是那種人。”
“我也覺得陸隊不是那種人，可信息就是從他那透出去的，難道是別人陷害他，為什麽呢？”
張蓮皺眉，“反正你們覺不覺得，葛楊這案子從開始到結束都透露著古怪，中間多少謎團沒解開，可就這麽戛然而止了，最後死都留個懸念，如果這中間真的另有隱情，陸隊就是個倒黴的，可惜他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還有他的暈倒也非常奇怪，還是我的小道消息。”
“你怎麽那麽多小道消息。”趙雲峰皺眉。
“交友廣泛你懂個屁，陸隊後來做了全身檢查，專家懷疑他突然暈倒除了突發疾病，也可能是某種藥物導致的精神力作用，可查不到是什麽，而且什麽藥物能影響到精神力。你們懂精神力的意思嗎？通俗點講就是致幻，專家懷疑陸隊在暈倒之前產生過幻覺。
這也是導致他失憶的主要原因，要知道突發疾病這個可能性幾乎為零，陸隊自己也知道這一點，還提出過要求催眠回憶，可惜他現在腦部的恢複狀況，專家說還不能進行催眠，否則。”
“否則什麽？”
“容易造成精神失控，也就是瘋掉。其實你們不知道催眠是非常危險的，不要總被電視劇小說影響，從心理學和精神學上來講可以催眠的人一定是要非常專業的心理學家，同時還要懂得精神學，神經學，被催眠人的身體素質要求也極高。”
說到這裏張蓮感歎，“我在國外讀書的時候也就學了個皮毛，據說要成為高手，成為很厲害的心理學家，是要有天賦的，並非努力就可以達到，很多有天賦的著名心理學家都很怪，我的老師以前就說，天才和瘋子是一念之間，那麽好的心理學家和瘋子的唯一區別就是自控能力更強。
實際上也算是比較瘋魔的人，而有天賦的人又對這行感興趣的少之又少。我在想若是陸隊這事一直沒完，我索性也別打申請調其他組了，我直接調心理組當顧問助力好了。”
“什麽心理谘詢顧問？”小趙疑惑的。
又收到了張蓮的白眼，“之前咱們去省裏培訓不是說，現在刑偵方麵注重犯罪心理嗎，有意招收心理學科，作犯罪心理側寫，雖然心理側寫在國外很火，但國內還沒普遍，咱們局也是想做個嚐試，這些年懸案從新整理分析出大量的犯罪分子的心理特征錄入數據庫，北生應該了解，你之前一直在局裏整理舊案就是為了這個，這事已經提上日程了，我怎麽說也是在美國讀心理學回來的，申請過去也行吧。”
張蓮歎著氣，“這都是題外話了，葉北生，我主要是想提醒你，局裏估計很快要找你談話，有個心理準備。”
“找我談話，為什麽？”
“從方隊的態度上你看不出來嗎？”
葉北生皺眉，小趙接話，“方隊對咱們組的人不都這個態度。”
“不一樣，咱們和北生還不一樣，方隊要是懷疑你和我，就不會讓咱倆參與這個案子，可北生是完全排除在外了，因為方隊除了懷疑陸隊，也一直在懷疑北生，方隊的態度現在就是局裏的態度。”
說到這張蓮咬著嘴唇，“北生，我就這麽問你吧，關於你妹妹的案子和米小姐的案子，你到底怎麽看，你懷疑葛楊是殺死你妹妹的凶手嗎？”
葉北生心裏咯噔一下。
“痕跡科那邊出結果了，高達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同一個人，那天晚上痕跡科幾次三番給陸隊打電話，就是想問更多關於殘障學校受害人的具體信息和身體特征，你不是她哥哥嗎？痕跡科找你找不到，就找陸隊，陸隊才叫張宇下去找你的。
後來葛楊出事了局裏又忙，就暫時沒找你過去再次比對。方隊知道這事，他在會上提出你的嫌疑，因為當時他們上樓，陸隊昏迷，隻有你一個人在葛楊所在的樓層，所以。”
張蓮歎了口氣，“總之你有殺害葛楊的動機。”
“什麽？”
小趙不可思議的看著葉北生。
葉北生皺眉，“我有不在場證明，葛楊死的時候我正在米嵐病房裏。”
“這一點你就和局裏自己說吧，這個會是下午開的，估計晚些時候就找你了。”
“你怎麽什麽事都知道啊？”
小趙疑惑又有點佩服的看張蓮，後者得意的，“學心理的最會看人眼色，自然能套出話來。”
可同時歎息著，“看著吧，接下來局裏就要展開對陸隊和你的調查了，陸隊的處分是逃不掉了。”
那邊四組的人叫著集合，法醫已經拿著屍檢報告過來準備開會了。
方隊到沒讓張蓮小趙出去，隻是讓葉北生去總隊長那邊一趟。
因為有心理準備，所以進了辦公室的時候看到局長，看到紀檢，甚至有人在旁作筆錄，葉北生都沒有任何過激的反應和脾氣。隻是他從頭到尾心裏都有個結打不開，大概是他太過平靜，最後大隊長問他對葛楊這件事的看法，如果葛楊是殺死他妹妹的凶手，他會怎麽做。
葉北生很平靜也很誠實，他說他承認在知道葛楊可能是殺死妹妹凶手的那一刻有過邪念，但理智拉回了他，還做了表態，就算葛楊死了，還想繼續查下去。
局長拍著他的肩膀什麽都沒說，過後是大隊長告訴他，不算停職，是暫時的讓他去各大高校做法治講座，葉北生心裏苦笑，這和停職又有什麽區別。
“當然有區別了，小子。”
說話的是不知何時站在走廊這邊的陸嘯，大隊長皺皺眉，“怎麽還敢在走廊抽煙。”
“我現在都停職了，不算警察了，還不讓抽煙？”
陸嘯這人平時就很桀驁不馴，大隊長也了解他，手指點著，沒說出什麽來。
陸嘯笑笑摟著葉北生走出警局，“這就不錯了，我現在想去講座都給停了。”
“啊？”
“停職懂嗎？所以說你和我還是有本質區別的，你有不在場證明，我，剛好在現場。”
“你一點都記不起來了？”
陸嘯搖頭，“孤家寡人，沒日沒夜的破案，突然讓我休息都不知道幹嘛了，我是真不記得了，剛出院那會我就想去搞催眠隻要記起來什麽都行。可大夫說我容易瘋，嗬。”
陸嘯不屑的，“瘋算什麽，現在沒日沒夜的想，我都快想瘋了。北生，不怪局裏懷疑我，在無數個失眠的夜裏，我都很崩潰，止不住的分析案情，分析到最後，我都懷疑我就是促使葛楊死的直接凶手。”